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家世背景優渥,範家倫的家族可以說也是花心家族,幾乎每個男人都有大、小老婆,三、四個情婦,當然也有眾多的女友,每年固定的聚會,帶不同人回去參加已是司空見慣的事。
對這些情婦、大小老婆而言,在這些貪圖新鮮的男人身上,她們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免得哪天成了棄婦,人老珠黃、人財兩空,因此大家各取所需,自然也沒人會付出真心。
範家倫凝睇著美眸中帶著不舍的前妻,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超級大笨蛋,因為與那些眸中閃動著金錢的貪婪眼神,她是如此的不同,而他竟然放開她…
他深吸了口氣,從餐桌上起身。“很晚了,我幫你一起收拾,早點睡了。”
“嗯。”
兩人沉默的收著、洗著咖啡用具,不經意碰觸到的手,如遭電擊般的收回,再慌亂的移開了視線,而空氣中一股相互吸引的電流也愈來愈強,讓兩人幾乎不敢再看對方一眼,急急的互道晚安後就各自回房。
隻是,這一晚兩人躺在不同的床上,卻同時瞪著天花板,明白了這又是輾轉難眠的一夜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淡水河畔的咖啡館在範家倫砸了重金之下,已經完成裝潢,走的是歐洲人文風,故意以梁柱、木雕、咖啡色木或黑木頭壁板、油畫等營造出傳統而年代久遠的老咖啡館氛圍,看來很有格調,而露天部分,也是處處聞得到歐洲氣息,隨意擺飾的小花盆、石板路,有著閒散的慵懶風情。
開幕前夕,就有不少遊客欣喜駐足,他們驚喜於這充滿歐洲風情的咖啡館,忍不住拍了許多照片,並向白靜瑩詢問了開幕的日子,說一定要來消費,讓這些日子忙得天昏地暗的她又驚又喜。
很快的,到了開幕這一天,人潮洶湧,兩名員工都有在咖啡店工作的經曆,所以還算上手,倒是她這名新的咖啡師有些手忙腳亂,好在她上課的老師前來支援,一切還算順利。
但最讓她開心的是範家倫從早相陪,到了中午,郭軒立跟麥曉莉也來了,而且還帶來她最愛的人,“爸!”
白文勝也笑咪咪的看著一身白襯衫、黑色背心裙的女兒,瞧她臉上的笑意,他真的好開心,再看到前女婿,他的眼眸中有著說不出、也不能說的感激,隻能緊握著他的手,一切儘在不言中。
範家倫看著白靜瑩欣喜的牽著老父親的手帶著他參觀咖啡屋,那粉臉上的光彩,他看著看著也忍不住笑了。
冷不防的,一杯咖啡突地橫在他的視線前,他挑眉看著坐在他身旁的好友,“乾什麼?”
“瞧你笑得像個大白癡,難怪上流社會在流傳你又吃回頭草的傳言。”郭軒立笑笑的直搖頭。
範家倫勾起嘴角一笑,“我哪時候在乎過彆人說什麼!”人生是他的,那些嘴巴長在彆人身上,隻要不要惹火了他,他管彆人怎麼說。
“也是,不過,我挺可憐你的情敵,他被發配到邊疆去了。”
“到南非去擔任他們保險公司新分行的總經理叫邊疆?叫可憐?”他可不認同。
“難道沒有?情人在的地方才是天堂,你應該有感覺的不是嗎?”他一語雙關。
範家倫承認,“可我也是為他好,靜瑩心裡藏著誰,他應該也清楚,我是欣賞他,才讓他沒有機會陷得更深。”
“是嗎?那我也要告訴你,你的動作最好快一點,我從何經理那裡聽說,駱子凡透過他老爸在建築界的關係,找了一些有力人士詢問他被調職的真相,他父親想知道他這個不願繼承衣缽、堅持要靠自己能力闖出另一片天的兒子,如何在短時間內增加了驚人的業務,職務三級跳的被調到南非去,忙得連通電話都沒空打回家…”
“你是說──”
“沒錯,而且查到了,就是你在作怪。”他拍拍他的肩膀,“我們在這裡喝咖啡的同時,駱子凡也有可能正前往機場要搭機回台,直接找你算帳。”
“該死!”
當初為了讓駱子凡這個家世、外貌、能力都屬上乘的情敵不會在他身邊礙手礙腳,他的確動用了他在商界的關係,把駱子凡遠調南非,讓他事業得意,但情場失意。
不過,直覺也告訴他,駱子凡不是懦夫,看來,兩人是要正麵對決了。
思緒間,他看著正跟麥曉莉有說有笑、一邊又不忘招呼老父的白靜瑩,他根本不在乎駱子凡,因為他已經旗開得勝了,所以他要一路過關斬將,抱得美人歸!
開幕第一天,白靜瑩在關店回到家時,已是淩晨一點,照理應該累壞了,但她的精神仍很亢奮,像個小女孩般嘰嘰喳暗一的向範家倫說著今天發生的一切,似乎忘了他也在現場。
範家倫的精神也很好,應該說不好也很難,為了衝高營業額,他不知道灌下多少杯咖啡呢!
因為咖啡屋太美、太舒適了,雖然人潮不斷,但大部分的人是坐著就不動了,不少人等了好久也等不到位子,隻能拍拍照片走人,他隻好努力的喝了。但看著白靜瑩仍然興奮的小臉,他不得不催她去休息,其實他好想抱著她,好想好好的愛她…
“去洗澡吧,明天還要忙呢!”
“喔──好,謝謝。”可是她還想和他說話,還想跟他在一起,但她不敢說,乖乖回房洗澡。
範家倫轉到健身房,換上運動服跟球鞋後,他先在跑步機上慢跑,再開始健身,但不管怎麼做都無法壓抑那隱忍了多日的之火。
算了,還是衝冷水澡快些。他直接走入衝洗室,脫下身上的衣物,在蓮蓬頭下讓冷冰冰的水柱噴灑發熱的軀體。
白靜瑩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翻去的。她咬著下唇,想了想,最後還是下了床,在主臥房看不見範家倫,她找到了通明的健身房,淋浴室裡傳出水聲。
她突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很奇怪,她要和他說什麼?怎麼解釋她會在這裡?愈想愈不妥,她轉身想要上樓,浴室門卻開了。
“怎麼了?有事?”
白靜瑩尷尬的搖頭,連頭也不敢回,就拉起睡衣的裙擺往門外跑。
他直覺的追上前去,“怎麼了?”
他拉住她的手臂,將她轉過來麵對自己,但她不敢抬頭看他,不得不瞪著他那鼓起的胸肌,她莫名的口乾舌燥,再次驚歎前夫猛男級的身材,結實壯碩。
“為什麼不說話?怎麼了嗎?”他溫柔但堅定的執起她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看他。
她的粉臉羞紅,“我、我睡不著。”
“為什麼?”
想你!但她說不出口,他們在一起一整天了,她竟然仍想他,她愛得會不會太濃太烈了!
她的眼睛像會說話,他讀懂了其中未語的情意,灼熱的黑眸盯著她那張美麗的臉龐,下一秒,他的唇毫不猶豫的吻上她的紅唇,兩人幾乎在同時發出呻吟。
火熱的被點燃了,兩人熱烈擁吻,範家倫的手從她的小蠻腰往上攀爬,在要往她的胸脯愛撫時,卻被她的小手給拉住了,他放開了她的唇,沙啞著聲音道“不行嗎?”
她微微喘息著,有點兒無措,但也有著渴望。
他下巴繃緊,喑啞著嗓音低低誘惑,“如果我向你坦承,在駱子凡那家夥冒出來後,我就不曾跟女人好過,還是不可以嗎?”
她聞言大為愕然,怎麼可能!他一向是肉食性動物。
他親吻她微張的紅唇,“對,連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靜瑩,天啊,我的靜瑩…”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啄吻她的唇、磨蹭、吸吮,火熱而霸氣的吻著,在她癱軟無力時,將她打橫抱起,回到他們曾經共享之樂的大床,當初他們的愛情也許隻是單向,但在方麵卻相當契合,他攫取她粉嫩的紅唇,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了,隻有她,一直隻有她,才能挑起他體內全部的渴望,才能讓他忘卻理智,全然以感性、感官來主宰。
他翻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狂野但溫柔的手褪去了她的衣服,霸氣的品嘗她的味道,因為他忍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他忍不住呻吟,粗厚的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愛撫、挑逗,將她身上柔嫩的肌膚一寸寸的都印上他的烙印,也在她的唇、眼、鼻、下巴、粉頰烙上對她的迷戀。
白靜瑩無力的呻吟低語,“我愛你,家倫。”
她的嬌喘聲、他的吼聲,兩具燃燒著情火的身軀愛撫交纏,房間裡儘是旖旎風他一次又一次的要著她,像永遠要不夠似的,在雨散雲收之後,他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再也不願意放開。
“我愛你,家倫。”
她淚眼模糊的再次說出她的心裡話,但這個男人仍然沒有回應,她深吸口氣,抬頭看著他,在再次重回他懷中後,她真的好希望親口聽到他對她的感情,那對她而言,代表著相愛的承諾,代表她的愛情得到共鳴、有了依歸。
“家倫,你是愛我的嗎?”
他身子一僵,凝睇著她期待而深情的明眸,他的喉頭就像卡了個東西似的。
對於她數次在激情狂潮下哭喊出“我愛你”的話,他始終都沒有回應,他不是不愛她,但就是說不出口。那種情呀愛呀的話,太無聊、也太花稍,他相信他雖不說愛,她能感受得到他對她的感情,不是嗎?
“睡吧,你應該累了。”
他要抱著她睡,她卻搖頭,一副非要聽他說出口的模樣。
他抿緊了唇,乾脆背過身,“你應該懂的,不是?”他覺得很彆扭,他都做那麼多了,她明白就好,又何必逼他說出那句話。
白靜瑩瞪著他厚實的背部,他身上在無形中所散發出的抗拒之意是如此明顯。她該懂什麼?懂他隻是想要她的身體,不願負責任,所以不敢把愛說出口?還是懂他什麼都可以給她,可以給她金錢、給她夢想、給她關心,但就除了她最希冀的感情除外?也就是,他無法給她他的心…
她的眼角溢出了熱淚,在激情過後,她心裡的空虛卻擴大了,她又讓自己陷入什麼樣的情況了?
不久,她就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她知道他睡著了。
她咬著下唇,忍住淚水,原來,一切都沒有改變!跟過去一樣,在肉欲宣泄後,他總是就這麼熟睡了,而她,卻是幾回輾轉難眠,一個人睜眼過了一夜,迎接一個人的黎明。
她痛苦的凝望著她深愛的俊美容顏,她的愛情,一直都很寂寞,他明白嗎?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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