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漾茉莉!
“喔!”小嬰姐你完了,這下輪到你要倒黴了,趕緊來巴結巴結我,我會算你便宜點八折優待,薄利多銷。。qb五、”
宋憐憐人未到聲先至,如入無人之地的闖入茉莉居,手上還拿著一隻冰鴨翅啃。
看來她是來報憂的,其實是逃難而來順便賺點小錢,樓下幾位“姐夫”的錢都a了,沒理由不來挖一筆逃生基金。
說起她家那位“美人兒”真是過分,說好了不能再打屁股,結果她不過是一時忘了和他的約會努力賺錢,他竟狠心地揍了她一頓。
雖然不是很痛,可是她的自尊受傷了,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她不甘心,不能老是被他治得死死的。
女兒當自強,她要發奮圖強一雪前恥,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她宋憐憐。
“哈—你好吵哦!我剛躺下去睡沒多久就聽到你的喳呼聲,你今天沒課嗎?”好悠閒的學生,真叫人羨慕。
打了好長的哈欠,瞿小嬰抓著淩亂的發、光著腳丫子由房裡走出來,滿臉困意地像八百年沒合眼似,靠近鼻梁的眼角還有一顆眼屎。
連錄了兩天影真的很累,熊哥不知哪條神經搭錯,兩天共錄十天份的存檔,從早到晚連喝口水、喘個氣都得匆匆忙忙。也就是說,她和上百名她最痛恨的小孩子共同生活了四十八小時。
天呀!她還能不瘋真是奇跡,一大票小孩子圍在身邊嗡嗡叫,難得她不抓狂地帶者他們一起瘋,隻差沒在點心裡下葯讓他們跑廁所。
大半夜好不容易收工了,一群小孩子被電視台的專車送回去,她才稍微得到一些像人的尊重,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說什麼也不願再當奴才。
可是奇怪得很,回家一沾上床反而睡不著,心裡總是想著那個該死的吻,還有他吻她的動機。
無心?
有意!
想了好久想不出理由,她在想得頭快痛死之跡,才稍有睡意的闔上眼皮,誰知又有個冒失鬼來擾她好眠。
“哇!鬼呀!小嬰姐你…你被閃電打雷給毀了嗎?好深的黑眼圈。”不敢笑出聲的宋憐憐用“鴨骨頭”比著她。
瞿小嬰麵露淒厲的冷視。“如果你也被一群小魔鬼包圍兩天,我想你也好不到哪去。”
沒殺了他們是她累的沒力氣抬手。
“好可憐哦!比我宋憐憐還要可憐。”兩天,想想她都手腳發抖。
小朋友是很可愛啦!但是和他們相處一個小時以上便是災難,他們根本不受控製的仗著年紀小,為所欲為地大肆破壞造反還能得到原諒
雖然她不像小嬰姐那麼厭惡小孩子,不過她承認孩子們絕對是惡魔的化身,即使有時他們偽裝得像天使。
有一回她去電視台打工差點沒被折騰死,發誓有再高的打工費也不再去,因為她的骨頭被整得快散了,連貼三天狗皮膏葯才能重見天日
惡夢啊!
“少在我麵前唱大戲,你又來喳呼個什麼勁,誰家死了人?”她好去吊唁。
“你。”宋憐憐忍笑的一指。
“我!”瞿小嬰張大眼,然後罵她無聊打算回房補眠。
她趕緊上前一拉。“真的,你完了,終於輪到你,要好好保重。”
“什麼輪到我,大白天說鬼話你煩不煩,記得去廟裡求一張符保平安。”她果然很可憐,被人妖逼瘋了。
“不是我啦!我已經很倒黴眼了,是你要淪落萬劫不複的地步。”宋憐憐用同情的眼光一看。
危言聳聽。“好吧!我洗耳恭聽,反正你不一口氣拉完是舍不得離開馬桶。”
連打了三個哈欠,瞿小嬰走到浴室洗把臉,再由冰箱取出一瓶冰鮮奶湊著瓶嘴喝了一口,拎起梳子繼續忍受噪音的侵擾,她不想嚇到自己。
“講得真難聽,我是以過來人的心路曆程來教你趨凶避難的方法。”宋憐憐自動的拿了杯子要牛奶。
十二層花居她來去自如,哪裡冰箱擺了什麼好料她都一清二楚,早就不知客氣為何物,不問自取是常有的事,大家都習慣了。
一來她臉皮厚,四處裝可憐地混飯吃;二來她是全大廈最年輕的住戶,因此等於是所有人的“妹妹”,待她難免多了份縱容。
最重要是她的“服務精神”,以前真的隻要一通電話服務立到,現在則是刑二大隊長抓賊去,她才有賺外快的機會。
不過十二位住戶都為此叫苦連天,平常深居簡出的生活全賴打工妹打點,這會兒找不到人來服務哪能不說苦,連打工妹她也整天苦著臉喊沒錢賺。
近在咫尺卻遙似天涯呀!白花花的鈔票在眼前飛舞,可是始終抓不住豈不痛。
“趨凶避吉的方法?”挑挑眼,她似乎聞到不懷好意的味道。
驚覺失言的宋憐憐打哈哈的乾笑。“是趨吉避凶啦!嘴一快就搞混了。”
“好了,有屁快放,要討債下回再來,我沒閒工夫理你。”真是欠了她。
“真不文雅…”宋憐憐嘟囔地喝著牛奶。
“你說什麼,要我送你一隻腳印嗎?”羅裡羅嗦不說重點。
哇!好狠。她退到安全距離才笑眯眯的開口。“聽說有個男人送你回來,而且還進了我們大廈?”
“消息挺靈通的,你不去乾記者很可惜,叫璽璽幫你安插個職位,名為包打聽。”三姑六婆的職業最適合她。
“嘿嘿!小嬰姐彆消遣我,這件事攸關著你未來的自由問題,你可不能輕忽。”瞧她就是太鐵齒了,終止不了惡運往上攀升。
“宋、憐、憐——你到底說是不說?”瞿小嬰做出掐頸的動作,表情十分不耐煩。
“好、好,人家就要說到重點了,你彆打岔嘛!”她像揮蚊子似地揮揮手。
“我打岔!”一張堪稱清麗的臉出現青白交接的奪目色彩。
她心驚的發出討好聲。“小嬰姐彆生氣,是小妹心直口快…”
“說。”廢話一堆。
“你知道我們樓下六位已經陣亡了吧!接著輪到八樓的你。”她直接帶入主題,怕挨拳頭。
她家的警官大人有暴力傾向可是不會真打疼她,但是小嬰姐百分之百會叫她痛得走路歪一邊,大半個月像殘障人士。
所以要簡單扼要,一聽就懂。
不信邪的瞿小嬰抖動著臉皮假笑。“你指的是流傳在大廈內的一則笑話吧?”
還是拜她所賜廣為流傳,功不可沒。
“絕不是笑話,你要相信我呀!小嬰姐,我剛遭逢切身之痛。”現在是心痛,她完全不理會她善意的建言。
鈔票呀!飛慢些。
“你的人妖真不是東西,我好心給他錢賺他還不屑呢!”那人注定窮死,一輩子發達不了。見她咬牙切齒,宋憐憐一臉可憐。“小嬰姐,你…你不會當他的麵叫他人妖吧?”小刑刑最恨人家說他不男不女象人妖,通常說這句的人逢年過節隻能吃香燭領冥鈔。
“總要有人告訴他這個事實,不然他會太囂張。”尤其是她貌不如人時。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簡直沒天理,和他站在一起根本是自取其辱,也隻有憐憐受得起他的“美貌”,不怕人家指指點點說是兩個女人在戀愛。
不,應該說憐憐懾於他的惡勢力龐大,不得不屈於婬威與他交往。
整體來說他是社會的敗類、警界害蟲,不值得一提。
“天…天哪!你怎麼還能活到現在,他沒宰了你呀!”媽祖有保佑喔?
“他是很想卻沒機會,仇先生出現了。”那個攪局鬼,害她架吵一半。
“你們怎麼都叫他仇先生,醉醉病毒真厲害。”一傳染開來,連她家嫉惡如仇的大人都感染了。
“你說完了吧?”瞿小嬰沒心情聽閒話,睡覺最重要,養顏美容。
“人家還沒說到重點,妳不可以下逐客令啦!”意思是錢沒a到。
真他x的羅嗦。“你家人妖不舉嗎?記得去向素素要一點威而鋼。”護士嘛!離葯品最近。
“小嬰姐,人家是跟你說真的,你的大難不遠了。”還取笑我,一定有報應。
“好好好,等你來上香。”死給她看總成了吧!吃著洋芋片的瞿小嬰敷衍地說。
我也要吃。宋憐憐伸手撈了好幾片。“你知道咱們大廈一向是男賓止步,而進入大廈的男人最後都會成為我們的另一半。”
“送披薩的算不算?”瞿小嬰一口牛奶一口洋芋片,滿嘴食物含糊的問。
“當然不算,他又不是咱們的真命天子。”如果是打領帶的披薩小弟就另當彆論。
那個小弟看來身價不凡,而且對戀梅姐頗為著迷。
“小憐,你日子真的很閒哦?”閒到四處打混,散播不實言論。
宋憐憐不察有危機靠近。“是呀!打工機會被剝奪,我的日子好苦悶。”
“牆角的蟑螂去打一打,打死一隻是一千,拿屍體領現金。”瞿小嬰一腳踹過去,正中她的小屁屁。
“哎!小嬰姐你恩將仇報,我…我的屁股開花了。”嗚!大廈裡哪來的蟑螂,分明拿胡蘿卜掛在驢子的鼻前。
看得到卻吃不到。
“你拿狗屁倒灶的無聊事來吵我睡覺,沒給你一頓‘粗飽’就該偷笑了。”她是為民除害,掃除毒瘤。
“人家是好意嘛!你不覺得那位未來姐夫大有可為?”她開始套出基本情報好去賣情報。
瞿小嬰瞪了她一眼。“收起你過度的想象力,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
“為什麼?”有緣千裡來相逢,無緣死也不會給她撞上。
“因為他結過婚。”理由一。
“啊!你破壞人家婚姻…”第三者呢!“沒關係啦!憑小嬰姐的潑辣一定能當上正室踢掉元配。”
噢嗚!乾麼又踹她,她說的是事實唄!怎麼現代人都不愛聽實話?
老實人常常會被欺負,譬如她。
“他有個兒子。”理由二。
什麼!那不是很淒慘,她指的是小孩。“呃!反正你也不打算生孩子,有個現成的沙包挺不錯,讓你儘情發揮後母的存在感。”
阿彌陀佛呀!她在造孽,小孩千萬彆被打死了,不然她會自責得沒打工心情。
“說不定他家還有個嘮叨的老太婆。”理由三。
讓我死了吧!宋憐憐的表情像是快哭了。“手下留情呀!小嬰姐。”
一家三口死兩口是刑事案件,她家大人一定會抓小嬰姐去關,而且不準上訴。
“你認為我和他還有可能性嗎?”除了最後一項是假設,光是前麵兩個原因他就不及格。
一大群單身且富有的追求者她都看不上眼了,豈會跟個離過婚的男人糾纏不清,更彆提他還有個據說很乖的小孩。
一個男人會離婚不會沒有理由,也許他有打老婆的習慣,也許他會酗酒、賭博、玩女人,更甚者有難以啟齒的隱疾。
搞不好正如她所料是個同性戀,老婆受不了獨守空閨之苦,找真正的男人快活去。
她再不挑嘴也不可能挑上這樣的男人,又不是想不開自找麻煩,天大地大她的心最大,貪心不用二手貨。
“小嬰姐,你聽過報應吧?”宋憐憐小心翼翼地往後退,打算奪門而出。
“你在詛咒嗡帳─”她好大的膽子,以為有個人妖靠山就不怕死了嗎?
她吶吶的乾笑。“不可能的事往往會變成可能,你瞧我就是活生生的見證人。”
“宋憐憐,你巴不得我入土為安嗎?”瞿小嬰的心裡打了個冷顫,生怕她一語成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