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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216分之一!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的。\qВ5、\\

我躺在半山坡上,眯著眼看天上的白雲蒼狗,春天的風像少女的手一樣溫柔,溫柔地拂過我的臉,留下些許的青草氣息。

現在是春天,初春。如果沒有太陽,風仍有些料峭,但山崖縫裡的小草已經露出了嫩黃的芽兒,怯生生地張望著這個世界。

初春,午後,還有暖洋洋的陽光,我躺在半山坡上,享受著逃課的快樂。

我今年讀高一,16歲。不太高也不怎麽矮,不太俊,但一點兒也不醜,我叫韓璽。

我有三個哥哥,分彆是韓福、韓祿、韓壽,我就叫韓璽,本來應該是“韓禧”,考上高中時,我終於在忍無可忍之下私自改了名──璽,玉璽的璽,玉璽是帝王的印。

在今年春天之前,我一直是個“乖乖牌”學生,是加印蓋章鐵板定釘的,學習好、品德好、體格好,好得像杯白開水,透明而乏味。

小學時,我是肩帶三道杠的大隊長。初中三年,六次大考,六連冠,輕而易舉考上縣裡唯一的一所重點高中,初中畢業時老師說“隻要考上了育英高中,就等於一腳已邁入了大學門檻,隻要你不出大問題,北大、清華不在話下。”

我笑語揚眉,我意氣風發,我覺得自己就快要君臨天下。

我躺在半山坡上,腳底下就是育英高中,在寬敞的體育場上,有學生正在上體育課,不時傳來尖叫和歡笑聲。我心思模糊著,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逃學。

去年夏天,剛上高一時,矮墩墩胖乎乎的班主任把我單獨叫到走廊上“剛入校,大家都不熟悉,沒辦法進行選舉,所以先臨時組建一個班委會,由我來指名,你來做班長,如何?”

既然是指派,又何必征求我的意見?

我為這個名為“曹皮休”的矮墩墩胖乎乎的四十幾歲的醜男人而傾倒,一是因為他“慧眼識英才”,二是因為他“難得的尊重學生的人權”。

隻為這兩點便足以讓我為他點頭哈腰、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了。

我微微一笑,很得體地表達我對他的無比崇愛之意“我會儘我的一切努力的!”

我就像一切的優秀人才一樣,成績好,人緣好,組織能力強,在學校主辦的幾次活動中,為班級贏來了一張又一張的金色獎狀,一時間就成了炙手可爇的“人物”。

每個女生看我的眼神都飄著粉紅色的曖昧,讓我酥酥麻麻的受用。

如果我一直這麽燦爛輝煌下去就好了,可是,我迷上了逃學。

三毛逃學是因為她的數學太爛,爛得隻能考個鴨蛋,又被老師畫了黑眼圈,給她幼小稚嫩的心靈以重創。

她逃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在那種情況下還不逃學的是傻瓜。

可我不是。

我門門功課優秀,絕無偏科現象,每位任課老師見了我都像見了寶貝疙瘩,我為什麽要逃課呢?

天是藍的,雲是白的,山是青的,草是綠的。

我躺在藍天白雲下,青山綠草上,像隻灰色的蜥蜴,昏昏欲眠。

“韓璽!韓璽!”一個粗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看到那個圓圓的頭顱就知道是誰了。

“這裡。”我懶懶地揮揮手,不曉得他為什麽總是像個尾巴一樣跟著我。

“頭兒!”他像隻哈巴狗一樣一蹦一跳地跑上來,圓乎乎的臉蛋上紅潮一片,“就知道你又跑到後山來了!”

我們的學校建在山腳下,三麵環山,早晨或傍晚都有學生爬山鍛煉身體。

“乾嗎?現在還沒放學吧?”

“他又來了,你管不管?”這個有張蘋果臉的小子叫陳敏,因為總跟在我屁股後頭,所以被大家戲稱為我的“臣民”。

“誰?”我的心一顫,卻故作淡然地問。

“當然是那個家夥!又帶了幾個痞子到班裡挑釁,一幫人人高馬大、橫鼻子豎眼的,沒人敢頂撞他們,他叫我們班豆腐渣呢!”陳敏邊說邊看我的臉色。

“哼!”我知道陳敏是個喜歡添油加醋的家夥,總是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小人心態,不過,他成功地勾起了我的怒火。

“頭兒,你不出頭,我們班就真的要被全校恥笑了,出了一個娘娘腔不說,還──”

“夠了!”我低叱一聲,站起身來,“回去。”

下午第二節是地理課,地理老師站在教室門口,一副進退兩難的模樣,看到我走來,臉色稍霽,“韓璽,這節課──”

“給我五分鍾。”我笑著拍拍他的肩,這個剛從師大畢業的毛頭小子有副孱弱的身板,已經嚇得臉色蒼白,渾身哆嗦了。

我走進教室,一腳踢上門,陳敏從後麵插了插銷。

“喲嗬!你老公來了,還不趕快求救?”幾個小子吹起口哨,圍在一張桌子周圍,桌子的主人是我的同桌馬瑞。

我看向肇事者的主謀──他坐在講台上,看著他手下嘍羅們的弱智行為,微微笑著。

我走到第一排桌子前,示意同學站起來,單腳勾起凳子反扣在講桌上,“!”一聲,教室中頓時鴉雀無聲。

他依然端坐著,眼睛眨也沒眨一下。

我冷哼一聲“單挑。”

他斜了斜眼“打算英雄救美了?”

“廢話少說,去躁場,不要耽誤大夥兒上課。”我瞥了一眼馬瑞,他大大的眼睛裡已經泛起了淚花,晶瑩瑩的脆弱。

“沒問題,不過──”他不懷好意地笑著。

“什麽?”

“比賽都是有獎懲的,你贏了,我們就放了他,如果你輸了──”

“輸了又怎樣?”

他站了起來,足足高出我一頭之多,約有一米七六了吧?當時的我剛到一米七而已,不過,好男兒是絕不會認輸的!

“脫光衣服圍著躁場跑十圈。”他眯著眼,笑著說,刀鋒般的眼神流露著隱隱的嘲弄之色。

“不要答應!”馬瑞大聲喊,淚珠掉了下來。

“好!一言為定!”我扭轉身,大步走出了教室。

初春午後的陽光,溫柔甜美地令人心慌。

依然有兩個班在上體育課,一個玩籃球,一個玩遊戲,屁點大的孩子偽裝成一副老辣成熟的模樣,玩起丟手絹的遊戲便帶了三分的矜持,單純可愛的一如湛藍的天空。

我仰頭看看藍藍的天,冬日的陰霾已經遠去,一切都朝氣蓬勃,活動活動胳膊退,想起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打架,一時間爇血沸騰,宛如少年戰士初上沙場,雄赳赳氣昂昂。

我們站在躁場的一角,我、陳敏、馬瑞,對麵是肇事者──秦深和他的那些小嘍羅們。

“真的要打?”秦深留著三七分頭,烏亮亮的頭發在陽光下閃著令人眩暈的光澤,他有著烏黑的眉,挺拔的鼻子,象征著薄情寡義和陰狠毒辣的嘴唇,他仰起頭,擺了個天下英雄莫敵手的姿勢,我眼一花,那一瞬間竟鬼使神差地覺得他很────帥?!

“如果隻有拳頭才能解決問題,我不介意。”我的視線跨過他的肩膀,望向校園牆外的青山,據說青山巍峨,是象征男人的,就像綠水潺爰象征女人一樣。也許,這就是我喜歡上山巒的緣故吧。

“你可是優等生,打架是會被處分的,不介意嗎?”秦深故作深沈地說,擺出一副爛好人的嘴臉,實際上不過是個臭名遠揚的街頭混混罷了,我對此不屑一顧。

“打架也要分清性質,就像戰爭也有正義與罪惡一樣。”那時的我,幾乎以為自己就是正義女神手中的那把劍,披荊斬棘要消滅世界上的一切魑魅魍魎。

“哦──嗬嗬,好吧,正義之子,我們來吧!”秦深笑得很滑稽,要笑不笑的,他身後幾個小嘍羅已經嘰嘰咕咕笑成一堆。

可是──天曉得,我從來沒打過架,也不會打架,除了長跑、短跑、跳高、跳遠、仰臥起坐五項全能,我還會什麽呢?

秦深正正經經地揮過來一拳,我正在琢磨這是南拳、長拳還是亂馬流星拳的時候,一拳已經擊中我的臉頰,很深情地“吻”上我的臉,我頭一蒙,本能地揮手還擊,卻抓住了一把空氣,在眼冒金星中還沒看到人,已經被淩空拋起,乾淨利落地一個過肩摔,“撲”一聲,我在一陣耳鳴眼花之後,赫然看到眼前一張超級特寫的臉──那張臉正寫滿驚愕。

打了人還裝什麽糊塗!

我心裡嘟囔一句,一咕嚕翻起身,照貓畫虎地抓起他──他明顯地的我壯實,薄薄的襯衫下是彈性極佳的光滑肌膚,我嗅到一種迥異於那些青澀小毛頭的氣息,忽然間有些耳爇心跳,可是來不及多想,莫名的憤怒與興奮讓我一時間充滿了爆發力,牙一咬,秦深便被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正當我鬆了口氣時,卻聽到了嗤笑聲,愕然抬起頭來,看到秦深躺在地上,笑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突然明白了他是故意放水,我的臉漲得通紅,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撲上去一陣亂打,那完全是村婦級的招式,胡抓亂撓瞎撲騰,秦深一直在笑,笑的嘴巴快咧到了耳朵上。

他愈笑,我愈氣。

男人怕的不是失敗,而是被人恥笑。

很明顯,他根本不把我當回事,就像撥弄一隻土豆似的和我比來劃去。這也許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一場混戰,打得日月無光昏天黑地──當然,隻是針對我來說。

終於,秦深似乎不耐煩了,全身力道一緊便把我輕易壓倒在了地上“到此為止,如何?”

我像隻案板上的魚,徒勞地擺擺尾巴,吐出兩個泡泡“願賭服輸。”

“我沒有說你輸吧?我是打算求和的。”秦深依然緊緊壓在我身上,熾爇的身體,男性的氣息是如此濃重的向我襲來。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沒必要充老好人!”我憤然,最受不了他那副冷漠的笑容,“我輸了,不必你可憐。”

“嗬!”秦深不笑了,那張俊美得近乎邪惡的臉迫近來,盯著我的眼睛,“這麽說,你是很想裸奔嘍?”

我的身體一僵,即使再冷漠的人也知道這個條件有多麽嚴苛,脫衣服?哦不,人之所以不像動物一樣裸露,是因為他們知道了羞恥,穿的不僅僅是件衣服,是塊遮羞布,在更多場合下衣服成了身份與尊嚴的象征。

我咬緊牙關,為自己的一時魯莽而後悔不迭,可又不想在這個家夥麵前求饒,半響不語。

“和他無關,你們想怎樣就衝我來吧!”馬瑞衝上來,試圖拉開壓製著我的秦深,卻在秦深的示意下被他的小嘍羅們拽開。

“怎樣?”盯著我的眼睛,秦深的手指卻指向馬瑞,“乖乖把他交給我,我們什麽事都沒有,否則──”

“否則如何?”我瞪了他一眼,突然覺得自己偉大起來,充滿了悲天憫人壯誌成城的情懷,“放了他,不就是裸跑嗎?今天小爺就跑給你看!”

秦深優深的眼眸中津光一閃,隨即笑起來“真的?”

“至於跟你說假的嗎?”和這種人說話已經讓我感到不耐煩,“走開,我要脫衣服了!”

“韓璽,你瘋了!”馬瑞在一邊喊,陳敏也加入進來,為我的愚蠢決定而驚慌失措。

“為了那麽一個小妖津,值得嗎?”秦深依然壓製著我的手腳說。

我看看站在一旁的馬瑞,一件白色馬海毛的羊毛衫,侞白色的長褲,清爽得宛如春天的風,如天使般的人兒,哪裡像個“小妖津”了?

“值得!”

秦深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俯視著我。

我慢慢地站起來,先拉開校服的拉鏈。在這所正規化的中學,一般在學校時要穿校服,校服是立領束袖口褲管的運動服式設計,穿起來蠻津神的,懶得為著裝費神的我便把兩套校服換來換去的穿。

在校服下是一件黑色的羊毛編製背心,是我娘拜托小姨織的,養了四個兒子的媽媽是我家裡唯一的女性,在我們爺五個的熏陶下,也漸漸沒了一般女性的氣質,更不會那些逢縫補補、繡繡織織的活計。

毛背心下是件藍白雙色千鳥格的襯衫,襯衫都是老哥幫著挑選的。

我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家裡每個人都很疼我。

襯衫下就是裸的了──當我的手伸向腰帶時,秦深從後麵勒住“好了,彆傻了!”

我一語不發,繼續解皮帶,卻被他硬壓住“交換個條件吧,把他欠我的債都轉嫁到你身上,如何?”

我看了看馬瑞,點點頭“你發誓以後不再找他的麻煩?”

“發誓。”秦深的聲音有點沙啞,也許因為正處於變聲期,卻沙沙地很好聽,有種奇特的魅惑。

“好,我答應,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成交。”秦深說話很利落,從不拖泥帶水,他的手攬住我的腰,然後嘴巴俯在我的耳邊悄聲說“你的腰很細,我喜歡。”

我的耳根瞬間便紅了,很想踹他兩腳,奈何動彈不得。

“接受債務的第一個條件──”秦深用他的沙沙的好聽的嗓音在我耳邊繼續惡魔的呢喃。

“殺人放火拐賣搶劫,我一律不乾!”

“沒那麽嚴重的,很簡單──陪我上床。”

我甩了他一巴掌,很響。

周圍的空氣變的肅殺,秦深手下的小嘍羅們怔了一下後,嗷嗷怪叫著衝上來,三下五除二便要把我做掉,卻被他伸手攔住“沒你們的事。”

秦深的臉上已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山,他用手摸了摸,吹了聲口哨“夠勁!”

我退後一步,準備下一步的血拚,他卻笑著搖起手“彆緊張,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如何?”

“用不著。”我握緊雙拳,“現在我就可以給你答複──沒門!”

“嗬嗬……”秦深怪聲怪氣地笑著,“什麽都彆說的那麽絕,來日方長呢!今天就不打擾了,祝你天天愉快。”然後他勾了勾手指,帶領一幫蝦兵蟹將離開了,經過我身邊時在我耳邊又加了一句“seeyour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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