惡貂!
守劍簡直無法理解,奉滔天帶著她搭上他的私人飛機,花了十多個小時飛到意大利,就隻為聽一場他口中“凡人的猴戲”…歌劇?
聽著舞台上名伶唱出的悠揚美聲,觀賞著華麗的布景,以及氣勢磅礴的場麵,即使她不懂他們到底在演些什麼,但她仍不得不讚歎凡人自娛娛人的功力。、qb5。\
當然,還有他們拚命追逐虛榮的努力。
虛榮,是指他們刻意附庸風雅來表現自我地位的行為,這點,無論仙界凡間倒是同一個德行,不同的是,判定天庭的仙神們等級的標準是法力,而區分凡人層次高下的,則是金錢。
在凡間,有錢的人就是霸主。
奉滔天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這隻在人間界橫行的貂,儼然成了凡人眼中的嬌客,所到之處,所向披靡,他用他龐大的財富來懾服人們,因此沒有人敢怠慢疏失,人人將他捧成金主,最完美舒適又頂尖的服務。
而他,似乎刻意在向她展現他的財富和能力,聽完歌劇,他又帶她搭著直升機到一個湖邊什麼米其林評鑒三顆星的名餐廳用餐,品嘗所謂的美味佳肴,之後,又驅車前往一座城堡過夜。
翌日,他拉著疲倦的她到凡人創造出的各大名牌商店,像大爺般撒錢幫她買了一堆最新一季的限量衣物、鑽石禮品。
第三天,他們又搭上他的私人飛機飛到香港,當晚則在澳門賭場大玩特玩。
她被迫穿上黑緞禮服,戴著他送的鑽石項煉,盛裝打扮地陪他在賭場裡豪賭。
賭場內喧嚷紛鬨,人潮來往,可是奉滔天就是和一般凡人不同,卓朗颯颯的身段,俊帥逼人的神采,即使受困於貂形,但仍掩不住他那一身王者的氣勢,放眼望去,他始終是眾人的焦點,雖然很不願意,但她仍不得不承認,他的確相當吸引人。
陪他在貴賓室待了一陣子,他開始覺得乏味,拉她到一個上頭有數字轉盤的台桌前,將籌碼交到她手裡。
“你也玩玩,看要押哪個號碼?”
“我不要。”她對這種可笑的凡人遊戲一點也不感興趣。
“玩一下,很有意思的。”他攏著她的肩膀慫恿。
“哪裡有意思了?這根本隻是種浪費時間又沒有勝算的無聊把戲。”她不客氣地隨手將籌碼丟下,正巧押在九點的位置。
“誰說的?”他詭譎一笑,更在九點加碼數十倍。
她在心中冷笑,隻有凡人才會自欺欺人地相信博弈中有贏麵的機率。
他們永遠都不會明白,一個人的富貴貧賤,早在出生就被注定了。
而且是由天界諸神決定。
“對他們而言,是沒有勝算,但對我來說…”他說著摟住她的腰,指尖在她麵前一彈,旋轉的轉盤竟然就停在她所擲下的九點。
“哇!”一旁的人們都欣羨地望著他們這對俊男美女。
她轉頭瞪著奉滔天,這家夥竟然以法力控製輪盤獲勝,真可恥。
顯然他的財富都是用同一種手法騙來的,真是個天生的壞胚子,到哪裡,哪裡就不會平靜。
奉滔天對她眨了一下右眼,狡獪地笑了。
接下來,連續擲十次,他十次都贏,麵前的籌碼堆得像座小山,把莊家嚇得臉色鐵青焦慮,冷汗直流。
她看不下去,冷著臉掙開他的懷抱,逕自走開。
奉滔天交代黑莽善後,跟上她,笑著問“怎麼樣,好玩吧?”
“看來,你在人間界過得挺舒服快意的。”看著他一臉意氣風發,她忍不住冷哼。
“的確,這幾千年來我混在凡人之中,早就把他們的習性摸得一清二楚,基本上,他們比野獸還要差勁,在他們有限的生命裡,就隻有一個‘貪’字,貪生,貪財,貪權,貪汙…要對付他們,再簡單不過了,隻要比他們更貪就對了。”他不屑地勾起嘴角。
“既然你在這裡玩得愉快,又何必一定要回天庭?”她故意問。
“原本,我也不願再回去的…”他站定,轉頭看著她,帶著一抹自嘲,又道“我曾告訴高銳和李隨心,當獸有什麼不好?長命、不死,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何必要成人?當時我還嘲笑他們…”
“是啊?安分地當隻貂,對你來說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她冷道。
“可是,當我得知自己真正的身分之後,就再也不甘心留在這個人間界了,再也不甘心,隻當一隻貂…”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突然笑著接下去說“想想,如果你發現你的手可以掌握更多更大的東西,你會隻拿顆小石頭嗎?”
“你這就是貪…”
“錯,這是積極,是自信,是有自知之明,隻要是該我的,我都不放過,隻要我想得到,我就非拿到手不可。”他霸氣地將五指緊握成拳。
守劍被他的這股氣魄震住了,甚至,還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在她體內激蕩。
厲王的強悍與狂傲,其實也是他魅力的一部分,在天界,有不少女人就是欣賞他這一點而拜倒在他腳下,為他癡狂。
而他也從來不會拒絕任何送上來的美色,甚至追獵著宮內每一個他看上的獵物,大膽得連玉皇的妃子也敢玩弄,那妃子還是她手下將軍趙同的親妹子,為此,她特地去找厲王替趙同討回公道…
久遠的往事,突然之間閃過腦際,隻是記憶就到此為止,之後,她和厲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卻莫名地刺痛了她的神經網絡,令她全身都不舒服。
“你在想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奉滔天見她發怔,低頭湊到她麵前問道。
她猛然一驚,向後退開。“沒什麼。”
“在想我的事?”他敏銳地挑起一道眉,沒有忽略她眼中閃過的迷亂。
“沒有。”她否認。
“你和我,以前似乎就有不少交集了,是吧?”他臆測著。
“沒有。”她還是否認。
“是真的沒有,還是你忘了?”他逼近她。
她臉色一變,心虛地震了一下。
忘了?的確,她是忘了一些事,可是,這一瞬,她忽然有點害怕知道是什麼事
“我和你之間絕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她不悅地丟下這句話,轉身要走,但因心情浮晃,腳下沒有踩穩,高跟鞋一扭,整個人往一旁摔倒。
“啊!”她低呼一聲。
他並沒有扶她,反而雙手好整以暇的插在口袋裡,低睨著她,任她出糗。
“走路要小心哪!武曲大人。”他搏擒地笑了。
她揉著扭傷的腳踝,抬頭怒瞪他一眼,試著想站起,但腳踝痛得根本無法站立,又跌坐回地上。
“小姐,你沒事吧?”一個陌生男子適時地靠過來,好心地想攙扶她,隻是,他的手還沒碰到她,就被奉滔天扣住。
“滾開,彆碰她。”他以冷得讓人忍不住打顫的語氣和殺人的眼神警告。
那男子嚇得連忙縮回手,倉皇走開。
“你這是乾什麼?”她蹙眉低斥。
“沒什麼,清空你周圍的煩人蒼蠅罷了。”他冷冷地說著,一把將她橫抱而起。
“哼,在我眼裡,你是隻更煩人的蒼蠅,放我下來。”她氣罵一聲,奮力掙紮。
她的話激出他的怒火,旁人側目的眼光更令他惡惱,他不但不放鬆,雙臂反而更用力摟緊她,並且森然地湊近她耳旁,威脅道“你最好乖一點,不然,我就在這裡剝光你的衣服,當著眾人的麵把你壓倒,陪你演一場春宮戲。”
她一凜,抬眼瞪著他,一點也不會懷疑他的話隻是單純的恫喝,這個人說得出做得到,他絕不是在開玩笑。
見她安分點了,他才滿意地抱著她走出賭場,上了早已等候在大門的加長型頂級轎車。
一上車,黑莽將車駛離賭場,奉滔天直接抓住守劍的腳,拉抬到他的膝上。
她急忙拉住裙擺,吃驚地低斥“你要做什麼?”
他不答,隻是強硬地脫掉她腳下的高跟鞋,盯著微腫的腳踝。
“放開我…唔!”這樣被人盯著腳,簡直就和裸攤在彆人麵前沒兩樣,她下自在地想縮回,但不小心觸動傷處,痛得再度悶哼皺眉。
“彆亂動。”他握緊她的腳踝,為她施以法力。
她不得不靜下來,蹙眉監看著他的動作,頓時,一陣冰涼緩緩滲入腳踝,很快的,消失,扭傷的經絡也馬上複原。
她再度驚異他那深不可測的法力,但除此之外,一種奇待的感覺卻也莫名地縛住她的胸口,他為她療傷的這個畫麵,竟是如此熟悉,熟悉得令她不安,令她全身刺痛。
她不得不開始起疑,以前,難道她和厲王之間真的有某種交集?
“好了,應該沒事了。”他撫著她白皙的腳裸,指尖慢慢劃下那細嫩嬌美的腳趾,心中一片蕩漾。
沒想到女人的腳,也能如此勾魂…
“既然好了,就放開我!”她強忍住那份異常的悸動,腳一蹬,急著收回。
“你不說聲謝謝?”他按住她的小腿,抬眼,俊眉一挑,不太高興。
“我可沒求你幫我治療。”她冷哼,一點都不領情。
“哦?那是我多事了?”他臉一沉。
“哼,你不帶我出來,我也不會扭傷腳,這都是你的錯。”她縮回腿,彆開臉。
帶她出來遊玩,她竟還嫌棄?可惡…
他暴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麵對他。
“你這張嘴就不會說點好聽的話嗎?要是彆的女人敢這樣對我無禮,我早就將她撕碎了,豈能容她這麼放肆囂張?”他惡狠地道。
“那你為什麼不乾脆也把我撕碎?”她冷傲地瞪著他。
他眉峰惡擰,怒火暗生。
是啊!有好幾次,她的倔,她的傲,她的冷,都讓他恨不得殺了她,可是,為什麼他就是下不了手?
為什麼…就這麼執著,非要她的心不可?
“留著你,當然是為了利用你來製衡那群天兵神將,還有,把你當成欲奴,讓我泄欲,也算是對你、對從容的報複…”他刻意以言詞侮辱她。
“你…你這隻萬惡的禽獸!”她氣得怒斥。
“我說過,不準你再說那兩個字。”他的俊臉結冰,眼瞳閃著危險的火苗。
“是,很抱歉,我說錯了,你當然不是禽獸,因為你連禽獸也不如。”她尖銳地批判,似乎隻有借著攻擊他才能減輕身體深層那份無法言喻的疼痛。
奉滔天這三天來好不容易舒緩的心情,又被她的這句話搗碎,他終於明白,守劍是塊沒有感情的頑石,要她乖乖臣服,隻有一個方法…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必對你太客氣了…”他俊臉浮起了惡魔般的冷笑,按下按鈕,把後座與前座之間的帷幕關上。
“你…你又想乾什麼…啊?”她警覺地躲向角落,但才一動,雙手就被一道看不見的力量高高地強拉至頭頂,雙腕宛如被一條繩索纏縛,怎麼也掙不開。
“你說呢?你激怒了一頭野獸,你想,他會想乾什麼?”他邪惡地勾起嘴角,貼近她,以指尖輕刮著她的臉頰。
她瞪大雙眼,背脊竄過一片寒顫。
“在野獸眼中,你就是他的食物,如此美味,如此秀色可餐…他實在相當困擾,應該從哪裡開始吃起…”他說著拉高她纖細的腳,輕輕撫摩著。
“把你的臟手拿開!”她怒道。
“臟手?原來你不喜歡我的手,那麼,就用嘴好了…”他眼中飆過一絲怒火,惡意一笑,捧起她的腿,低頭舔著,而且,更將她的裙擺掀高過腰,沿著腳踝往勻稱纖長的大腿內側吻去。
“停止!這是在車上!你不可以…”她羞憤地掙紮扭動。
“野獸哪有分什麼場合?總是想要就做了,不是嗎?”他瞄了她一眼,陰邪一笑,接著,拉下她的底褲。
她咬著下唇,閉起雙眼,全身因氣憤痛恨而輕顫。
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就這麼暴露在他眼前,她恨不得就此死去,他擺明了就是要羞辱她,才會用這麼低級下流的方式對待她。
他的忍耐已達極限,迅速卸下長褲,摟住她,將自己如石頭的剛硬堅挺占進她最柔軟濕滑的中心,一舉抵進灼熱的腔膣。
她感覺到他的入侵,那股挾著雄性傲慢的進占,表麵上意味著征服,實際上卻隻是男人們潛意識回歸母體的一種向往,一種原始的戀慕…
她心旌狂顫,膨脹的痛楚頓時化為官能的極樂,不但沒有排斥,反而本能地接受了他的全部,將他緊密包覆…
“啊…”他發出了痛快的呐喊,總覺得像是獲得了自由,又像被束縛。
男人與女人的角力,到底誰壓製了誰,誰又懲罰了誰?
車子的後座成了一個戰場,他攻,她迎,緊貼的身體不斷互相衝撞,激起了無數火花,還有奔放的快感。
這是場屬於野獸的對抗,他們貪婪地啃食著對方,隻為填滿心中那份從未停止的饑餓空洞,仿佛誰勝了就能永世飽足,但這根本是個沒有輸贏的戰鬥,因為在從彼此身上得到了滿足之前,他們都得先付出一切。
傍了,才能得,雌雄之間的平衡,就此不斷循環下去…
激昂的喘息聲充塞著整個車內,氣氛火烈,溫度飄升,最後,當她開始痙攣顫動,他也被拋到了的頂峰。
“啊…”她仰起頭,盤高的長發流瀉披散。
他則在這一刻封住了她的雙唇,把她那足以令任何男人的聲音吞進他的口中,把她這一刻的豔浪,變成為他眼裡獨有的私藏。
儘情的釋放之後,他收回製住她的法力,她虛軟地癱在他懷中,這短暫的溫馴,讓他整顆心溢滿了難得的柔情。
好半晌,他才揶揄地挑眉問道“過癮嗎?”
她一震,被刺痛了自尊,惱怒地推開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身體總能輕易被他駕馭,更不明白在如此壓惡一個人之際,為何還能對他有所回應?
難道,不僅是身體,她連心也被他控製了?
“表麵上是人,但心靈裡都有野獸的影子,所以,自稱尊貴的你們,其實也有獸性的一麵,就像剛才的你,放浪得就和一隻母獸一樣…”他說著又伸手著她的腿。
“住口!”她打掉他的手。將腿縮回裙擺內,瞪著他,氣得渾身發抖。
“彆想否認,你剛才明明就樂在其中,你對我,分明就有感覺,隻不過你的身體比你的心還要誠實多了…”他傾壓向她,得意地笑了。
她臉色發白,再也不想聽下去,正巧車子在飯店前停下,服務生一拉開車門,她就乘機衝了出去。
她就要窒息了…隻有離奉滔天遠一點,她才能正常呼吸…
黑莽見她突然逃走,大吃一驚,正想下車追過去,奉滔天卻製止了他。
“不用追了,黑莽,她跑不遠的,沒有了神劍,她現在隻靠我的氣維持體力,隻要離我太遠,她就撐不下去了。”他整理好衣服,緩緩跨出車子,盯著守劍踉蹌倒下的背影,露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