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侯夫人不敢跟鎮侯嗆人,可姚意歡挨打,這氣也上來了。
“好一個義陽縣主,願賭服輸,你暗中動手腳是要明天全京城都知道你說話不說話,隻會背地裡插刀子嗎?蠢貨,你若是有了這樣的名聲,到時候去了秦王府,看誰還能聽你的,也誰敢聽你的?”鎮侯難以相信,自己養出來的女兒,竟然隻會為了趁一時之快就做出這樣沒腦子的事情來。
若是輸不起,一開始就不要去招惹。
姚意歡驚異過後,立刻知道鎮侯說的什麼事情了,原本很火大沈卿晚居然敢告狀,卻被鎮侯分析的嚇到了。
姚意歡這才想起沈卿晚警告過她的,她沒有當回事兒,而且,隻不過兩千兩,銀子也不算多,隻想惡心膈應一下沈卿晚而已。
姚意歡以為,沈卿晚不會為了兩千兩真的做什麼。
聽了鎮侯的話,姚意歡才發現不對勁,若是沈卿晚將事情傳了出去,確實是她理虧,將來要收買人,隻怕都不會有人願意投靠她的。
沒有信譽的人,許諾什麼好處,彆人都未必會信啊!
鎮侯冷冷看了姚意歡一眼“這幾年真把你寵得不知所謂,等宮裡放人出來,你就好好呆在府內學規矩,秦王不回來,你就不要出門。”
鎮侯瞅著侯夫人“這件事情,多花點銀子都能擺平了,你最好彆再出什麼幺蛾子,你不要忘了,兒子現在還在楚王手下做事。”
一聽可能涉及到兒子,侯夫人也慌了,再也顧不上維護姚意歡。
雖然夫妻倆很寵女兒,可那是女兒要嬌養,並不代表女兒比兒子還更重要。
所以,了解了事情過後,侯夫人氣得心肝肺痛,也不得不給沈卿晚送銀子。
當初她嫉妒顧陽汐嫉妒得要死,還參與陷害了一把,現在卻要給沈卿晚送銀子,好久都沒有這麼憋屈過,真是冤孽。
沈卿晚還不知道侯府發生的事情,出了酒樓後,散步式的來到一個胡同,這裡有很多院子,大多是租戶,最近書生來租用的比較多,相對比較安靜。
進了胡同,兩邊隱約傳來不少讀書聲,頓時增添了許多書香之氣。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看能聞到一些墨香。
敲了敲一處院子的門,等了一會兒來開門的卻是一個年輕婦人,沈卿晚頓了頓有些疑惑,難道她找錯了?
“請問……蔡公子是住這裡嗎?”沈卿晚聲音中有些不確定。
那少婦輕笑“你是相府六小姐吧,蔡公子在這裡,請進。”
沈卿晚狐疑更深,卻也跨進了院子。
“夫君來探望蔡公子,聽說了你的事兒,蔡公子也沒有交好的女子,所以一猜便是小姐了。”那少婦笑容可掬,解釋了一番。
打量了一下這少婦,沈卿晚心中一動“貴家夫君是何人?”
“夫君姓柳,名青山,一直是蔡公子的同窗,小姐請進,夫君和蔡公子在屋裡商量事情,民婦這就去請來。”
沈卿晚眼中閃過一抹果然之色,沒想到蔡曉風一出來,就跟柳青山聯係上了,這真是……好事一件啊!
沈卿晚心情愉悅的進了屋,剛坐下,門口就進來了三人。
沈卿晚看了看那柳青山,倒是跟後世沒什麼變化,隻是稍微稚嫩了點。
“六小姐,這……可是相府有什麼事情?”蔡曉風很意外,完全沒想過沈卿晚還會上門。
“沒有事情,你離開相府幾天,都沒人察覺。”沈卿晚忍不住好笑。
宿客有應酬,一兩天不回府也正常,蔡曉風自從得了銀子就出來租了院子,隻回去拿過一次包裹,竟然沒人發現不對勁?
“那就好。”蔡曉風覺得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對了,這位是蔡某的同窗好友,柳青山,那是青山的妻子魏氏。”
柳青山隻是給沈卿晚行了個書生禮,並沒
有說話,整個人有點彆扭。
這下,不隻是蔡曉風有點尷尬,魏氏都忍不住尷尬了,伸手拉了拉夫君的袖子。
沈卿晚倒是不意外,前世她為了相府去見柳青山的時候,那臉色更難看。
“弟弟跟柳公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弟弟是相府唯一的少爺,平日裡被祖母和父親寵得無法無天,那玉佩是相府繼承人才能擁有的,弟弟一向很看重,發現失竊肯定慌了,這才冒犯了柳家娘子,柳公子若是覺得不痛快,我替弟弟向你陪個不是。”
沈卿晚也就是說說,並不是真的要代表沈子鈺道歉,主要是不想柳青山對她有什麼芥蒂。
沈子鈺做錯了事情,再怎麼也輪不到她來代表,所以沈卿晚並沒有心理負擔。
聽到這話,柳青山心下也緩和了,不是對沈子鈺,而是對沈卿晚。
他倒不是對沈卿晚有意見,而是對相府有點彆扭。
柳青山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因為蔡曉風在相府住了一段時間,他對相府也有些了解。
知道沈卿晚在相府是個異數,並不受寵,跟那相府唯一的大少爺也沒多大關係。
正因為如此,魏氏對沈卿晚的感覺還相當好,並沒有不喜。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兒沒得讓姐姐來道歉的,六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柳青山自然分得清,沈卿晚跟沈子鈺顯然不是一路的。
“弟弟出生後就被老夫人帶大的,親生母親都插不上手,我這個做姐姐的平日裡忙,也不知道就這樣了。”沈卿晚歎了口氣,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相府大少爺的教育,跟她這個相府嫡女沒什麼關係。
沈卿晚這話若是對外,肯定還會被說得不好聽,明確表露她跟相府的關係不好,要強說她不孝都可以。
柳青山和蔡曉風驚異了一下,對視一眼後,默契的不再提這事兒。
因為沈卿晚話已經說到了這份兒上,已經表明了誠意,看起來來意不簡單。
蔡曉風拜托魏氏燒了點開水來,有些躊躇“剛搬進來好多東西沒置辦,隻有白開水潤潤喉,還請六小姐彆介意。”
沈卿晚輕笑“白開水也好,乾淨。”
蔡曉風知道沈卿晚不會介意,剛才不過是客氣“這院子一共有五間房,蔡某一個人住有些浪費了,柳兄這些日子正在找活兒,開銷比較大,就想搬過來一起住,倒是可以跟蔡某分擔一些。”
柳青山家境也不富裕,家裡沒有父母,隻有兩個兄長,都不是好相與的,這才咬了咬牙將妻子一起帶上京城。
兩個人,那花銷也增加了,京城的物價真有點傷不起,這陣子兩人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呆在了城外一個破廟裡,還有不少的乞丐。
蔡曉風有心幫忙也無力,畢竟他也是寄人籬下。
所以,蔡曉風一出來,租了院子後立刻去找了柳青山,將夫妻倆接了過來。
銀子的事情再商量,好歹有個遮風避雨,安靜讀書的地方。
沈卿晚看了看柳青山和魏氏,兩人手裡應該還有點銀子,不過是為了救急舍不得用,這才想著去住破廟。
當初打算是要住相府,肯定沒這方麵的預算,否則,也不會提前這麼多時間來京城。
這樣一個院子,若是平時二十兩一個月能租下來,現在非常時期,怎麼也得四五十兩。
再加上筆墨紙硯,其他生活人情的花銷,的確是驚人的。
“這些事情,蔡公子自己覺得舒服就好,若是覺得不方便,我可以借你個丫鬟做些瑣事,兩位公子安心讀書就成。”沈卿晚點頭,暗想這上京趕考果然花銷很大,一般人根本考不起。
難怪很多舉子要臨近考試才會到京,她給了蔡曉風兩百兩,再加沈易佳一百兩,光是房租都不一定能堅持到明年春闈。
不過這樣也好,沈卿晚來找蔡曉風的事兒更加能成了。
蔡曉風看了看魏氏,覺得柳青山還好,畢竟是人家妻子,可他也讓魏氏伺候瑣事的確有些不妥,尤其是一日三餐,那都是勞動力。
“既然如此,那多謝六小姐了。”反正人情也欠了,也不差這一點,相信沈卿晚派過來的人,自然不像相府丫鬟那麼不靠譜。
剛見柳青山,蔡曉風可是大倒苦水,虧得柳青山沒有進入相府,否則,還指不定要影響人家夫妻感情。
聽了蔡曉風的遭遇,柳青山自然心有戚戚焉,對相府的感觀更加不好。
若非蔡曉風一直在說沈卿晚的不
同,柳青山也不會給好臉色。
“不謝,不過是個粗使丫鬟。”沈卿晚喝了一口水,終於說到了自己目的“我手上有一家酒樓要開張,什麼人都還沒有,蔡公子可有興趣來當個賬房?”
蔡曉風和柳青山恍然,這才是沈卿晚目的。
一開始沈卿晚說有工作介紹,蔡曉風原本還不想麻煩的。
可現在京城的外來人員多,好的工作都是搶著要,沒權沒關係要上的話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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