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吹風機插在插班上,吹著頭發,時不時地往廚房看。
何行東把一大把辣椒放在菜板上剁碎,手臂的肌肉很顯眼,汗水順著手臂肌肉線條流。
很快,蔣左吹乾頭發,那個男人還在剁著辣椒,顯然他是在做自製辣椒。
蔣左沒打擾他,打開電視放著,也不知道播放是什麼鄉村電視劇,她硬生生地看進去了。
剁菜板的聲音很大聲,看的出主人用了很大力。
蔣左看著懷表開始計時。
最後,一個小時,廚房裡的人剁好辣椒裝進盒子裡淹。
而後他做了兩大碗番茄麵。
每次,何行東做番茄麵,蔣左都會連燙帶低的吃完。
她抬頭就看見何行東的額前,脖子上,手臂上,直冒汗水,她起身去廚房打濕毛巾替何行東擦拭。
突然傳來的涼意讓何行東一瞬感到涼快。
像極了老夫老妻,何行東笑。
蔣左想收拾來著,何行東直把她趕在一邊去,說你那手就彆洗碗了,這活兒交給男人來做就好了。
蔣左隻好走開,她走進臥室躺了下去。
外麵傳來洗碗聲和電視聲,雨聲
何行東弄好一切洗完澡,從櫃子裡拿出蚊帳套著。
他說“最近蚊子多,注意點。”
何行東隻穿著單件白色背心,開著電風扇,窗子敞開,還是有些熱,乾脆把衣服一脫放在一旁。
這麼一脫,頓時露出健壯的上身。
蔣左一怔,看傻了,隻是他回頭放衣服的同時,她清楚地看清他背上的傷痕,很猙獰。
轉過身來,他垂眸看著她,良久,掀開蚊子拿著一瓶花露水躺進床上。
何行東一進來,裡麵的空間瞬間狹小,空氣也變得稀薄。
他說“你過來,我往你身上噴些花露水。”
蔣左看了眼,是那種墨綠色的瓶子裝的,老牌子的花露水了。
她把手臂伸了出來,何行東看眼,往上麵倒了些,把花露水抹勻稱。
很香不刺鼻。
最後又抹了背上,脖子上,蚊子還挺毒的,穿著衣服也能釘上。
何行東拿著花露水的手伸出蚊帳放在旁邊床櫃上。
她問“你不擦嗎?”
“不用。”何行東拆開才買的白搭山,“我可以抽煙嗎?”
蔣左點頭“你抽吧。”
何行東點火,把蚊簾敞開了一點。
蔣左看著頭頂的蚊帳,“你是不是不怎麼用蚊帳。”
“嗯,很少用。”
她側過身子看著何行東“這煙好抽嗎?”
他當真一臉認真的評價起來“這煙第一口吸進去感覺煙氣很柔,煙味醇和不辣嗓子,我很喜歡抽。”
“噢我”
“你想也彆想。”
“”
“以後也不準抽煙。”
“那你還抽。”
“我抽的次數很少的,一個月最多一包,最少半包。”
蔣左吸吸鼻子“那你還真是抽的少。”
何行東把手伸出簾子外彈了下煙灰“我對煙沒什麼癮。”
“噢”
何行東又往外麵撥了下煙灰,最後吸了幾口丟進煙灰缸裡。
她說“沒幾天就月底了。”
“嗯”
“時間過得真快。”
“過得再快也要趕緊睡覺,已經十一點左右了。”
“這麼自律?”
“以往晚上十點之前就睡了。”
“好吧。”
“所以趕緊睡覺。”
“嗯。”
何行東關上燈,合攏簾子,看向側著身子,禁閉雙眼的人,看來真的有認真睡覺的樣子啊。
何行東笑了笑,手裡把玩著懷表,口哨。
他把口哨上的白色繩子係在了懷表的鏈子上,以防弄丟。
沒一會兒,漸漸有了些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