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左側著身子看他“怎麼?這麼喜歡跟我擠在一起坐?”
蔣文之笑,他一抬手,蔣左就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
手落在她的額頭上,“溫度正常。”
“乾嘛?”
蔣文之剛好三十多,正值成熟男人的魅力,尤其身上那種沉澱的氣質更加劇了屬於他的魅力。
其實他沒必要把她帶回家,可以冷眼看著她餓死在街頭。
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帶她回家。
蔣左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鬢角冒出來的徐徐白發,如果有因那麼便有果。
這是她欠蔣文之的。
他養育她,教她做人,教她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從零開始。
他摸著她柔順的頭發,目光滿是愛惜和柔和。
蔣文之慢慢靠近蔣左,蔣左沒動,將一個輕柔的吻,印上她的臉頰。
輕輕的。
“蔣文之”
關係逐漸疏遠,這是蔣文之第二次吻她,第一次是八年前。
那時他也是吻了她的臉頰。
蔣左不知道為什麼蔣文之幾乎想也沒想就給她取名叫蔣左。
後來,她得知,從東升起,從西落日,東邊日出西邊雨,左東右西,以後迷路也不怕迷失了方向。
蔣文之恩了一聲,鼻尖在她的臉邊緩緩移動。
蔣文之直起身,隻是握住了蔣左有些冰涼的手。
“我去把那些搬下去。”蔣左說。
“現在?”
蔣左站看著他,從蔣文之的手裡抽出來,“對,我先去把桌上的那幾個紙箱子拿下去。”
“隨你吧。”
聽聞,蔣左撐著一個透明傘把客幾上的紙箱子一箱一箱的搬在外麵,最後在把那幾個箱子一起放進電梯裡,跟著箱子一起運下去。
到達底樓,蔣左把紙箱子擺放在外麵,兩箱兩箱地運送在車的後備箱裡,最後直至裝不了,再把剩下的紙箱子裝進後麵的座位上
蔣左剛要打電話給蔣文之,讓他下來,就看見,他拿著一柄黑傘走出電梯,手上挽著西裝,另一隻手上拿著文件單子。
蔣文之把文件單子遞給蔣左,她隨便看了下,大概就是當時和房東寫的合約拿了回來。
蔣左透過車窗看著這個還是住了一兩年的房子竟生地出現不舍。
靠在車窗上,手在上麵摩挲著。
她突然想起在那個某不知名的小巷子裡的攝影館內還掛著她和何行東的照片。
公寓裡。
蔣左一進門就在沙發上坐著看著電視。
她看著蔣文之早已換下了之前的西裝,已然被取代上一套休閒的衣服去淋浴室。
一會兒,蔣文之淋浴好,用毛巾隨意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看著她“過來把午飯吃了。”
蔣左歎息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往蔣文之走去,隨便吃了些東西,又躺回沙發。
蔣文之說“先把東西收拾好再休息。”
“不想,我太累了。”
“蔣左。”蔣文之看著她的眼睛說。
最終,蔣左還是隨了蔣文之,先把東西搬了進來再休息。
蔣文之端坐在地上,把早已裝飾好的物件一一擺放出來。
蔣左蜷縮在沙發上,空神地看著正在收拾的蔣文之。
他起身看著她,蔣文之正收拾期間蔣左就已窩在那睡著。
他拿著一張毯子替她蓋上,一縷發絲順著她光滑的臉龐擋著了她的眼睛。
蔣文之抬手替她撩開。
客廳寂靜的能聽見旁邊人平穩的呼吸聲。
蔣左迷迷糊糊醒來,身上蓋著泛著沉香味的毯子。
蔣文之坐在她身旁,手裡把弄著之前她給他的手鏈。
從蔣左的視線看去,隻看得清他側麵輪廓儒雅俊秀。
“醒了?”蔣文之垂著頭看她。
“嗯。”
蔣左坐起身,頭靠在蔣文之的肩膀上,打著哈欠。
看著電視機腳下放著的大大小小的藥瓶,“還疼嗎?”
蔣文之莞爾“還好,很少犯。”
“嗯。”
她從蔣文之的肩膀上離開,赤著腳踩到地板上給自己倒了杯水,最後在蔣文之對麵坐下。
他說“下象棋吧。”
蔣左點頭,從後麵的裡櫃裡拿出一盒象棋和棋盤。
問也沒問,紅方的棋子給蔣文之,自己走綠色棋子,實則習慣了。
這次輪到蔣文之先單走一個兵,蔣左緊跟其後。
再後蔣文之把炮走與對麵的兵中,蔣左把把最邊外的兵往前一步。
途中,蔣文之已吃了蔣左五個棋子,蔣左這邊也不甘示弱吃掉了四個紅方棋子。
蔣文之食指彎曲把鼻梁上的眼鏡往上推,淡淡地看了眼棋局“還走嗎。”
蔣左笑“不走了,輸了。”
期局郝然成了蔣文之的布局,對麵笑,又稱千裡照麵。
蔣文之讓自己的帥占中路,無論車,炮將軍,這邊將軍也無路可逃,也有帥占中路,其他子如車底線叫將使得對方無法落士而殺棋,也還有一車大膽穿士,另一車底線將軍的妙手。
蔣文之看她一眼,“下棋不能浮躁,得心靜,沉著氣。”
蔣左嗯一聲,最後躺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睡著。
醒來的時候外麵黑蒙蒙的一片,壁掛上一個暖黃的小燈。
蔣左隨便套了件外套,從冰箱拿了些吃的,蔣文之在忙工作。
沒有陽光,屋裡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