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病床上,蔣文之早已清醒,見蔣左醒了,雙眼看向她。
蔣文之不知道多久摘的氧氣罩,臉色比起昨天要有點血色。
“醒了就過來吃些豆漿油條。”蔣文之拿著一根吸管差勁豆漿杯裡。
蔣左看了眼桌上,說,“怎麼輪到你來照顧我吃的了。”
“都一樣,一樣。”
弄好一切,蔣文之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手裡拿著什麼文件看著。
蔣左瞥了眼,“蔣文之,醫院期間就不要看合同了。”瞬當伸手過去把合同覆蓋上。
蔣文之取下鼻子上戴的方形眼鏡,手指捏了下鼻梁。
他低聲說,“無礙,就是檢查檢查有沒有哪有問題。”
蔣左從床上爬下來坐到椅子上,左手拿著一杯豆漿,右手拿著油條,看著他說,“這樣吧,我幫你看?”
“也行。”
說完,蔣文之低聲咳嗽了幾聲,護士也這個時候推著藥水走進病房。
待護士替蔣文之輸上液,囑咐她說那瓶小的輸完了就抽進大的裡麵輸。
蔣左看了眼點滴,大概要十幾分鐘。
蔣文之已經合上眼睛睡著,眉頭微皺,連睡著都睡不好啊。
她輕輕地關上門,走到走廊儘頭。
窗外看到綜合大樓,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個人的手裡都舉著一把透明的傘和三三兩兩黑色的傘。
這場雨從昨晚下到現在,雨勢沒有絲毫要減小的意思。
下麵走過一個年輕小夥扶著一位坐著輪椅的老人走進她現在所在的大樓。
蔣左下意識地想到了何行東。
那個從不知道量力而行的男人,昨個到現在,他都沒給她打過任何電話,想到這兒蔣左笑笑。
旁邊來了一個中年男人,嘴裡叼著一杆劣質煙,煙霧直往蔣左瞟來,她皺起眉頭,竟覺得有些奇怪。
原來不是聞不慣煙味,隻是何行東抽煙的味兒,她已習慣。
劣質煙在何行東那總能抽出一種質感。
真是個奇怪的想法。
蔣左這樣想到。
電梯門口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那個輪椅上的老人,再者是那個年輕人。
輪椅上的老人看起來很紅潤。
蔣左一直看著那個年輕人推著輪椅上的老人在一間房裡停下,進去。
蔣左收回心思,看了下時間,往蔣文之的病房走去。
“最近的雨下的有點頻繁,就少出門了,沒事待在家用熱水袋捂捂肚子。”蔣左緩緩地敘述。
何行東了然,一如當初那個下雨的夜晚,她也是這樣。
他靜靜地看著蔣左,開口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何行東說完,與蔣左擦身而過。
何行東就這樣拄著拐杖進入了電梯,消失在她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