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罪偵緝錄!
謝慕恒和葉植還沒回到警局,在路上就接到了陳曉笑打來的電話。
“老大,我和老劉去了洗車行,老板說馬慶州在那裡工作的時候就不積極,經常偷懶,但是除了那次調戲客戶之外,沒出過什麼大錯。而且當時的客人發了一頓火之後也沒多計較。”
“嗯,那看來馬慶州的死跟他在在洗車行工作期間應該沒什麼關係。”謝慕恒邊開著車,邊思索著。
“但是老大,今天我打電話給馬慶洲前妻的時候,我感覺她支支吾吾有話想說,但是最後還是沒說,我打算去a城見見馬慶洲前妻,說不定會有新線索。”
“也好,那你和老劉一起去,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掛掉陳曉笑電話,二人已經快到警局門口了。謝慕恒把車停好準備開門下車,發現旁邊的葉植還在發呆,就從車外繞到葉植旁邊,幫葉植拉開車門“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葉植這才回過神來,歪著頭撇撇嘴“感覺我自己都沒什麼用,笑笑和老劉他們都可以出去查線索,我好像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哈哈哈”謝慕恒看著葉植這一副委屈的小表情就忍不住想笑,“你跟著我就行了,我看到你就覺得有靈感了哈哈哈。”說著伸手搖了搖葉植的腦袋,“下車,回去開會。”
葉植捋了捋被謝慕恒揉亂的頭發,想不明白謝慕恒的話什麼意思,但是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乖乖的跟在謝慕恒後麵進了市局。
辦公室裡的同事們除了陳曉笑和劉常棟之外都已經回來了,柳易生也已經看完卷宗,坐在旁邊椅子上等著謝慕恒。
謝慕恒把大家都叫過來,準備梳理一下三起案子,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就先給柳易生介紹了一下支隊的同事。
“這是程柯,我們隊的電腦高手,主要負責技術方麵。這是李巍,這是趙岩,都是我們經驗豐富的刑警,還有陳曉笑和劉常棟出差去了,得等回來介紹你們認識了。”
謝慕恒一邊介紹,柳易生一邊打招呼。“還有葉植,我們隊最可愛的小朋友”謝慕恒笑嘻嘻地把葉植攬過來。
葉植聽到他這個不著調的介紹,伸手撥開謝慕恒的胳膊,上前跟柳易生握手,“你好,柳顧問,我是葉植。”
“哦對了,我們隊的法醫程緒源還沒給你介紹,他現在應該在法醫室”
柳易生回過頭朝謝慕恒笑了笑,“我們已經見過了。”
“那大家也互相認識了接下來我們來研究一下案子吧。”
大家也沒去會議室,直接把椅子往前拖了拖,圍在一起。
“程柯,你去核實一下季燕玲的口供,調一下周圍的監控,看看馬慶州當天幾點離開的”謝慕恒把去季豔玲那裡問到的消息跟程柯簡單交代了一下。
程柯點點頭,去技術科調監控去了。
“李巍,把前兩起案子的情況說說”謝慕恒一進入工作模式就嚴肅了許多,布置任務準確直接。
李巍是個帶著大框眼鏡的書生,體能方麵的成績都是擦線過的招警考試,但是記憶力超群,卷宗看一遍就差不多可以過目不忘了。
李巍推了推眼睛,走到白板前麵,拿起簽字筆,一邊寫一邊說。
“第一起案子的死者名叫李廣信,今年39歲,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職員,上月11號,被發現死於城西惠園小區的家中,死亡時間是下午六點左右,死因也是失血過多,現場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李廣信曾經結過婚,兩年前離婚了,他的妻子現在已經再婚。”
“第二起案子,死者叫丁廣柱,今年43歲,是城西一家小餐館的老板,本月2號,發現死於餐館後廚,死亡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到淩晨一點之間,當時餐館已經沒有客人了,隻留下丁廣柱本人在後廚收拾準備打烊,死因跟前一起死者一樣,因為是餐館,來往客人很多所以沒有提取到有用的指紋。丁廣柱還有妻子和一個兒子,妻子今年42歲,平時偶爾來店裡幫忙,大多數時間是在家裡做全職主婦,兒子今年17歲,在一中讀高二,平時住校。”李巍在白板上落下最後一個字恰好把案情介紹完。
葉植認真盯著白板上的線索網絡,試圖找出其中的聯係,“這三起案子都在發生在城西,但這三個死者之間好像沒什麼交集吧。”葉植輕聲對謝慕恒說。
謝慕恒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趙哥,你們走訪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這兩個死者跟誰有什麼個人恩怨?”
趙岩是隊裡的老人了,當了十幾年的老刑警,有著豐富的辦案經驗。趙岩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李廣信在公司裡不算很出眾,工作業績也是平平,跟公司同事關係也就不遠不近的,據他的同事說,李廣信在公司裡跟同事們沒有很深的交往,應該不會有仇家,因為李廣信也不求晉升所以在領導麵前也沒什麼存在感。他的妻子因為已經再婚,所以對於李廣信的死沒有很大反應並且也不願意跟我們多談。”
“丁廣柱因為是開餐館的,所以對人都很客氣,平日裡活動範圍也就家和餐館兩點一線,並且資產良好,也沒有跟人有什麼金錢糾葛。但是”
趙岩猶豫了一下,沒再往下說。
“嗯?但是什麼?”謝慕恒聽到趙岩的聲音戛然而止,疑惑地抬起頭問道。
“但是,我們去他家跟他妻子談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是我總覺得他妻子的反應有點太平靜了,感覺沒有突然喪夫的悲痛,似乎夫妻感情一般的樣子。”
謝慕恒點點頭,在筆記本上記下了疑點。
正巧程柯去查完監控回來了,“謝隊行,季豔玲說的說的應該是實情,紅燈區那附近沒有監控,最近的攝像頭是在巷子外的馬路上,馬慶州因為是步行過去的,所以在監控裡找到他了,時間跟季豔玲口供基本一致。”
“那當時第一二起案子監控方麵有沒有發現?”
程柯一聽這個,立刻沮喪起來,“城西那個地方,住宅區都是二十年以上的老房子,大部分都沒安裝監控,個彆有監控的,不是年久失修就是全是死角,我看了一天一夜都沒找到有用的信息。”
案子到了現在,似乎都內有什麼進展,眾人都有些擔心,連環案件如果不能及時抓到凶手很有可能會刺激到凶手加快犯案的速度,所以時間是破案過程中的關鍵。
“我倒是有一點看法”一直默默聽著沒出聲的柳易生突然開口,眾人都齊齊地看向他,柳易生捏了捏指尖,眼神掃了一圈眾人,繼續說。
“這三起案子死者的死亡方式很特彆,一般在犯罪過程中切割男性生殖器的行為往往說明犯罪動機與性有關,而且凶手往往在這方麵受過傷害,凶手很有可能是女性。所以在調查過程中我建議主要從死者男女關係這方麵入手,這三個死者都結過婚,所以我覺得死者的妻子或者前妻那方麵應該著重調查”
柳易生說完,看向謝慕恒。謝慕恒雖然對柳易生第一印象並沒有多好,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柳易生分析的有幾分道理。
“那我們下一步就從死者的妻子入手,李巍,趙哥,你們聯係一下李廣信的前妻,讓她配合我們調查,二哈和老劉去找馬慶州的前妻去了,小植你和我去會會丁廣柱的妻子兒子。”
謝慕恒快速布置好了任務,一轉頭看向窗外,發現已經傍晚了,天都開始黑了,這才發現已經下午六點半了。
“大家今天先去吃飯休息一下吧,養精蓄銳明天上午早點出發去調查”謝慕恒看大家都已經熬了好幾天,疲倦都寫在了臉上,就打發眾人都回去休息了。
眾人紛紛應聲走了出去。隻剩謝慕恒還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卷宗,葉植剛想離開,看謝慕恒坐著不動,猶豫了一下也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