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軍!
鎮川城門,翟嶴重傷躺在原先巡城司的大營之中,所有保龍軍大大小小什長以上的人幾乎全部都來到了這裡。
軍醫為他包紮著傷口,雷觥在一旁沉默不語。
包紮完了翟嶴的傷口,軍醫就下去弄藥了。這次翟嶴帶著最後的一千人突圍,逃回鎮川門的人不足一百,而且現在明氏的士兵正源源不斷地朝鎮川門而來。
“將軍,您感覺怎麼樣了?”雷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翟嶴十分沮喪,心裡十分難受,這一次非但沒有救出皇帝,反而還搭上了五千將士的性命。
不用想他也知道,那些斷後的將士活下來的機會十分渺茫,自從他執掌保龍軍,就被灌輸了忠於大夏皇室,忠於君王已經烙刻在了他骨子裡。
軒轅定繼位之後,多次派翟隱與他溝通,讓他知曉了軒轅定的雄心壯誌,於是他便暗暗下定決心,一定會輔佐皇上,驅逐明氏。
可是,當明氏逼迫軒轅定,拿到調遣保龍軍去梓潼關當炮灰的那一刻,他憤怒了。
快要到梓潼關的時候,他下令誅殺明氏派過來的馬氏父子,並投奔了好友雷觥,在潼山穀中藏了起來。
在那一段時間,他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保龍軍該何去何從!隻能整天操練士兵,希望有一天局勢改變之時,能夠殺回寧都。
與大夏龍雀接觸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帶著一萬精銳來到寧都。
他想起那些前一刻還在身邊的兄弟,無論是翟小方,還是翟慶,以及最後關頭用血肉之軀築成一道牆,來抵擋住追兵們的箭雨的保龍軍戰士。都讓他的心裡十分難受,他該如何去跟他們的家人交代啊?
“陛下還沒有來嗎?”他嘶啞著聲音問。
雷觥搖了搖頭,說道“將軍,寧都城中所有通往鎮川門的道路都被封鎖了,陛下可能趕不到這裡了……鄭璿已經帶人過來了,還沒開始進攻,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等什麼?”翟嶴顧不得身上的傷,就要起身去查看情況。
“將軍,您還是休息一下吧!放心,鄭璿暫時攻不下來!”雷觥及其他人都紛紛上前將他扶住。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他固執地說道,鄭璿丟了鎮川門,肯定是要想法設法奪回來,但是他列陣在城門之下,沒有進攻,肯定是有其他的想法。
雷觥等人都無可奈何,隻能扶著他幫他穿上鎧甲,走出營房。
來到城樓之上後,他立於城牆之上,往下看去。
鎮川門的附近的好幾座民房被拆了,讓鄭璿改造成一個臨時的陣地。
他目測了一下,大約有三千多人,中間的道路之上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將台。鄭璿穿著一身銀色的鎧甲,腰胯一柄長劍,坐在將台的長凳之上,紅色的披肩垂到了地上,一副悠閒的模樣。
“將軍,那就是鄭璿。”雷觥小聲地說道。
而此時鄭璿也頂著城樓之上,見到翟嶴地露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去,給他們傳個話,讓他們丟掉兵器投降。”鄭璿對身邊的士兵說道。
那士兵上前幾步,朗聲朝城樓之上喊道“城樓之上的叛軍們,鄭都尉已到,還不速速投降!”
翟嶴目光凝重地望著下方,以他對鄭璿的了解,勸降這種事情,鄭璿是絕對不會去做的,現在卻讓人來勸降,肯定是有詐。
現在他手上隻有五千人,除去在城牆之上布置的一千弓箭手之外,其餘有兩千人,嚴陣以待列於鄭璿的正對麵,還有兩千人左右埋伏著。
如果鄭璿要采取強攻的措施,肯定會損失慘重。
而且,現在城牆之上的那些守城器械,都移到了城內的方向。
“癡心妄想!我保龍軍就沒有投降的人!”一個長胡子偏將,扯著嗓子衝下方吼道。
鄭璿眉頭微皺,低聲罵道,“冥頑不靈!”
隨後,他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高聲朝城樓喊道“翟嶴何在?”
“鄭璿,多說無益,你若要進攻,就放馬過來!”翟嶴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