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認識了洛兒。得知她要去泰山,便與她同行。”
“泰山之彆後,我便沒有再見過她了。後來在一次遇見她時,發現她被一夥蒙麵人追殺。我救下她之後,她才跟我坦白,原來她是北蒙派過來的密諜,就是因為沒有完成北蒙給她下達的命令,所以才讓其他密諜殺她。”
“當時她跟我說,想要脫離北蒙密諜,於是我便幫她,將北蒙安插在臨淄的密諜全部給抓住,她便開始向我效忠。”
徐湘聽完她的敘述之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這麼簡單的局,薑沉魚居然沒有看出來……
“所以,她就一直待在清音坊?”徐湘問道,既然效忠她的話,為何還要留在清音坊?
“我當時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隻是後來她說她一直在清音坊。我當時想著清音坊是信陽君的,如果讓她繼續留在清音坊的話,說不定能夠獲得一些信陽君的事情。這樣,對父王和大哥,或許能夠有所幫助,便將她給留了下來。”
徐湘一陣無語,薑沉魚這姑娘也太傻了一些吧?這麼拙劣的借口你也相信?
如果人家是真心想要脫離北蒙密諜,怎麼還會停留在這風月之地?不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且,大姐,你帶人將這所謂的“北蒙密諜”一鍋端了,唯獨留下喬洛兒一人還安然無恙地繼續待在清音坊,人家北蒙的人是傻子嗎?不會將她抓起來詢問的嗎?
不過徐湘沒有打算講出來,於是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洛姑娘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她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
“嗯,謝謝你,長沙。”
徐湘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而是心裡默默地在思考。
在他看來,喬洛兒可能是個兩麵間諜,或者是多麵間諜。
她是有目的性地接近薑沉魚,而且身處於臨淄這樣一座大城,清音坊又是信陽君的地盤,她的一舉一動絕對逃不過信陽君的眼睛。
或許她是跟信陽君達成了什麼共識,亦或者她是有其他的目的。
這些都是臨淄的事情了,信陽君也被打入大牢,要想獲得這裡麵的內情,還是得去詢問信陽君。
她來到寧都,是衝薑沉魚來的。
知道薑沉魚並未死的人,除了星火隱衛之外,就隻有薑褍,薑褍是絕對不會與她說的。
而星火隱衛則更不可能!
那她是從什麼途徑得知的呢?
如果一開始她就知道挽月樓假死之事,那就絕對不會等到現在她才過來,可見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正在徐湘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一個頭緒來之時,東廂客房喬洛兒所住的房間,她靜靜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沒睡。
屋頂之上的瓦礫出現了一絲輕微的響動,緊接著一個黑影倒掛在房間的梁上,一聲輕輕的破風之聲,黑影從房梁之上落了下來,輕輕砸在了地上。
那黑影直接走到客房門口,先是輕輕地扣了扣門,隨後又是左邊敲了兩下,後邊敲了三下。
“進來吧。”喬洛兒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旋即,那黑影輕輕推門而入,隨後又小心翼翼地將門給關上,回身往床上一看,原本已經睡著了的喬洛兒突然坐了起來。
黑影給嚇了一跳,然後走上前,跪在她麵前“見過統領大人。”
“起來吧,坐。”喬洛兒臉上是一副和善的表情,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
黑影人起身,坐了下來,“統領大人,龍雀會已經結束了。”
“怎麼樣?司晨,那群老不死的是不是問我為何沒有來?”
那人就是剛剛在龍雀穀參加完龍雀會的司晨。
司晨笑了笑,回答道“統領大人料事如神,啟星長老還真是喋喋不休地問呢!”
喬洛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們幾個老不死的,就會斤斤計較。見到秦知微沒有?”
“見到了。”司晨回答道。
“她怎麼說?有沒有得到遊龍令之主的信息?”喬洛兒十分在意地問道。
“沒有,秦知微對這件事好像十分警惕,即便是長老們問,她也找了其他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挺好,看來我的猜測,越來越準確了!”
“統領大人,我十分不解。這薑沉魚有什麼地方值得您這樣,還故意這般!”
“誰說我是因為薑沉魚才來到寧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