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龍陷情!
愛情來的時候,哪怕是第一次見麵,也能讓人陷入無邊的迷惘中~
英國的冬天真的會冷死人!而且是濕冷到沒天理,明明空氣就已經濕到連開除濕機都會除出一大桶的水來,老天還真善良,居然還下起雪來湊熱鬨!
北風徐徐吹,幾乎將飄在半空中的白雪全往他身上吹來,冰冷的雪貼在臉上的感覺難受死了。。qb五、
他討厭死英國了!
“安瑟,你還會冷是不是?”
和井同在牛津電子科技研究所的同學——翟無恩,一臉狐疑地睨著渾身抖個不停的井。
沒有人知道井在“zc”裡的代號,大家隻知道牛津電子科技研究所裡有位混到被教授列入黑名單,卻又開除不了的渾小子——安瑟。
“什麼鬼天氣!”拉緊了領口,感覺有道冷風直往脖子上吹,害得他渾身雞皮疙瘩全豎了起來。
“你怎麼會冷成這樣?你身體太虛了啦,明明就是英國人,居然還受不了英國的天氣。”翟無恩真的看不過去了。
“你不冷嗎?那把衣服給我!”井二話不說直揪住他的衣領,想來個強迫脫衣。真是變態!為什麼他這個道地的英國人這麼怕冷,無恩這個香港來的小子卻一點也不怕!?
“喂喂喂,你乾什麼?”翟無恩緊緊拉住自己的衣服。
“我乾什麼?你不冷嘛,那我冷啊!你的大衣脫下來讓我穿。”井再次扭動手腕,想強迫人家把大衣脫下。
“我已經把我的毛衣讓給你穿了,你也太得寸進尺了,居然打主意打到我這件大衣上頭來!”翟無恩小氣巴拉的將衣服拉了回來,順順被拉皺的衣領。“你有沒有搞錯,既然那麼怕冷,那你回來英國做什麼?反正你已被列入教授的黑名單,就乾脆到暖和點的地方去度過這個冬天嘛!”
“我的事還需要你管啊!我高興回來吹冷風不行嗎?我高興回來和你搶衣服穿不行嗎?小氣!”
到底是人家小氣還是他太過霸道?搞不清楚狀況!翟無恩皮笑肉不笑的朝他露齒。“是是是,我小氣。”
人家已自認倒楣,井還不領情,竟忿忿地悶哼了聲。
“生氣了?”翟無恩勾搭上井單薄的肩膀。“要不要去小酌一番?”
井不搭話,但卻被動地讓翟無恩拉著走。他是真的需要些溫暖,英國的氣溫實在不是人住的,不喝點小酒暖和一下身體,他真的會變成冰棒。
真懷念台灣。
思緒尚在遨遊的井,被拉進輪敦市街一家位於角落不起眼的小酒吧。裡頭的酒保像是見到熟人般熱切地招呼,他們各點了杯稀釋威士忌,當酒保送上酒,井便拿起酒杯一口飲乾,溫暖了喉頭也熱烘了心。
“怎麼樣,不冷了吧?”翟無恩根本在自說自話,井連理都不理他,兩顆眼珠子繞了小酒館一周,視線突然被一點光圈吸引住。
他不敢相信所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豔的女子,挑染成銀藍色的俐落短發,在光亮中隱隱發光,閃著炫亮的藍色光圈;火紅色唇瓣緊緊抿著,一個人坐在最角落,在如此昏暗的酒館裡仍然戴著淡藍色的墨鏡,他突然很想看看隱藏在淡藍墨鏡底下的會是怎樣的一雙美目。
“安瑟?”翟無恩放下手中杯子,又是一臉狐疑。“你在看什麼?”他也跟著探頭探腦。
井始終不語地注視著那名女子,他瞅了她良久,一直見到有男人和她搭訕,但總是吃了閉門羹,糗得灰頭土臉。
翟無恩再問“你到底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他再挺直身子,直到將那名美女的身影納入眼簾。“喔——呀!”翟無恩恍然地喔了好大一聲。
“你認識她!?”井幾乎是以吼聲道出心中的驚詫。
“輪敦有哪所學校的男同學不認識她的。”翟無恩淺酌一口,見怪不怪的說。
乍聽全輪敦學校的男同學都認識眼前不理人的美女,井心中一陣醋勁莫名大起,他酸溜溜地問“為什麼認識?”
“她在華僑學生間很有名,你不知道嗎?”翟無恩反問。
井狠狠白了他一眼。“廢話!你看我的發色像是華僑嗎?”這口氣重得有點想咬人。
翟無恩看了眼井的發色,想笑又不敢笑隱忍地道“她叫央澄心,有個外號叫‘冰豔玫瑰’。”
“冰豔玫瑰?”
井細細咀嚼這個名詞,戀這名詞的詩意。
“冰豔玫瑰,一朵冷絕卻豔麗異常的玫瑰。”翟無恩仔細地將央澄心的一切說給井聽。“央澄心,愛登堡學院的學生,主攻長笛,今年即將畢業,她在英國根本一個朋友都沒有,冰冷得讓人無法靠近,更彆說和她聊上一句;但她很美也很豔,所以華僑學生界冠了個‘冰豔玫瑰’這個雅號給她。從沒見過她和誰講過話,不過她倒是在每天午夜會到這間酒館來,固定點一杯威士忌,純的哦。”翟無恩特意加重最後那句。
井又給他一個白眼。“你調查得可真清楚。”光聽無恩在言語上對央澄心的親密了解都讓他受不了,他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失了心,讓眼前這位被冰冷氣團環繞的酷美女吃掉了心。
翟無恩聳聳肩,一副無謂的樣子。“這些事大家都知道的,有些男同學為了看她一眼,還千裡迢迢地從郊區趕來輪敦,隻為了和她呼吸同一個時間的空氣,這是真的喲!”
翟無恩說得挺誇張。
又一群蒼蠅粘過去了!井握緊拳,恨不得將她身畔色心大起的野獸一個個擊個鼻青臉腫。
他向酒保再要了杯威士忌,端起酒杯朝她走去。
“安瑟——”翟無恩這時想叫住他已來不及,他想警告他彆試圖想和她說話,因為——
“央澄心。”井像含著蜜語般,輕柔的喊出她的名字。
央澄心抬起臉,透著淡藍色的墨鏡上下打量他,然後又不感興趣地將臉彆向一邊。
井不知死活的不請自坐,帥氣地將手靠上椅背。“自己一個人喝酒不無聊嗎?”
她端起酒杯酌了口,視界焦點始終不曾落在井身上。
“我聽說你很有名……”
他將臉靠近她,在這麼近的注視下,他才真正瞧見到她的膚質有多晶瑩剔透,臉嫩得像顆紅蘋果,讓人想狠狠咬下一口品嘗甘甜。
井還未說完話,領子便讓人由頸後拽起,下意識地,他揮開舉止不善的大手。
“離她遠一點。”高壯的男子一臉不善,低沉的聲音慢慢吐出警告。
“如果不離……你想怎樣?”他很想知道眼前怒氣衝天的男子和央澄心有什麼關係。
酒吧裡的酒客一見情況不對,怕死的早落跑,愛湊熱鬨的便圍過來。
“那就彆怪拳頭不長眼。”此人話未完,大拳已朝井揮了過去。
在zc經常和彆的成員“練習”拳技的井,快速蹲下身閃過危險,男子再度落拳,卻仍打不中井,井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刻閃躲過拳頭,他總是躲、總是不出招,惹得男子越來越火大,也越來越毛躁。
周遭人潮發出驚歎聲,為了井的大膽而心驚,而翟無恩則含笑躲在吧台邊看好戲,一點兒也不想多事。
井才咧嘴冷笑不屑此人的拳技,一時不察下腹便被揍了一拳,他疼得扶著肚子咒罵“該死!”
男子還想再出拳,便被喚住。
“住手。”柔柔的女聲打斷了男子的出擊,她終於將視線調至井身上,淡藍色墨鏡若隱若現地透出冷漠的雙眼。
身材魁梧的男子恭敬地站直,不再出拳。“小姐。”
井按扶著桌沿站直身子。
“你想做什麼?”她如是問。
“請你喝杯酒。”他彆過臉來,盯著她美麗的臉龐道。
央澄心未加思考便道“威士忌。”
井興奮地朝吧台方向的酒保點酒“威士忌一杯,純的。”
圍觀的眾人見沒戲看了,隻好摸摸鼻子繼續喝自己的酒;井在椅子上坐下,而男子則站到央澄心身後,雙手擺放腰後。
“你似乎將我的喜好打聽得一清二楚。”
“我說過,你很有名。”他不悅地盯著她身後的男子。
央澄心似乎也發現了他的不悅。“閩貫,你先回去。”
“可是小姐……”
“先回去。”她不曾發過火,但言語之間的冰冷、威嚴感,卻讓人不禁打起冷顫。
“是。”被喚為閩貫的男子不悅地瞅了井一眼,才不甘願地離開。
“每個想請我喝酒的人都隻有一個目的,那也是你的目的嗎?”
“什麼目的?”
“上床。”
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井幾乎從沒這麼生氣過。她這是什麼態度!?如此淡然地道出所有男人想請她喝酒的最終目的!
他握緊酒杯反問“你認為這是所有男人的目的?”
“沒錯,他們都想摸摸這兒……這兒……這兒……”她毫不害羞地以雙手罩上飽滿的酥胸、纖腰和最隱密的黑暗角落,嘴角露出不屑。
“而你覺得我請你喝酒也是為了這目的!?”他不禁大聲反問,聲音尖銳不已。
她輕哼。“不是嗎?”
他氣憤地忘記手中尚握著玻璃杯,一個使力便捏碎了杯子,頓時鮮紅色血液從指縫間流出。
她嘲諷地道“小心,血流多了沒人會同情你。”
他想知道,是什麼事讓她如此看輕所有事,讓她連笑都不會,隻能以輕哼、微扯嘴角的態度來表示笑意。
他揮落碎玻璃,一把扯掉她脖子上的黑絲巾包裹住流血的手。
這時他才發現,全身著黑衣、黑褲的她是多麼動感誘人,纖腰包裹在黑色布料下,一副令人噴血的魔鬼身材,還有她白皙的頸子——他發現她衣領少扣了兩顆扣子,此刻酥胸若隱若現,幾乎欲奔而出,跳脫衣服外;身旁酒客一見如此美景,紛紛倒怞口氣,眼睛瞪得老大。
“你不覺得該將扣子扣好嗎?”
老實說,他已快揍人了。
她低頭瞧了眼,漫不經心也回答“有必要嗎?”
“沒必要嗎?”井的聲調不禁提高了些許,恨不得親自替她扣上。
她不語的表情確實惹火了他,他將身上的大衣脫下套在她身上,一把揪起她的手臂將她拉離酒館。
在離開之際還不忘向翟無恩落下一句“我有事先離開。”
“慢走。”翟無恩饒富興味地笑道。
看來又有新消息在華僑學生界流傳了。
☆☆☆
一時氣過頭,井將央澄心拉回他宿舍來,一時之間忘了自己沒穿大衣,在冰天雪地裡奔馳大半個小時,也忘了他一向最怕冷。
因為學校有舞會,所有宿舍現正鬨空城計,看來不到清晨,是不會有人回來的;況且,這間房間正因另一個學生休學的關係,現在就隻有他一個人住,這不正好應驗了她的話,每個想請她喝酒的人都隻有一個目的——上床。
他惱火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
井生著悶氣,在床沿坐下。
突然一陣風在他麵前襲過,一道黑影落在他麵前,仔細一瞧——
天呐!他不禁昨舌,是衣服!而且是她那件薄得沒多少布料的上衣!
他震驚地抬起頭,豐滿的胸脯就呈現在他眼前,包覆在白色的胸衣底下,隱約瞧見那兩朵美麗的粉色花朵,那凝脂玉膚白皙剔透得讓人垂涎。
“你在做什麼!”他一聲怒吼,為的是想吼回她的失控,也想為自己下腹的欲火降溫。
“你該很清楚不是嗎?這是你帶我回你宿舍的目的,不是嗎?”她傾下身脫去黑色長褲,一雙美腿穿著黑色高跟鞋,挺站在他麵前。
“怎麼樣?要繼續嗎?”
他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最初的正昂首、漲痛難耐,他咬牙道“把衣服穿上。”
“穿上?你不後悔?”她一步步靠近,最後在他大腿跨坐上去,抵著他最難受的部位,上半身前傾、雙手搭在他肩上。“若我說,我想和你作愛……怎樣?”她大膽的直接挑逗他,明白說出想和他作愛。
接收到她的話,井唯一的反應是瞪大眼睛,呼吸更加急促。“你……”
“怎麼樣?”等了半晌仍等不到他回答,她微微地露出不耐。“算了,我對你沒興趣了。”她站起身離開他。“我還是再回酒吧好了,那裡多的是男人想和我上床——”
話未落完,她人已被反壓在床榻上。
“你敢!”
一想到彆的男人將如何的和她作愛、如何的進出她幽深的體內、如何擷取那透著香甜的蜜汁、如何愛撫過這身的白皙無瑕,他心中就覺得不好受。
“沒什麼敢不敢的。”她毫不畏懼地直視他雙眼,透出一絲冰冷。
他低咒一聲,隨即迅速脫下自己的衣服。“既然你想玩,我奉陪。”
當全身累贅卸下後,他己是光溜一片地站在她麵前,而她,始終冰冷至極。
“你不是想玩嗎?為什麼不脫衣服!”
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不是該你替我脫的嗎?”她輕哼。
好!想玩——他傾下身壓在她身上,開始吻她,輕咬著她甜美的唇瓣,雙手則開始卸儘她僅著的貼身衣物……
“啊……啊……”她狂野地甩動俐落短發,再度高聲喊叫。“天——”
當兩人同時抵達極樂境界時,男女交混的歡愉聲伴隨月亮突破天際。“不——”
她想翻身躺下,他卻不讓她怞離,緊擁著她的身子讓她靠在他身上休憩,直到平息呼吸。
“酒吧那男人是你什麼人?”他突然記起酒吧那名活像在保護小雞的公雞,一股醋勁莫名升起。
她全身僵直,倏地坐起身。“你不需要知道任何事,包括他的身份。”她恢複慣有的冷漠。
他反手抓住她的手。“當我成為你第一個男人後,我就需要知道任何事,包括他的身份!”
見鬼了!她的口氣好像大家隻是逢場作戲!
她冷哼一聲。
“你確定嗎?彆忘了,那層膜是可以造假的,你又如何確定我就是處女?我高興每和男人作愛完就去造一層假膜,你想怎樣?”
她的話讓他頓時氣炸了俊臉,說不出話來。
“這樣你還確定自己是我第一個男人嗎?”
“央澄心——”
“我不認識你,所以也請你彆直呼我的名字,大家隻是逢場作戲,好聚好散。”她掙脫他的鉗製,離開他的身體起身穿回衣物,戴回淡藍色墨鏡後,她從口袋裡掏數張大額美鈔丟向床榻。
“這是我買你這夜的錢,謝謝你答應我的請求和我作愛,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記住,我倆過了今夜後便不相乾——”
“見鬼的不相乾!”冰霜馬上凝結在他臉上,井憤而起身,著身子擋在她身前,想以氣勢壓過她的冷漠。
該死的她竟然向他扔鈔票!
她淡然地嗤哼,轉身便想離開,柔荑卻讓他握個正著,而且是死抓著不放,手上的力量仿佛想捏碎她細弱的骨頭。
“和任何一個陌生男人,你都會這麼要求嗎?要求和他們作愛!”
她搖頭。“我對你有興趣,所以想和你作愛,完事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