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念夏冷笑了一聲也不計較,在櫃台將賬本翻出來,拿著算盤就劈裡啪啦開始計算工錢。
沈卿晚看著什麼都不敢再說的掌櫃“你是賣身的還是雇傭的?”
掌櫃心下一沉,總覺得還有更狠的在後麵,早知道沈卿晚手段這麼強硬,他就該安安分分的“雇傭的!”
“那很好,能力不行就彆蹦躂,我可不會手軟。你若是覺得義陽縣主是個更好的主子,你就儘管出去亂說,她是秦王側妃,我也是楚王側妃,還是有封號的,蠢得把自己賠進去,願意給人當槍使,就彆怪我下手狠。”
沈卿晚冷笑,這種人向來欺軟怕惡,若是她稍微軟一點,肯定順杆往上爬。
掌櫃立刻發現不對了,沈卿晚說的是實在話,論品級,沈卿晚可比姚意歡還高一級,他怎麼就隻看到鎮侯比相府地位高了呢?
不過是兩個女人的博弈,他倒是自願跳了進去,成為了犧牲品。
掌櫃悔得場子都青了,原本的那些想法再也升不起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抽麼?
他是什麼身份?就算是相府嫡女,那也不是他惹得起的啊,若是真的有個什麼事兒,姚意歡哪裡還會保他?
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掌櫃噗通一聲給沈卿晚跪下了“還請沈小姐饒恕小的,小的也是昏了頭了,小姐放心,笑得一定好好管理酒樓,讓生意更勝從前。”
“嗬嗬,你還真自信。”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想讓她用他?
沈卿晚諷笑“如果你真知道錯了,就好聚好散,名聲無礙,若是有真本事,你自然不愁找不到工,何必在本小姐麵前討饒,很不巧,本小姐眼睛裡容不得一粒沙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回轉的餘地。”
聞言,阿木都若有所思,容不得一粒沙子?
那掌櫃知道沒戲了,沈卿晚根本就一點不心軟,而且把話說死了,從來沒有遇見一個女人是這樣的,掌櫃整個人都特彆懵。
“小姐,賬麵上虧空了三千兩。”念夏速度也是極快的,短短時間就將那賬給捋了個清楚。
掌櫃震驚,算得這麼快?
沈卿晚眸色閃過一抹幽光“很好,半個月前,酒樓易主,義陽縣主還支取了盈利,這個本小姐就不計較了。”
“支取的是盈利,這采辦食材的本錢是不算在內的,掌櫃不如跟本小姐解釋一下,這是如何虧空的?”
半個月月虧空了三千兩?哪怕就是每天買了東西放在那裡讓其爛了扔掉,也不至於這麼多。
“給人打工,監守自盜,很好啊!”沈卿晚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
那賬房尖叫“不是我不是我,沈小姐,是義陽縣主多支取了兩千兩,掌櫃的陸陸續續的也支取了一千兩,不關小的的事啊!”
賬麵上的虧空沒有作假,就是準備讓沈卿晚拿銀子來填的。
姚意歡,給你提醒過了,你居然還敢動手腳,以為兩千兩是小數,就可以惡心她麼?
沈卿晚輕笑,真是會給她送錢,她挺喜歡的,誰讓鎮侯府那麼富有呢?真是現實中的散財童子被她遇上了。
“滾,你不也拿了兩百兩,怎麼都是我拿的了?”掌櫃氣極,這膽小鬼,這麼害怕就彆拿。
沈卿晚輕笑“你們的事情自己掰扯,本小姐這裡有張清單,酒樓該是什麼樣兒的就是什麼樣兒,差了一件,掌櫃的,你看著辦,明天,我就要看到清單上麵所有的東西。”
這清單得多虧楚王,知道她無端謀取了姚意歡一座酒樓後,調侃了她幾句,就讓阿水將酒樓裡裡外外都調查了一遍。
賬麵上的東西,酒樓內部的情況,姚意歡就彆想作假。
不是不知道包廂裡有值錢的擺件,最近都被掌櫃拿出去變賣了,可沈卿晚任由他蹦躂,吃了的,總是要吐出來。
阿木將那長長的清單甩在掌櫃麵前,那掌櫃隻看了一眼,差點就要暈過去,包廂裡的東西他賣掉了至少一半,為了現銀,自然都是賤賣的,加起來他就算掏光了家底也賠不起那差價啊!
掌櫃已經悔得想一頭撞死在這裡,沈卿晚卻幽幽的來了一句“父債子償,你可想好了,你有沒有兒子家人?本小姐又不是開善堂的。”
“不……都是義陽縣主拿回去了,她說這些都是她置辦的……”
“行啊,我馬上讓人去找義陽縣主對峙就是。”沈卿晚冷笑“相信義陽縣主肯定會還回來的。”
掌櫃一噎,胸口一悶,喉頭一甜,一口血已經到了嘴裡“小姐,是小的的錯,
是小的鬼迷心竅,心生貪婪,舊東家換主,新東家沒有出現,小的就迷了眼,以為新東家自己會擺上,就將東西拿出去變賣了……”
沈卿晚抬手看了看指甲,最近挺喜歡查看自己的身體情況“那敢情好,本小姐也不追究你罪責,你補上來就成了。”
掌櫃呼天搶地“可是,小姐啊,就是把小的全家賣了,也補不回來了啊!”
東西入了販子手裡,再出來可就不是那個價了。
沈卿晚似笑非笑“所以呢?是我讓你心生貪念,將東西拿出去賣的嗎?”
掌櫃哭都哭不出來了。
“監守自盜,叛賣主家的東西,是個什麼罪,你知道嗎?”沈卿晚越發看不慣這人,姚意歡都什麼眼光?
“我……我……”掌櫃的哪能不知道,但是他不敢說。
“不用解釋,要麼你自己賠上,算是本小姐給你的恩典,要麼直接見官,本小姐沒空在這跟你磨嘰。”沈卿晚嗬嗬一笑“想讓本小姐來給你填補漏洞,想就這麼算了?你是本小姐什麼人?連奴才都不是,你憑什麼?腦子進水就一邊玩去。”
掌櫃這次是真的暈了,這麼強硬的女人,難怪義陽縣主都惹不起啊!
那賬房哆嗦著從懷裡掏出一張兩百兩的銀票“小姐,小的真的沒有拿其他的,隻有這兩百兩,小的一直兢兢業業的,算賬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沈卿晚看那賬房滿頭大汗的樣子,示意念夏將銀票收了“給賬房算工錢,雖然七月還差小半個月才完,算一個月工錢。”
轉眼看到其他不敢說話,滿眼帶著驚恐的夥計,沈卿晚也沒計較“你們也一樣,給你們算一個月工錢,都自行離去,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個兒掂量,本小姐就還沒怕過。”
多算了小半個月的工錢,已經是她仁慈了,就衝他們乾的這事兒,打出去一文錢不給都沒人能說她不對。
雖然酒樓再開肯定改變麵貌,可以前被損的名聲,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
這些日子客人怎麼一個個不來的?沈卿晚清楚得很。
夥計們也清楚,自己心虛,麵對沈卿晚的強硬連呼吸都不敢太重,隻得默默的領了工錢走人。
包括廚子一起,都被沈卿晚給辭退了,整座酒樓立刻變得空空蕩蕩的。
掌櫃的還暈在地上,沒人去理會。
沈卿晚寫了一封信給阿木“你去鎮侯府,將這封信交給鎮侯,最近義陽縣主的日子似乎過得有點美啊!”
阿木眼神一閃,拿了信立刻離開酒樓,腳步是輕快的。
掌櫃的剛醒過來就聽到沈卿晚這句話,又想暈過去了,他知道沈卿晚說的話都沒有忽悠他的,義陽縣主那部分,她照樣拿回來,那他還能有什麼想法?
“你若再暈過去,就出去暈,這個月的工錢要不要了?”沈卿晚不以為然的說道,掌櫃的一個月可是十兩銀子,對於普通人來說,真的很高了。
果然,一聽到銀子,掌櫃自個兒都暈不過去,哭喪著臉爬起來,從念夏手中接過銀子。
“彆說本小姐不近人情,不義之財,給你三天時間還回來,彆想著能離開,這做人啊,還是安安分分得比較好。”沈卿晚意味深長的說道。
掌櫃剛剛還在想帶著一家子離開京城算了,反正那筆錢已經足夠一家人舒服的過一輩子。
誰知道沈卿晚就好像會讀心術一般,完全看穿了他的想法。
麵對權勢,掌櫃還真不敢再動半點心思,因為他聽得出沈卿晚話中的真假,至少從進門開始,她就沒說過假話。
看著掌櫃頹廢的背影,沈卿晚挑眉提醒了一句“整件事情到底是誰惹的?你自己清楚,不要怪錯了人。”
掌櫃聽在耳裡,卻有些糊塗,不過對姚意歡多了一絲恨倒是真的。
等掌櫃回到家說明了一切,一家人頓時雞飛狗跳的,掌櫃媳婦快將掌櫃的耳朵給揪掉了“你這蠢蛋,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就怕你得了銀子沒命花,相府比不上鎮侯,可那也不是我們平民百姓能招惹的……”
掌櫃的爹已經氣得癱在了椅子上“你……你……從小讀的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你這是要害死全家啊!”
被罵了一通,掌櫃將沈卿晚最後那句話說了出來,因為他一直沒想明白,沈卿晚特意這麼說都什麼意思?
掌櫃媳婦和掌櫃爹對視了一眼,眸色閃爍。
“沈小姐的意思,冤有頭債有主,誰讓你這麼乾的?自然要擔起責任來,而且,那義陽
縣主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讓你辦事,卻也沒有說要保你,你拿什麼跟相府嫡小姐鬥?”
掌櫃媳婦忿忿不平,明顯也是看到了一條出路,因為真要他們自己出那個錢,全家人真要沒飯吃了。
就說沈卿晚怎麼會逼得那麼狠,一點後路都不給留,原來是指了一條明路。
不說掌櫃家的各種商議,鎮侯接到信後本來很疑惑,一個閨閣小姐怎麼給他寫信?可看完後就氣炸了,怒氣衝衝的來到姚意歡院子,什麼都不說,就先給了姚意歡兩巴掌。
侯夫人正在跟女兒聊天,這會兒也懵了“你做什麼,平白無故打女兒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