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心格格!
“荒唐!朕的金技玉葉怎能匹配一位平民百姓,你的建議簡直可笑至極。全\本小\說網”
十分震怒的康熙重拍白玉棋桌,十幾隻黑白玉棋彈了彈又落回原地,似乎未受威脅般的閒適安樂,和另一位棋手同等瀟灑。
然後,一隻黑棋落下,白棋全盤皆輸。
“你輸了,皇上。”鄭可男氣定神閒的道。
他看了一眼,又氣又佩服。“不行,不行,再來一盤,聯在氣頭上沒注意,分心了。”
“皇上是天,既然輸不起就再來一盤,何必貶泥為地,濺了一身黑呢?”她徑自收拾起黑子。
“你很不怕朕哦!”敢當麵嘲笑他的棋品不佳?
“世人都怕天,怕她刮風下雨毀了農作,但也怕她不刮風下雨枯了農作。”敬天、畏天,皆是人之心。
“你是在指責朕專橫?”
“不,是誇皇上英明。”鄭可男恭敬的說道。
康熙輕哼一聲,落下第一子棋。“用不著奉承,朕不至於聽不出你的隱喻,橫豎你是要朕成全,好做個年年豐收的天,使人尊敬。”
“皇上聖明,何苦拆散一對人間鴛鴦,成全也是仁慈。”她隨意下一黑子。
“嗯哼!朕把右宰相的職給撤了,你來當。”滿人漢人都無妨,有才者當居要位。
“惶恐呀!皇上,女子無才便是德,大清律法可無女子當官一例。”
“朕說端儀郡主,你現在拿著禦賜金牌到處招搖撞騙,不是官人是什麼?”
鄭可男微微一笑。“是代聖上體恤民情,保大清山河萬萬年。”
“你…唉!朕說不過你,那利舌刁鑽得很,煒烈貝勒怎麼受得了你?”可惜她是女兒身,不然前途無限。
“我們在床上熱和熱和,他可愛得緊,還舍不得下床呢!”她調皮地眨眨眼皮。
康熙開心地一笑,輕搖著。“說說看,那個家夥有什麼優點?”
“皇上,那個家夥有個名字叫冷傲,實在沒什麼優點。”早說他會求她,還不信?她想著不禁揚起一抹笑。
看在冷傲很誠心誠意地彎下腰磕頭,鄭可男才頂著端儀郡主和恪恭郡王府少福晉的雙重頭銜進宮麵聖,一早就和皇上對奕了好幾盤棋。
而離宮多月的端敏格格在索額濟斯將軍的精兵護送下,終於“平安”的回官。
“可男,你在耍弄朕嗎?”當龍顏一怒時就會叫出她的漢名。
“可男隻有一個腦袋,禁不起皇上的一個‘斬’字。”她依然不畏懼地道。
“你覺要朕將公主下嫁給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那豈不是存心要毀了端敏一生?”那可是他最疼寵的小女兒嗬!
“愛呀!皇上,世間男女總是離不開這字,總癡傻的甘願為它粉身碎骨。”多可怕的殺傷力。
“你是在暗示朕,端敏會為愛做出傻事,不顧皇家威儀?”這局棋該怎麼下?康熙舉棋不定。
“端敏再尊貴,終歸是個女人,二阿哥不也是為了愛,甘做‘瘋子’,無視向他招手的帝王之位?”她再落下一黑子。
“那個孩子是朕最得意的阿哥,可他卻寧可‘瘋了’。”他說得頗有咬牙之意。
再過個幾年他老了,皇位還不是由胤礽來坐,可這孩子偏不馴地愛上一名漢人女子,為了她放棄太子位,自此“瘋”了下去。
三官六院七十二位嬪妃,加上無數的貴人、才子、常在、答應,環肥燕瘦的美女任其選擇,而他偏挑上隻嬌憨的小雲雀?
或許是身在帝王之家不自由,才會讓自己所寵愛的龍子鳳女一一往外飛去。
思及至此,康熙不禁輕搖了下頭。
“你又輸了,皇上。”黑子一放,鄭可男細心地觀察龍顏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