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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2)

絕豔相公!

「歎為觀止呀,你是怎麽辦到的,為何一張薄薄的紙能吸水百鬥?」太不可思議了。全本

師父真該教他符咒之術,瞧它多便利,小小黃紙載水無數卻輕如鴻羽,收納簡易不費心,袖裡一兜用不著大桶小桶地累個半死。

觀陰陽隻為蒼生謀福利卻不能利已,他有些後悔未識符咒之好用,若在兩軍對陣時驅動符令搬運敵方糧草,神不知鬼不覺便能大獲全勝,不傷一兵一卒。

甚至日常的瑣事也可靠符令完成,不需要他使喚下人,符紙一燒即能做到儘善儘美的地步。

每回府裡的丫鬟要來打掃他住的杏花院時,他必須先行閃避以防丫鬟迷戀他的長相而分心,反而弄得一室水漬。

若有符令可使用,他何需防範仆從奴婢的癡迷,一人也可過得輕鬆快活,獨自享受無人打攪的清幽。

「這是聚水符,相當十個水缸的水量,符令複雜不好畫。」通常她畫一張聚水符得耗去兩、三個時辰。

簡單的符一個時辰能畫上十來張,而聚水符則需全神貫注的細細描繪,稍為差錯就前功儘棄,畫錯的符令必須與壽金一同火化不得隨意拋棄,否則會觸怒神明。

他異想天開的道「五鬼搬金術可生財,你何不畫張符試試?」

改善家計。

「逆行倒施不可為,符令不能拿來為非作歹,營已之私。」銀子夠用就好,她不生非份之想。

「今日你以符令運水同是營私,有了金山銀山你就不用辛苦的晨起賣豆腐腦。」他想起了那位在自家莊院埋銀子的女財神。

地底下全是數不完的銀子。

「賣豆腐腦不好嗎?以符令運水之事我向玄女娘娘請示過,得到允許才敢私用。」五鬼令亦是如此,獲地藏王菩薩的首肯。

每一種符令都各有不同的神祗掌管,若是為善倒是無妨,不濫用神佛是不會降罪。

若是拿來為惡必招鬼怪纏身,絕已後代,不得善終。書冊上的第一頁明白召告著,她始終謹記在心,遵行不妄為。

「你還能與神明溝通?」道士的那一招她也學會了,看來她要招妖降魔亦是易如反掌。

張果兒折返原路而回,麵如靜湖中的觀音。「信之則有靈。」

「收不收徒呢?」天地間皆有靈,端看善惡之分。

「符令人人得以畫之不需傳授,隻要誠心必可得。」她不認為自己有資格為人師。

悟性人皆有之,在於高低。

「可是我十指遲頓握不住毫筆,怕是畫上十輩子也難出師。」他自怨自艾地瞧瞧自個兒的蔥白十指。

字寫得漂亮不一定能畫好一張符,符令千百種張張怪奇,能記得住一半實屬萬幸,他不敢妄想有她的好記性,朱砂一沾畫得流暢順手。

「事在人為,你有一雙好手。」不像她粗皮薄繭地難以比較。

不過她也不羨慕他的十指圓潤精豐,各人有各人的命,際遇不同當知惜福。

玉浮塵突地拾起她的手抹上香膏。「人人都該有雙好手,你亦不例外。」

子時已過成醜時,萬籟皆靜獨剩人影兩道重疊著,樹影扶疏,一男一女的倒影親密不分,看似月下偷情的人兒。

實際上除了兩手交握,兩人都嚴守禮數,看不出互有情愫滋生。

「彆暴殮天物,用在我身上是浪費了。」今時抹了,一早還不是要做粗活。

清清爽爽的芷蘭香味,可見是好人家的昂貴膏葯,她怎好接受他的好意。

手一縮置於背後,她不想平白受人家恩惠,疾步地走在前頭離開陰沉的林子,循著小路往自家的後門走去,再兩個時辰她得磨豆子做好豆腐腦,實在耽擱不得。

「走慢點,果兒妹妹,小心坑洞…」他的警告來得遲了些。

走了不下百回,她還能在自家踩了坑洞才稱奇…「啊…」才想著腳下就一陣踉蹌。

以為會跌個狗吃屎,一陣急風似的白影忽飄而至,檀香氣味的軟牆先一步攬住她成了墊底,「哎呀」一聲碰上了…

他的唇。

真該說聲糟了個糕,兩個命犯孤寡的姻緣陌路人竟然四唇相貼,同樣的瞠大眼不知如何是好,互相對視的忘了移開身子。

許久之後,一抹處女幽香遊離在他鼻間,他暗自的吞吞口水,結果竟讓蠕動的更加貼實了和豆腐腦一般香甜的櫻唇。

似野火燎原不可收拾,從未與女子有過親密的經驗,一時的美好讓他把持不住,摟著佳人腰,他渴望的不休。

月下不獨眠,花好人成雙,但怨東風薄。

冷夜寒意凝聚了霧氣成露,由梧桐葉滴落,猛然一回神的玉浮塵瞪大了詫異不已的美眸,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

他,犯了色戒。

而且他竟然不覺得心虛,反而有意猶未儘的感覺,像是她口中藏了上等好蜜等人品嘗,而他將是唯一享此甜味的主人。

緩緩的推開她坐直,雙手仍像有自我意識地擁著她讓她倚在自個肩頭,不讓地上白霜濕了她衣衫。

「我…我輕薄了你,你沒受傷吧?」瞧她星眸迷亂,他差點又想起色心。

如乘雲繞了天際一圈,她輕籲一口氣。「我沒什麽感覺,但…」

思緒很亂。

「什麽叫沒感覺,你心口不會卜通卜通跳,臉紅燥熱?」一股氣油然而生,她居然說沒感覺!

枉他愧疚得要命,因為立誌要修行的他即將辜負她,怎料她的回答像是毒蛇的牙,狠狠地倒咬了他一口。

瞧她細嫩的都破了些皮,再沒感覺也會痛吧?他用無禮的行徑侵犯了她耶!

到底是他的錯,但至少她不要表示出無動於衷的表情,害羞也好,惱怒也罷,就算摑他幾巴掌他也絕不還手,可是她一臉的不解叫人扼腕。

她知不知道她才是受欺負的一方,而他做了小人才為的下流事。

「你在生氣,為什麽呢?」撫撫唇,她的眼神仍是如之前般的純淨。

剛才她的心頭好像有著什麽要爆開,在來不及思索的情況下他已推開她,讓她有些失望,隻感覺到嘴唇腫腫的。

「你還敢問為什麽?」他沉下氣,儘量表現出溫和氣度。「而且我沒有生氣。」

「不,你在生我的氣,我做錯事了嗎?」或許她不該壓著他。

無奈的挫敗取代了他的理智,他是在生氣。「絕不是針對你,是我個人行為的偏差。」

能怪她不解人事嗎?她本來就缺少人的七情六欲。

可是他無法不氣,自認為定力無懈可擊卻遭她輕易擊潰,失控的神智幾乎著迷於她的香唇,若非一滴夜露喚醒了理智,他可能會在野地裡奪了她清白之身。

氣她也氣自已,不該任由兩人有了交集,他起了眷戀之心,但她並無同感,隻是困惑。

「我也不懂自己在氣什麽,你就當我是傻子好了。」他自嘲地發出低低笑聲。

這下可絕了,他該怎麽跳脫這張無形的網,請她伸出援手嗎?

他的笑聲很好聽,胸口會震動。「我們還要坐多久,聚水符有時限。」

好舒服,他擁有她努力不來的開懷笑聲。

「果兒妹妹,你讓我有枉為男人身的痛恨,你不能同情我剛受了傷嗎?」傷得好重呀!他的自負。

「你受傷了,要不要找大夫?」她的聲音不慌不忙,同情為何物她陌生得很。

不過她有一點點緊張,怕聚水符失去了效用,淋了她一身濕。

「大夫治不好我的傷,如果你一直坐在我身上。」她會先。

或許說兩人同時破了身,他的修行之路也不用再費心了。

「喔!」藉著他手臂的支撐,她借力使力的起身,「我沒壓傷你吧?」

輕如飛燕的一躍,他拍拍沾汙的下擺。「一顆小果子的力道能耐我何,你未免小看了我。」

「虎行於林,鷂縱於天,你打算屈就多久,你的家人不擔心嗎?」她無心的問道。

怕成了習慣,有朝一日離不開,像她的爹親和小弟成了她的支柱。

「我是孤兒。」他心裡想她是不是有不耐煩,兩眼炯炯的盯著她瞧。

「朋友呢?」

「全死光了。」不提也罷,提了傷神,全是些忘恩負義的妻奴。

寒翊呢是當兔兒娘子如珍寶的捧在手心上,怕她寒來怕她餓,根本不把朋友放在眼裡,哪邊涼快哪邊待,彆來礙眼就好。

玄漠那根木頭是縱妻行惡,鎮日由著曲喵喵胡作非為、拋媚送波,迷得府裡的老少暈頭轉向,不知初一或十五地胡亂掛彩燈。

說起他的爺兒更是寵妻成癖,絕對是個中好手,對王妃百依百順不曾重話一句,她要回揚州和姊妹淘混在一起沒有二話,堂堂的九王爺不待在自己的府邸,一年四季大半的時間都待在歸雲山莊,陪愛妃荼毒揚州百姓…用她的眼淚。

所以說有朋友等於沒朋友,孤家寡人的他最可憐。如今在玉貓兒的婬威下被迫離開他視同「家」的侯爺府,豈不悲哉。

「請節哀順變。」難怪他會流離顛沛,原來他是一個不幸之人。

節哀順…變?他差點大笑三聲。「我是同你鬨著玩,我的朋友還活著。」

「嗄!」這麽說她被耍了?怎麽心口澀澀的,她並未吃澀果子。

「你認真了呀!湖一般清明的嬌容藏不住心事。」她似乎…有點感覺了。

可是他卻有些不甘心,「死人」才引得起她一絲絲情緒反應,而他難以忘懷的口沫之親對她而言是不重要的事,叫人欷籲呀!

「你不該騙我,朋友是值得珍惜的寶物。」眉宇間染上孤寂,她的朋友並不多。

「我不認為…」他頓了一下牽起她的手,「我就是你的朋友,你會珍惜嗎?」

望著他手中自己的小手,她微微蹙起眉頭,「朋友不會碰我的唇吧!」

有些怪,但不排斥,他的味道很好聞,像老爹偷藏的陳年好酒,叫人一喝就頭昏腦脹。

「噢?天呀!你彆再提醒我這件事。」害他好想彎下身一掬甜蜜。

他會死得非常狼狽。

「很難受嗎?我不覺得不好…」啊!他怎麽忽然靠得這麽近,鼻息呼到她的臉上來。

「你希望我碰你嗎?」理智在心裡拉鋸著,既要她搖頭又渴望一親芳澤。

他真會扯裂自己,隻要她一句話。

張果兒看不清他眼中的掙紮,伸手撫順他的發。「玉大哥,你該回房安歇了。」

「你…你會讓人得內傷。」高吊的心倏然沉到冰冷湖底。

她可真會挑話殺風景,他該額首稱慶她的不解風情,挽救了他高貴的人格不致淪為野獸,偏偏嘴角的抽動是想咬牙切齒,扯發狂笑。

以往是姑娘們苦苦地求他一顧,梨花帶淚地怨他少肝少肺沒有心,而今他是識得了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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