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罪偵緝錄!
此時,謝慕恒和葉植正在丁廣柱家裡,丁廣柱的妻子叫姚淑蘭,雖然已經42歲,麵龐上難免有了些歲月的痕跡,但仍然掩不住眉目間的清秀,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大美人,相比之下丁廣柱相貌平平,又常年在後廚煙火中浸染,儘是一副油膩的中年男人形象,這兩個人在一起似乎很不相配。
謝慕恒和葉植一來就發現麵對丁廣柱的死,姚淑蘭似乎很冷漠,臉上幾乎沒有什麼悲傷的表情,這讓謝慕恒很是懷疑。
謝慕恒也不囉嗦,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丁廣柱死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他有沒有什麼仇家?”
姚淑蘭不假思索直接開口“他能有什麼異常,每天就是在店裡做飯,結仇更說不上了,他在外人眼裡可一直是憨厚老實的形象。”
“什麼叫在外人眼裡?那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葉植覺得姚淑蘭的回答話裡有話。
姚淑蘭這回沒有直接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隻見姚淑蘭起身走到謝慕恒和葉植麵前,挽起自己的衣袖。
隻見姚淑蘭兩條纖細白皙的手臂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紫紅色的傷痕,還有一些已經結痂的傷口。即使謝慕恒和葉植隱約想到了,但還是被眼前的畫麵衝擊到了,丁廣柱意外死亡已經有幾天了,但姚淑蘭手臂上的傷痕還是觸目驚心,可見當時丁廣柱下手多狠。
“這是他拿店裡燒烤用的鐵簽子抽的,後背上也有,就不給你們看了,都是他拿皮帶抽的。”姚淑蘭說的時候很平靜,仿佛這不是發現在自己身上。
“那丁廣柱為什麼要這麼做?”葉植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想打人還需要什麼理由?而且丁廣柱這個人占有欲極強,還總是疑神疑鬼,總懷疑我和彆的男人有一腿。每次我去店裡幫忙,回來就是一頓打,他覺得我和那些客人眉來眼去,我每次一解釋,他就打的更凶。”
“他這樣多久了?你就沒想過離婚嗎?”謝慕恒知道大部分被家暴的女性都不會選擇報警,醉倒就是選擇離婚,更有很大一部分人會選擇默默忍受,但姚淑蘭看起來並不是那種沒有主見軟弱膽小的人。
姚淑蘭聽到這個問題低下了頭,很久沒說話。正當謝慕恒準備提醒一下她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了。
”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他對我很好,雖然外人都覺得我們不般配,但是我們是自由戀愛然後結的婚,一開始我們很相愛。後來我們的兒子出生了,他就更賣力的工作,我看他辛苦就經常去幫忙,但是他卻覺得我是想去勾引彆人。一開始他還隻是跟我吵架,我覺得可能是他怕失去我沒安全感才會這樣的,我就逐漸在家裡做家庭主婦儘量少去店裡。”
姚淑蘭停下來回憶了一會,接著說“但前幾年他突然變本加厲,開始動手了,而且越發嚴重。我也不是沒想過離婚,但是每次他打過我之後都會對我更好,我一想起我們曾經那些幸福的時光,就是在狠不下心,而且兒子也已經這麼大了,我不想影響到他。”
謝慕恒心裡暗暗歎氣,很多家暴最後演變成更嚴重的案件,往往都是因為一方的無限隱忍,最後情緒積壓過頭,才釀成的慘案。
當時案件剛開始調查的時候,姚淑蘭就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謝慕恒也沒有什麼彆的問題了。“如果你還想到什麼線索,即使聯係我們。”說完帶著葉植離開了。
回警局的路上,謝慕恒把陳曉笑那邊調查到的情況告訴葉植,也隻聽完之後也覺得這之間似乎有什麼聯係。“這兩名死者一個要猥褻自己女兒,一個家暴自己妻子,怎麼感覺都這麼人渣,”葉植皺著眉頭看向謝慕恒。
謝慕恒點頭讚同,“我也這麼覺得,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關聯,現在要先看看李巍那邊調查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才能下結論。”
謝慕恒和葉植一走進辦公室就發現李巍和趙岩已經回來了,李巍正氣鼓鼓地坐在座位上啃蘋果,一口一口咬地哢嚓作響,趙岩正一臉無奈的站在旁邊看著李巍。
“怎麼了?這一趟不順利?李廣信的前妻不配合?”謝慕恒走過去問道。
“不是,他前妻還算配合,但是,但是這個李廣信真是個無恥敗類,他乾的那些肮臟事簡直氣死我了。”李巍放下蘋果氣呼呼的說著。
“哦?敗類嗎”謝慕恒朝葉植挑了挑眉。“他前妻怎麼說的。”
“他這種人渣的行為我都說不出口,趙哥你說吧。”
趙岩無奈的聳聳肩“是這樣的,謝隊,我們見了李廣信的前妻林曼,林曼現在帶著三歲的女兒改嫁了,生活過得不錯,她和李廣信離婚的原因是因為李廣信做了一件很惡心的事情。林曼懷孕期間,李廣信就曾背著林曼出軌多人,甚至林曼坐月子期間,李廣信居然在林曼的飲食裡下了chun藥,因為這件事,林曼還患上了一段時間的抑鬱症,後來跟李廣信離婚之後才慢慢治療好轉,而且林曼是淨身出戶隻帶走了自己閨女。”
眾人聽了都覺得李廣信實在是太齷齪無恥了,難怪林曼不願意提起李廣信,這樣的人渣在座誰看到了都會想摩拳擦掌教訓他。
“那林曼有沒有說誰可能是殺害李廣信的凶手?”
趙岩搖搖頭,“她說不知道,還說可能是有人知道他是個無恥的人渣,想要替天行道吧。”
謝慕恒又把自己以及陳曉笑那邊的情況跟大家簡單交代了一下。
“那是不是就是沒線索的意思,似乎都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對象。”李巍終於啃完了蘋果,悶悶不樂地說。
“誰說沒線索,這三名死者有共同點。“謝慕恒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
”他們都是人渣敗類,尤其是對待自己妻子孩子。”葉植小可愛舉手回答道。
“是的,凶手從某種意義上的行為是在“懲戒”,很有可能凶手遭遇過類似的經曆,可能是被家暴,或是被出軌等等的對待,而且凶手有機會了解到他們的情況,很可能是跟三名死者的妻子有交集。”一直坐在角落的柳易生開口說道,大家都被突然冒出來的柳易生嚇了一跳。
“你繼續說。”謝慕恒點頭示意。
“你們調查到,李廣信的前妻曾患抑鬱症接受過治療,馬慶州的女兒也曾經接受過心理谘詢,心理醫生是一個可以讓患者打開心扉的存在,所以這條線索一定要查。但馬慶州的妻子不在海城,如果同時跟李廣信的妻子是同一個心理醫生的話,那很有可能這個醫生是在網上或者其他形式做的心理治療,至於丁廣柱的妻子並沒有接受過心理治療這一點我暫時還沒想清楚。”
“不管怎麼說,這方麵一定要查,程柯你打電話問一下林曼和李祥蘭的心理醫生是誰,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是的話帶回來問話。”謝慕恒聽完柳易生的分析,覺得偵破似乎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