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道還挺好走!
“幾時了?”陸清遠坐起身,才睜眼,是樓閣內,滿眼一片火紅,頗感幾分溫熱,當是炎覆門內,他對著門口靜靜立著的侍女出聲問道。
“回公子。”那侍女驚了一驚,又是喜道,“公子昏睡五日有餘,此時已是未時,奴婢這就去通報門主。”
陸清遠點點頭,探查自身,強開劍心境界是很吃力的,上次純粹搏命,況且後來正巧遇上了巳巳,這次雖是幾乎全盛時候開的,卻也大損才是。
原來八段已至,陸清遠才是明了。
房門“哐啷”被推開,閃進兩個漢子,侍女連忙道:“門主萬安。”
“所幸陸公子身無大恙,修為也上升了,乃是大幸事。”李紂喜洋洋道。
陸清遠當然是不怕他們落井下石的,炎覆門雖是邪道,但也不傻,自然看得出陸清遠不凡,奇偶道急急停手亦是因為如此,當真不懼劍宗?這天下有宗門敢說這話麼?
誰不知道陸清遠護短似的。
“想來奇偶道這梁子也結了不小了,不知李門主有幾分把握?”陸清遠也是笑道。
“那倆魔女損失慘重咧,受傷也不小,再者我炎覆門不好強攻她奇偶道,她奇偶道亦如是。”李紂親自上茶,陸清遠也恰有這個資格。
“此次著實莽撞了,得虧陸兄弟身手了得藏而不漏使得奇偶道吃了大虧,負某見陸兄座駕近日時常盤旋於上空,想來是是有要事的。”
負炎傑也出言道,隻是左臂上橫了幾條繃布,看樣子頗有些淒慘。
“是該回去了。”陸清遠也不掩藏什麼,直直道,“若不是為了那妮子,本是不想管北都的。”
“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李紂大笑道,與那日負炎傑說的如出一轍。
“兩位怎麼看待一見鐘情這玩意兒?”陸清遠忽然問,多幾分正色。
李紂一愣,與負炎傑雙雙對視一眼,遂然道:“靠譜!”
陸清遠隻得笑著搖頭,掏出哨子。
蘇淺允在燕回殿待了近二十年,從來都是她一人,頂多算上個小萱,也不知怎了,陸清遠一走就覺得空落落的,一天一天算來,去了不少時日了,小寒時節都過了。
總也沒個響動,她心裡悶得慌,宮中吵的越發厲害,又是數日尋不見朱臣南,沈三石兩人,先帝信得過的人沒幾個,她也不好隨便逮個問話。
不過好在政事之類那群皇子搶著管,在一幫老太監的指點下也沒那麼不堪。
又是暮至,小萱點起夜燈,侍奉著蘇淺允用了晚宴,她覺得殿下似乎比之先前更穩重成熟了,對他人也好多了,脾氣亦是舒緩,比那些皇子識大體多了。
蘇淺允洗浴過後才著衣便是聽得殿中響動,有人輕聲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她嘴角掛起微笑,親自溫上酒,“才知道回來。”聲音倒是帶些埋怨的意思。
陸清遠灑灑然:“頗念想殿下的桂圓蓮子羹,已是馬不停蹄了,你也知道逐鹿遠了使不出來。”
“知曉了,明日再給你做。”蘇淺允螓首點點,又肅然道:“最近宮中好不太平,明早那幫皇子要搞個什麼大議會決出個新帝來,你去不去?”
“那握著玉璽的家夥還沒跳出來?”陸清遠反問道,有些疑慮,還以為來得晚了些,看樣子恰到好處。
“我讓朱公公去查了,不過說起來好幾日沒見到他和沈三石了。”蘇淺允給他倒了杯酒,上邊升騰起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