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軍!
汲水幾乎全部都是在東海境內,流經汲水縣、函城、晆陽,穿過華陰山才彙入海中。
但是汲水的源頭卻並不在東海境內,而是在四戰之地臨海城,北接黃河,是屬於黃河的分支。
《臨河公約》簽訂之後,薑氏便在臨河城與汲水縣交界的地方設立了一個渡口,用以抵禦他國順著汲水攻入東海。
這個渡口原先駐紮著兩千人,隻是南宮恂占據汲水後,與北蒙達成了合作的協議,便認為不需要任何兵力防禦北蒙的入侵,所以隻留下了一百的老弱病殘。
與錦甲軍遭遇之後,衛彰知道自己不敵,便退守到了這個渡口,布置新的防禦工事,以待援軍。
錦甲軍騎著上等的北蒙戰馬,全身被堅硬的盔甲,身披黑錦色的披風,連靴子都是用上等的虎皮所製造,手上戴都是鹿皮手套,除了眼睛,他們全身都包裹得密不透風。
銅雀營與錦甲軍交戰,衛彰迅速敗退的原因就是他們根本無法對錦甲軍造成傷害,所以他果斷下令撤退。
這一次過來支援的錦甲軍統領名叫賀元,是北蒙貴族,與穆珺也是至交好友。賀家的人一直統領著北蒙的錦甲軍,對穆氏家族忠心耿耿,這一次增援南宮恂,本來隻打算派三千人來,是穆珺覺得時機不錯,可以乘著這個機會謀取汲水這三城,所以便多派了兩千人過來。
如果順利的話,後續還會派兵。
被錦甲軍救下的南宮恂鬆了口氣,心道這下終於安全了!
但是同時心裡又萬分發愁,穆尚當時願意與他合作,就是看在他有兵力可以攪渾東海這一鍋水,可是現在自己已經失去了力量,也淪為了喪家之犬,穆尚還會如此待他麼?
賀元的裝束與錦甲軍無異,隻是普通士兵的披風就是一塊普通的黑錦色布,而他的披風上則是繡了一隻猛虎。
“多謝這位將軍相救!敢問將軍怎麼稱呼?”南宮恂被救之後,就帶著身邊的大臣,走到賀元麵前,他一眼就看出了賀元的披風與眾不同,想必是這支錦甲軍的統帥。
“本將賀元!隨王怎麼弄成這副模樣,汲水縣連區區幾個時辰都守不住麼?”賀元的臉被鐵甲所包裹,看不出任何表情。
“額”南宮恂十分尷尬,他沒能守住汲水這是事實,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他完成沒有想到薑褍會突然出現,並與衛彰聯合奪下函城,導致魯平的後勤補給跟不上。
沒有收到魯平的求援信,自然也就以為華陰山峽穀與二城安然無恙。
“不知隨王還可以召集多少人?”賀元又問道。
“跟隨本王逃亡至此的不足一千人,其餘人或投降於東海,或戰死”
“剛才追逐你的是何人?”
“從他們的裝束來看,應當是閩州軍,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衛平的幼子衛彰。”
“閩州軍?不過爾爾!”賀元不屑一顧地說道,雖然閩州侯衛平手底下的閩州軍號稱東海最強的戰力,但是在他的眼中,卻抵擋不住錦甲軍的一次衝鋒。
如果東海最強的閩州軍戰鬥力都如此之弱的話,那其他東海的軍隊戰鬥力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既然如此,那本將軍助你奪回汲水!”賀元又十分霸氣地對南宮恂說道。
“額賀將軍,薑褍手握四萬精兵,也已經占據汲水縣城,再度奪回隻怕”
“怎麼?隨王認為本將的錦甲軍打不過四萬土雞瓦狗?”
“沒有沒有!”南宮恂連忙說道,剛才錦甲軍一個衝鋒就殺掉衛彰四五百人的恐怖場景還曆曆在目,錦甲軍之強顛覆了他的認知。又補充了一句“隻是薑褍詭計多端,我是怕賀將軍會中了他的計謀!”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計謀都隻是徒勞!”賀元說道,“剛才追你的人是衛平的幼子是吧?那便先砍了衛彰的頭顱,送到閩州去!”
“錦甲軍!隨本將出發!目標!漢寧渡口!”
“吼!”
五千錦甲軍發出恢弘般的氣勢,賀元一騎當先,朝漢寧渡口的方向而去,而他身後的錦甲軍則緊緊跟隨,駿馬奔馳,地動山搖,掃出了一片厚厚的灰塵。
南宮恂見狀,隻得吩咐大臣們與他一道,前往漢寧渡口觀戰。
衛彰一臉沮喪地坐在渡口的一堆沙包之上,心裡是焦急萬分。
之所以往漢寧渡口逃跑,並在漢寧渡口布置了一些防禦工事,固守待援。
是因為如果往汲水方向逃跑的話,那道路是一馬平川,他們的馬的腳力不及北蒙的戰馬,很容易被追上,全軍覆沒。
這次出征,他本來信心滿滿,以為自己能夠建功立業。
可是現實無情地給了他一巴掌,現在他手底下已經不足兩千五百人,五千人已經損失過半。
如今還隻能龜縮在這個地方,等待薑褍的支援。
“黎川,你說薑褍會來救援我嗎?”衛彰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