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將軍,你們保龍軍自詡為守護大夏皇室,可是現在居然做出此等謀逆之舉!簡直是莫大的笑話!”
“哼!鄭璿,你也彆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巡城司是大夏的巡城司,可不是明氏的巡城司,明氏大軍入城,你們巡城司連個屁都沒放!”
“我們巡城司可沒有背叛大夏,反而是你們,陛下令你們支援梓潼關,你們卻殺害寧都委派過去的監軍,躲了起來。現在更是進攻寧都,占據城門,你們保龍軍就是大夏的叛逆!識相一點,就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向皇上去請罪!”
“請罪?我保龍軍沒錯!這些年,明氏搞得大夏四分五裂,現在更是不顧的協定,大軍入城!此舉實在狼子野心也,昭然若揭!可你鄭家卻甘願做明氏的一條狗,與他們狼狽為奸。安能對得起大夏皇室賜予你們甘泉鄭家的那塊金匾否?”
在明仕隱兵圍寧都之前,鄭氏一直是在邊城甘泉與北夷打交道,生存環境極其惡劣,曾被大夏的皇帝賜予了“戍守邊城,忠勇無雙”的金匾,鄭氏也因為金匾而晉升大夏的貴族。
而後來的鄭氏子弟,一直駐守在邊城,難免會有怨言。再加上軒轅皇室的醜聞,在明仕隱的蠱惑和利誘之下,跟隨明仕隱出兵寧都。後來,鄭氏就全部遷到了寧都,成為了真正的貴族。
翟嶴提及金匾之事,就是指責鄭氏不忠不義。
鄭璿並沒有生氣,繼而說道“翟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投降,我可以向皇上和中山王替你求情,減輕你身上的罪過!如果再負隅頑抗,擊敗你之後,保龍軍一個不留!我必請率大軍,前往臨河城,將你翟氏滿門抄斬!”
翟嶴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裡一緊,保龍翟氏有兩部分,第一部分是在青龍城之中,這裡的翟氏是專門培養保護皇族的高手,而第二部分則是在臨河,可以說臨河才算得上是翟氏的大本營,畢竟所有的保龍軍的家屬都是在臨河城生活。
“將軍,鄭璿一點兒也不著急,肯定是在等明氏其他的軍隊,他這三千人我們尚能抵擋得住!我們隻有五千人,但是他身後可是站著明氏的五萬精銳,鎮川門遲早要被他們攻下!不如,先行撤回潼山,再做打算吧?”雷觥勸說道,現在固守鎮川門顯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翟嶴當然能夠看得明白,但是他心裡還抱著幻想,萬一皇上來到了鎮川門呢?
“實話告訴你吧!就在一個時辰之前,馬渠已經率領五千將士,繞道宣武門,很快就要抵達鎮川門之下了!馬氏父子可是死在你保龍軍的手裡,他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報仇機會!你無路可逃了!”鄭璿再次開口說道,“不如你現在就投降,並且將整個保龍軍的大權交出來,我可以替你向中山王求情,饒你一命?”
除去保龍軍已經戰死的五千人和鎮川門這邊的五千人,保龍軍可是還有兩萬精銳,這兩萬人可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他是抱著將這兩萬人收入囊中的想法,要不然也不會跟翟嶴說這麼多廢話。
翟嶴以及保龍軍的所有人臉色一變,如果馬渠真的帶了五千人繞到了鎮川門外,那他們的退路也被封鎖了,是逃無可逃了!
“將軍!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撤吧?”
翟嶴緩緩閉上眼睛,心裡在盤算著鄭璿這話的真實性。他不肯撤走的原因第一個是因為想要救走軒轅定,第二是擔心他們撤離的時候,沒有城樓之上的弓箭以及守城器械的壓製,鄭璿就敢直接進攻了。
“將軍時間緊迫,您快做決定吧!”
“將軍!”
翟嶴猛然睜開眼睛,看了看雷觥,神色有些淒涼,歎了歎氣說道“雷觥,你帶三千人撤吧!令潼山的兄弟們分散回臨河,做好固守臨河城的準備吧”
“將軍!”
“將軍!您帶人撤吧!我留下抵擋鄭璿!”雷觥知道了翟嶴的想法,如果現在還不走,就再也沒有機會走了!
“不行!我要留下來,繼續等陛下!你速速帶人離開!”他十分堅定地說道。
“我將軍小心!”
雷觥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朝城樓襲了過來,他見到寒芒一閃,一支箭矢從城內一座民房頂上射了過來。他一個撲身,將翟嶴給撲到一邊。
“嗡!”箭矢就射到了他們旁邊的柱子上,從這個偏差角度上來看,這一箭似乎並不是襲擊他們的!
他們朝箭射過來的方向望去,隻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蒙著麵的人,手裡抓著弓,從房頂一躍而下,幾個起落,消失在房屋的拐角之處。
“將軍,好像是信箭!”保龍軍的一個校尉拔下柱子上的箭,取下了箭上係著的一塊絹布,說道。
下麵的鄭璿也發現了這個情況,知道這一箭不是襲擊翟嶴,而是一支信箭。
而剛才那個從房頂上逃走的黑衣之人,便是傳信之人!
他早有猜測,保龍軍能夠悄無聲息奪下鎮川門,那麼在寧都肯定有他們的人,這些人隱藏在暗處,會給他們製造許多的麻煩,他當然不能任由黑衣人逃走。
當即就對手下吩咐道,“快帶人去追!”
翟嶴取下弓箭上的絹布,然後打開一看,隻見絹布上麵寫著一行字“陛下安全,明氏立芫殿下為帝,速速撤離。”
這封信箭包含了三個信息,第一是告訴他軒轅定現在是在安全的地方,讓他不用再費心去等待了!第二就是明氏立軒轅芫為皇帝,顯然已經洞悉了他們救走軒轅定後續的計劃,就算帶走軒轅定他們的計劃也無法執行!第三是讓他們不要再耗下去了,迅速撤離,保存現有的力量。
不用說他也知道,傳信之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