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丘猛地站起,身上氣勢猛漲,而我正好坐在對麵,一股陰沉沉的壓力向我壓來,我大腦神經元有一種亂竄的感覺,驚恐萬分,驚恐莫名,那股陰沉的氣勢仿佛是奔我來,而我顫動著眼珠看向他身旁的心淚師父時,師父則微微笑著,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夢兒和靈兒也有些顫抖,幾個伺候活的凡人更像石頭一般被定住了。
我見心淚師父從腰間掏出一個東西,正是他的布袋,對著我和桌子周圍的眾人輕輕一抖,我就兩眼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待我醒來的時候感受到的是馬車的顛簸,我匆忙看向一旁,見靈兒姐姐在,眾人都在,便放心下來。而心淚師父則穿了一身新的袖袍,王千丘不在,不過我感覺這次是王千丘親自趕馬車呢。
果然,師父說道“那兩個護院修士還真有點斤兩,費了好大勁才逃出來,不過我暴露了乾坤袋,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躲一躲了。”
原來就在王千丘釋放術法師的威能的時候,我和兩個修為淺的小姐姐被震懾了,幾個凡人受不了威能直接處於大腦封閉假死狀態,而師父用乾坤袋將我們全吸進了他的乾坤袋。
我真切的感受到了術法師的厲害,五行元素控製得如臂使指,天地間的元素任其操控的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心淚師父說道“徒弟,鬥法師體製果然非凡,你竟然還能晃動眼珠。”
我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當時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到底還是暈了,我此刻也知道了王千丘的厲害,靈兒要想施展那個采陽補陰的《陰陽顛倒決》恐怕要有些困難,想到此我心生焦慮,不過看姐姐笑嗬嗬的樣子,應該是胸有成竹吧,難道這術法真的很強,那百花宮的宮主得有多
e呢?
馬車猛的向一旁拐去,一陣顛簸後又平坦起來,我看不到外麵,但我知道剛才那一拐定然是走了小岔道,再拐了幾次彎,馬車漸漸停了下來,這一路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下了馬車我看到一個破磚窯,這磚窯四周十分空曠,倒是有一條小路不知道通向何方,通過觀察磚窯外麵的陳舊程度看,已經荒廢了不知道多少歲月。
王班頭下了馬車,這一次下馬車我發現個細節,他是兩步走下來的,以前那都是跳下來,這說明他受傷了,他緩慢的走到車後,掏出一塊靈石瘋狂吸收靈氣,很快他穩了穩身形,手上掐訣,對來路上的車轍印指指點點,隨著他手上速度的加快,突然憑空刮起一陣旋風,旋風順著車轍印瘋了似的橫掃,風卷狂沙,百裡無痕。這一手我是震驚不已,術法師操控五行的能力真的是爽歪歪,這讓我又想起當初拐我的左道人,也是同樣的手法。
其實我很羨慕,早早晚晚老子要耍耍五行法術!
磚窯是在一個巨大的坑裡,下了斜坡才能進窯,而窯口非常的矮,除了我大人都要矮身才能進入,有斜坡擋著加上窯口小這都是為了擋風的,不然窯裡全是風,人也不用乾活了。進去就寬敞多了,這是一個人工乾燥室輪窯,這種窯能解決晾曬式輪窯的冬季和雨季生產困難的難題,不過這種窯也有缺陷,就是磚容易碰撞,所以這個窯雖然遮風擋雨不錯,可惜的是到處是破磚頭子、渣滓,我和石頭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出一片空地來。
先是鋪草席,然後就是被褥,我們就能“同床共枕”了,隻是在這之前心淚師父說要幫王千丘療傷,靈兒看了眼我,我搖搖頭,彆說有我師父心淚在,就是受傷的王千丘一個人,一百個我和靈兒也不是對手,沈仙姑現在不知道在哪,我們都跑到這了,若他還能跟著,那才神哩,我突然有點不信,可是不信不代表沒有。
我剛想到這便聽到外麵傳來一聲雕鳴,我暗暗吃驚,跑出這遠了沈仙姑都還跟著,我們住窯裡倒還好,那她住哪呢?還有,這沈仙姑也忒厲害了吧?
隻見心淚師父運轉靈氣在王千丘身上遊走,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心淚師父好像在往出拋什麼,隻是我能感受到一絲絲恐怖的能量被拋了出趣,卻看不到什麼,夢兒和靈兒也看不到,不過看心淚師父的手法和動作,明明手裡掐著什麼東西往出拉。
經過兩個時辰的“操作”,心淚師父終於疏了口氣,而王千丘的臉色也好了許多,王千丘拉住靈兒的手,說道“你大病初愈,希望不會再生變故,既然回來了,我正需要你,來跟我走!”
我是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可是又沒有辦法,而靈兒也像從以前一樣,言聽計從,隻不過這是假裝的。
他倆越過一個內隔門,接著我聽到一陣嘈雜聲,這聲音應該是王千丘運轉五行法術將很多碎磚頭拋飛的聲音,八成是騰出了一塊地方,好行那苟且之事,他隨身的儲物袋自然不會缺了被褥。
我們很是無奈,也沒辦法,也習以為常,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是這樣,隻有我的內心在翻滾,有些燙,那可是我的媳婦,越想越不是滋味,姐姐說了將來我長大了娶她,可是她現在卻在那個臭男人的懷裡散發著我最愛聞的體香,我怎麼也是睡不著。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大家都睡不著,因為隔壁的動靜太大了,遠遠超過以往,王千丘一陣陣吼叫,而靈兒姐姐更是尖叫連連,吱吱哇哇的,倆人都仿佛進入了癲狂的狀態,不知道還是男女雙修的什麼奇門功法呢?我十分清楚,這是姐姐用了《陰陽顛倒決》的關係。直到沒了動靜我才平複下心情,男女之間可以這麼爽嗎?當時的我還小,完全不懂,隻是猛然覺得這是世界上的一種快樂事,可是快樂為什麼還要互相傷害呢?什麼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的。我倒還好,因為我沒償過那種滋味,可是那幾個壯年漢子卻受不了啦,輾轉反側了許久,中間有一陣,鑼鼓匠胡叭扯乾脆去外麵透氣去了。
天剛蒙蒙亮,王千丘摟著靈兒姐姐的肩膀從隔壁走了回來,石頭從包裹裡掏出準備好的乾糧,眾人找了個陽光照射進來的地方,席地而坐,開始吃早餐,我和師父都是修士,夢兒也是自然不怎麼餓,主要還是幾個凡人必須吃點口糧,心淚師父更是從儲物袋中拿出水壺拋給石頭,石頭給眾人一一倒好水。
王千丘一臉笑意,小臉紅撲撲的,他笑吟吟地說道“我今天高興高興,等到了下個地方讓大家好好爽爽!”說著大方地掏出五個大銀元寶丟給了五個凡人,然後從儲物袋中又掏出四顆上品靈石,包括我在內,靈兒、夢兒、心淚師父一人一顆,然後嚷嚷道“到了下個地方,想乾嘛乾嘛,先放假七天。”
我心裡暗自慶幸,看來王千丘沒有發現靈兒姐姐的把戲。倒是心淚緊鎖眉頭,我見師父有所疑慮,匆忙說道“師父,我見你昨晚給王班頭治療,用的是什麼手法,看上去實在是精妙,好似有東西拔出,而我卻看不見什麼。”
此問題也確實是我想探究明白的,心淚聞聽,笑了笑,看著我說道“這個你現在還做不到,以後自然會懂得!”
師父也並非每次都回答我,因為有些東西你層次沒到,就算知道了也實現不了,沒準還會讓自己的心境不穩,急於求成,不利於修行,當然了,這話師父早就告訴過我了。
我們在磚窯裡足足呆了三天,每個晚上,王班頭都和靈兒姐姐行那魚水之歡,幾個漢子輾轉反側,恨不得馬上就飛到下個小城去,懷抱銀元寶,卻無處花的滋味,也挺難熬的。
第四天頭上,我們上了馬車直奔前路,馬車剛上了大道,突然從兩側的森林竄出六個人來,五男一女,長得十分白皙,穿著一樣的青花衣服,非常整齊,腳蹬武靴,都戴著黑色馬蹄官帽,小指長的珠穗在兩鬢,悠悠蕩蕩十分好看。他們手握單刀,刀彎如眉,刀脊寬約5毫,一看就是sha人快刀,刀身刀環甚至刀鐔都是一樣的紅銅色,刀身腐刻著花鳥魚蟲的花紋,刀鐔鏤空也有飛舞龍蛇的雕刻,刀身大約有人臂長短,刀鞘彆在他們的腰間,上麵均有統一虎皮紋,虎皮紋纏繞無規則,十分炫目。
“終於等到你們了!”那六人中的女子陰沉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