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豪門大叔,甜爆了!!
深夜兩點半。
簡昱舟回到家。
許是肌肉酸痛的關係,林嶠睡得並不安穩。
清淺的沐浴清香襲來,男人靠上來貼她,結實的長臂從身後纏上她腰肢,將她囫圇圈進溫熱的懷抱。
她倏地睜開眼睛,扭動肩膀掙紮,“你走開,回客房去睡。”
“彆動。”男人的嗓音聽起來很疲憊,“讓我抱抱。”
“不行。”林嶠不願意,“說好分床睡,半夜又來爬人家的床,你不講武德。你下去,要不然我去客房。”
男人不依,放軟語調拋出條件,“明天擬離婚協議。”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無名火噌地躥上林嶠的天靈蓋。
“讓我抱會兒,你睡著我就走,嶠嶠……”簡昱舟的唇壓在她耳邊呢喃低語,態度是從未有過的軟。
聲音聽著有點幽怨。
好似被丈夫冷落的深閨怨婦,怪可憐的。
這招軟硬兼施成功拿住了林嶠的七寸,她不情不願點頭,“我睡著你就去客房,不許再騙我。”
“不騙你。”簡昱舟收緊手臂,給人要把人揉進骨血的錯覺,林嶠難受地掙了掙,纏在腰上的手臂這才略微鬆了些。
清晨,大雪紛飛。
林嶠醒來,床上隻有她一個人,男人坐在落地窗前劃著平板屏幕,另一半床鋪帶著餘溫。
騙子,根本沒去客房。
林嶠心裡騰起股火,想發作又沒抓住現行。
休息了一天,疼痛減輕許多,在簡昱舟擱下平板走向床榻時,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協議幾天能擬好?”
第一句話就是問離婚協議,簡昱舟不悅地蹙眉頭,和煦的麵容覆上一層陰霾。
“吃完早餐再說。”
林嶠在房間窩了一整天,簡想讓她下樓放放風,洗漱完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樓下走。
她象征性掙紮了兩下,裝作被逼無奈一臉憋屈的模樣。
等明天身上不那麼酸軟了,萬裡挑一的嶠嶠再也不受這種該死的屈辱。
她暗暗起誓。
用餐接近尾聲,簡昱舟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離婚程序裡有調解環節,關於離婚理由,想好怎麼答了嗎?”
有調解這一步嗎?林嶠不太肯定。
就算有吧。
她擱下刀叉,擦了擦嘴角,“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不傷害任何一方的自尊,不怪乎電視劇和小說裡的主人公們喜歡用性格不合宣告一段親密關係走到終點。
怎料簡昱舟卻不同意,“這不是理由。”
“嚴格來說你我性格互補,十分適配,在這件事之前一直相處得很愉快,至於依據,我在非洲時告訴過你——”
“在脫離外界紛擾的封閉環境,時間被迫放慢,當隻有彼此在身邊,隨著時間推移,優點會無限縮小,而缺點會不斷放大,如果還能彼此忍受,相安無事度過兩個月的時光,則說明從性格契合度來說,雙方很合適在一起過一輩子。”
林嶠“隻是應付調解員的話術,不用太較真,口徑統一就行。”
簡昱舟慢條斯理,也擱下餐具,看向她的目光認真專注,“我說過以後不騙你。”
“昨晚就騙了……”林嶠嘀咕。
簡昱舟聽不清,但從她壓低眼瞼回避他的視線、腮幫子不滿的鼓起、字含在嘴裡嘟嘟囔囔等一些列欲蓋彌彰的小動作,大抵能猜到她在嘀咕什麼。
吐槽完,林嶠若無其事抬起頭,“說辭是對調解員說的,要騙也是騙調解員,在不傷害第三人的前提下撒個小慌就能省去麻煩,何樂而不為?”
簡昱舟給出的解釋是——
“在我這裡,不騙的含義包括第一,不直接欺騙被承諾人;第二,事關被承諾人,若非萬不得已,不主動製造謊言。”
林嶠有點懵,“什麼叫不主動製造謊言?”
簡昱好心替她翻譯,“用‘性格不合’幾個模糊籠統的字概括離婚緣由,是不符合事實情況的托詞,即是撒謊,而撒謊的主觀動機僅僅因為不想說實話,而非萬不得已。”
這是什麼頂級理解?
不是應該怎麼省事兒怎麼來,怎麼減少不必要的詢問和等待怎麼來麼?他們撒他們的謊,調解員又不會少塊肉、少掙一毛錢。
林嶠瞠目結舌,抽了抽嘴角。
然後聽男人補充了句,“應當向調解人員如實陳述離婚動機,以及不可調和的矛盾點。”
不等她捋順,又說,“離婚由你提出,理應由你向我告知必須離婚的理由,當然,理由可以捏造,隻要讓我信服即可,如此我向調解人員陳情時就不存在‘騙’的負罪感。”
一通雲裡霧裡的發言把林嶠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