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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娘說“瞧這孩子,一點規矩都沒有,齊老師對咱家的恩情可大了,你爹這回能活著出來,全仰仗著齊老師大力相助呢!臭小子,你可要好好聽齊老師的話!”

我心說娘,彆人就要買走你兒子,你還幫他數錢呢!

我微微地笑“哎呀,這個我怎麽不知道?齊老師您真是觀音再世活佛轉生,您對韓家的恩德高於天情義重於山,不過──大恩不言謝,嗬嗬,嗬嗬,嗬嗬……”

齊戈也對著我笑“哪裡哪裡,隻是舉手之勞,略儘綿力而已,嗬嗬,嗬嗬,嗬嗬……”

我突然收住笑,非常認真非常誠懇地看著他“齊老師,能不能問您個問題?”

“當然,你說。”

“您是一名教師吧?”

“是啊,怎麽了?”齊戈眨著眼睛臭小子,懷疑我的身份麽?我可是有拿教師執照的!

“您的月薪有多少?”

“這個──”齊戈好象忽然明白過來,“不多不少,一般的教師薪資而已。”

“那您怎麽得來一百萬呢?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估計我要還您一輩子呢!”我誠惶誠恐地說,仿佛被這個巨大的數字嚇趴下,心裡那個氣呀──kao!拿我撿的錢救我爹還來冒充好人,欺騙我爹娘純潔質樸的感情,看我不整死你!

“這些錢嘛──是我平時買點股票做點小生意的積累,嗬嗬,不足掛齒,不用償還的。”齊戈說得輕輕鬆鬆,“而且──”

“而且齊老師認識一些特警朋友,他們說已經抓住xxx(我爹那該死的同學),正驅車把他押送來,明天就可以交給警局了,雖然那些錢他揮霍了不少,幸好還有其他一些贓款,差不多也夠七十萬了,我們再加點,就夠還給齊老師了。”老爹用感恩戴德的語氣說,邊說邊掐我,老爹生氣了。

特警朋友?

我真的有些吃驚,這齊戈到底何方神聖?不就是個小資本家的後代麽?拽什麽拽?!

看來我應該再提高警戒,全身立刻進入一級警備狀態,這家夥太陰險了,不僅猛送糖衣炮彈,還搞兩手準備,一手搞金錢外交,一手搞大棒外交,一邊笑容可掬,一邊又威風凜凜,讓你既親之愛之又敬之畏之,在我爹娘眼中,他鐵定是天仙化人降龍伏虎活佛顯靈了。

齊戈終於走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對於我的身世問題隻字未提。

他走了,爹娘就擦鼻子抹淚的,搞得活象一部瓊瑤太婆的肥皂劇“好人哪!好人哪!感動啊!感動啊!要記得感恩呀!感恩呀!”

所有的詞都重複一遍,惟恐我少年癡呆不明不白似的。

我在心裡一遍遍地罵,洋詞中詞都用上kao!td!shit!混蛋滾蛋王八蛋!老狐狸!老烏龜!老魷魚!總有一天我要找到照妖鏡讓你現原形!

我陪爹娘聊了一會,把我受傷的事支吾過去,爹娘也沒多追究什麽。

我說我未來一段時間要到一個朋友家去住,爹娘開始死活不答應,娘說“這怎麽成?打擾人家不說,還什麽都不方便,哪有在自己家裡自在?”

我說“娘,其實醫生本來要我住院的,朋友知道咱家裡遇到點經濟問題,他又懂得護理所以想幫幫咱,我也盛情難卻呀。”

老爹說“這怎麽好意思?不成不成!”

我嬉皮笑臉地回“沒關係,我跟他鐵著呢,都鐵到要穿一個褲退了。”

好說歹說爹娘終於放行,並且要求我最多在那裡住一個月,臨走時,娘又塞給我二百塊錢,她說“病了就買點好吃的,真不放心,你們這些孩子懂什麽滋補嗎?可彆苦著自個兒,錢不夠了再給娘要。”

我本想拒絕,知道爹娘現在有一枚硬幣也想節省下來還債,但是看到娘眼中的疼痛我隻有接過來。

爹娘一向疼我,但是並不特彆寵愛也不特彆嚴厲,反而有點像最時髦的方式對子女無為而治,一般我有什麽決定,他們往往就會答應。

可是,在去秦深家的路上,我多多少有了點動搖我們兩個人這樣好嗎?用個現下流行的詞兒來說,那可就是了“同居”了……

秦深傍晚放學回來時,買了一大堆的菜,綠的黃的紅的白的,天上的水裡的陸上的,我吃驚地要跌倒“乾嘛?你要做滿漢全席啊?”

秦深不屑一顧地回“不行嗎?少爺我高興!”

我抱住他“少爺高興,少奶奶就開心了,嗬嗬嗬嗬……”

秦深連踹帶踢,臉蛋卻紅撲撲的“有你這樣的少奶奶嗎?”

“怎麽?我可是原汁原味原瓶原裝,杜絕假冒偽劣的!”

“去你的!”秦深揮舞著菜刀把我趕出廚房,他就穿著件薄薄的汗衫和一條運動短褲在廚房裡奮戰。

我站在門口觀看,看他的汗衫黏在背上,烘托出性感的背部線條,看他修長的雙退纖細的腳踝,忍不住踱到他背後,低下頭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秦深沒有掙開反而把他的脖子也湊過來,於是我又輕輕地順著鎖骨直吻到下巴。

“好了,彆獻殷勤了,快去接電話。”秦深終於推開我,衝我燦爛一笑。

我又在他的笑臉上啃了一口,才拖遝拖遝地走到客廳拿起話筒。

我坐下,收起所有的嬉笑,問“什麽事?”

對麵稍稍沈默,然後說“韓璽,齊叔那件事我知道做得有點過,先說聲對不起。”

我也跟著沈默。

對麵小小聲地喊“韓璽?韓璽?”

我笑“沒事,當玩呢,挺刺激的。”

馬瑞說“可是,我們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唉,今天齊叔去你家了吧?你對他說了什麽?他回來把自己關在屋裡一整天,把老爸嚇得要死。韓璽,聽我一句,不管你認不認他,畢竟血濃於水,他很愛你,和老爸和我談話的內容除了你就再沒有彆的……他在我們學校的任期就到這個期末結束,不到一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裡,對他好點,成嗎?”

我久久無語,抱著話筒發呆。

秦深在那邊喊“聊什麽呢?吃飯吃飯!”

我於是對馬瑞說吃飯吃飯,就掛了電話。

在餐桌前,秦深喜滋滋地說“秦白把那99萬還我們了。”

錢是好東西,現在的我已是深有感觸,可是──這99萬總讓我覺得不安,看秦深高興得一塌糊塗,也隻能把這不安悄悄地壓在心底。

秦深說“有了這些錢,就不用看老頭子的臉色,不用靠他的錢生活了,嗨!發什麽呆啊?快吃飯,嘗嘗雞湯好不好喝?”

“好喝,老婆做的菜和人一樣美味可口。”我嘻嘻地笑,秦深便拿筷子猛k我。

我問“以前馬瑞說他和秦家沒有絲毫瓜葛的,怎麽現在和你爸這麽爇乎?到底你倆誰是嫡出誰是庶出?還是誰是情婦的小孩?”

秦深一口飯咽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似乎氣得頭頂冒煙了“你、你──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什麽嫡出庶出情婦的?你當演電影呢?”

“電影也是來源於生活嘛,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隻是有的平淡有的津彩罷了。”我親口喂親愛的老婆一口雞湯,幫他降降火,“看電影當然希望看內容津彩的,可是津彩就意味著波折,波折就意味著痛苦多多,所以生活還是平淡一點才幸福。”

秦深用一副崇拜得五體投地,深情款款的表情看著我“璽──”

隻是這輕輕一叫,便比所有的佳肴都美味,讓我渾身酥麻。

得,這飯不用吃了,還是先吃他好了……

第二天去上課,課桌上放著一遝講義影印本,分科彆類,整整齊齊。

不用問,隻看字體就知道是馬瑞的。

馬瑞依然是超乎想象的清爽靚麗,他對著我微笑“你胳膊不方便,暫時不能做筆記,我幫你做影印本吧。”

我感激涕零“謝謝!謝謝!麻煩你了。”

“謝什麽呀,你可是我哥,小弟為你效勞是應該的。”馬瑞笑得甜蜜蜜。

我有點受寵若驚,我是他哥?這是哪朝哪代的事了?做他的哥,還真怕自己哪天死無葬身之地哩!

我哼哈著“那就不客氣了。”

課間的時候,馬瑞拉我去躁場走走,太陽在雲層裡藏藏躲躲,欲露還羞的模樣。

馬瑞在沈默地走了半圈之後,忽然停住腳步看著我問“知道我為什麽特彆討厭同性戀麽?”

我苦苦地說“一般人都會這樣吧,我理解。”

他白我一眼“不知你是真笨還是裝傻!你啊──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發覺你對我不一樣的感情了。”

我心裡毛毛的,不知該做何表示,隻有沈默。

“因為──我比一般人在這方麵更敏感吧,我媽曾給我說我爸為什麽不要我們,因為他隻愛男人,嗬──你能想象我知道真相時的感受嗎?我媽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她接受了這個事實並告訴我不要因此而仇恨他,我媽說他很苦,一生得不到所愛的人,卻被這些癡情女人纏住。記得當時年紀小,我媽越告訴我不要恨,我越恨得不可一世,不僅恨他,更恨上了全世界所有的男人。”

無語。

真不知麗姨把這一切都告訴孩子是對還是錯,一個不健全的家庭總是會給孩子的成長帶來或多或少的陰影,我能成長在普通的韓家,算是三生有幸吧。

“你是我最欣賞的朋友,有一天你卻告訴我你喜歡男人,而我也知道你說的那個人就是我……我告訴自己這是肮臟的醜陋的不正常的,這本應該是我最痛恨的一種人,是我最厭惡的一種感情,可是看到你受傷離去的表情,我竟也莫名心痛……”

“這種感覺讓我惶恐,也讓我開始重新審視秦白──我的父親,我忽然發覺他也並沒有想象中令人討厭,這許多年來他孑然一身的過,是不是也很孤獨很寂寞?”

“真正出現轉機的關鍵是齊戈。有一天晚上他到我家來,我才知道他和我媽很早以前就認識,他說他對不起我爸對不起我媽,當年是他引誘我爸走上這條不歸路的,真的出了事情,他卻一走了之,留下一個爛攤子給我爸……”

我擰眉聆聽,秦白齊戈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恐怕也隻有當事人清楚了,反正我已經迷糊,秦深和馬瑞說的版本完全不同。

“我爸這麽多年心心念念的原來也隻有齊戈一人。”馬瑞神情憂鬱地說。

我無言以對,這世上多情的人原本就最容易受到傷害。

“現在終於盼到他回來了,他卻對我爸說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因為我已有了愛人。”

我吃驚“我爸有了愛人?男的女的?誰?”

馬瑞笑了“終於承認他是你爸了?”

我憤恨“誰承認了,一時失言。”

馬瑞嗬嗬地笑,也不計較“你就是嘴硬,齊叔的愛人當然是男的了,香港的。不過現在人在上海,為了齊叔才到大陸來的,不曉得叫什麽,齊叔給我看過一次他的照片,美得一塌糊塗,活脫脫一個人間尤物,最主要的是年輕啊,我老爸都不惑之年的人了,怎生跟那如花似玉般的人兒比?”

我的心狠狠的痛,對齊戈的憎恨便又增添了幾分,對秦白的憐惜也加幾分。

可憐的秦白,簡直一個現代男版的秦香蓮,苦等夫君,結果卻盼得陳世美娶了年輕貌美富有的金枝玉葉,哎……我一時愁腸百結,在心裡磨刀霍霍,恨不得做一回包青天,處置了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突然覺得老爸好可憐。”馬瑞長長地歎口氣,“冰凍了十六年的仇恨也就這樣輕易瓦解,父子相認抱頭痛哭,老爸說他因此高興得一夜沒睡著。古人說天下無不是之父母,隻有大不孝之逆子,看來也不無道理,如果我能早點承歡膝下,或許就可以減輕一點老爸的孤獨。”

每個人都活得如此艱難……我唏噓感慨萬端。

“韓璽,我尊重你的選擇,以後也不會勸說你去看心理醫師什麽的,隻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自己,彆像我爸和齊叔那樣誤了一生,不管你遇到什麽事,記得有我這個朋友永遠支持你。”馬瑞眼波如水的望著我。

我心潮澎湃,很想擁抱他,卻隻能站得筆直地說“明白,我會一切小心。”

馬瑞點點頭,想說什麽又止住,我們繼續繞著跑道轉圈圈,上課已經多時,誰也沒意思回去。

“齊叔說看你一切都好,健康快樂,他也就放心了,在這裡的任期一結束就返回上海,他不再要求帶你回去,所以──我也就對你說了吧,他們為什麽想考驗你,我又為什麽布下那樣一個危險的圈套。”

我凝神聆聽。

“齊叔他是odfather,understand?”

kao!

明明是中國人乾嘛動不動說鳥語?秦家人好象都很有語言天賦,可是我的外語水平實在不怎麽地啊!

馬瑞苦笑“就是黑手黨的中國區教父,懂了嗎?他想培養接班人,所以才尋找自己的孩子。”

odfather教父?!

od!

昨晚我還在對秦深大侃電影來源於生活的道理,難道這麽快就應驗了,真的是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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