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老公再見!
“放手,害怕我死了會連累你麼?”
“如果可以,我寧願死的人是我,那麼我就不會辜負你們任何一人。”
爭執之下,玻璃碎片反而割傷了安井然,傷口深可見骨,血流汩汩。
孫筱怔住,不再胡鬨“井然,對不起……你為什麼不愛我?你愛我好不好?”
愛情如果可以打商量,那就不是愛情了。
安子辰瞥了瞥爹地的傷,卻不屑地道“他活該,死不了的話就繼續舉行婚禮,我和媽咪都等他這麼多年了。”
孫萬福也惡狠狠地說“安井然,我女兒為你浪費了大好的青春,你以為說不娶就不娶麼?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們孫家可不怕。”
安井然痛得額上汗珠淋漓,望了望威逼的眾人和看笑話的賓客,險些昏厥過去。其實,他倒想裝暈的,可是大男人敢作敢當,怎麼可以用那樣卑劣的手段逃避責任呢?
這時,丹尼爾走上來,拍了一下子辰道“中國人結婚不是很講究吉利麼?現在時間也過了,又見了血,恐怕不太合適,不如改天吧?”
安井然真想上去擁抱他,真是大好人呀!
台上陷入尷尬的對峙中,台下的賓客卻等著好戲繼續,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音樂聲,偏偏是那首《死了都要愛》,阿信嘶聲力竭地歌聲透著悲傷、無助和痛苦,倒有些像安井然此刻的心情。
嶽誌恒臉色微變,一定是若萱那丫頭換了他的鈴聲,這麼大了總改不了搗蛋的個性。
“帥哥舅舅,怎麼呢?”樂兒從奶奶懷裡探出腦袋來,忽然眸子一亮,“是不是我媽咪的電話?”
樂兒的聲音並不大,但安井然卻聽見了,目光立刻望去。
嶽誌恒迅速掛斷電話,臉色已經由尷尬轉為擔心“舅媽,以菱和若萱出事了,現在在醫院,情況很不好。”
“出什麼事呢?”劉婉琳霍然起身。
“車禍。”嶽誌恒的話聲輕顫,“一個還在手術室,一個昏迷不醒。”
莊白兩家的人甚至顧不上和主人道彆,便匆匆離場。
敏感的媒體也瞧出了端倪,聞風而去。
安井然腦子裡良久還回蕩著“車禍”兩個字,是不是她給自己打電話時出的車禍?他還誤以為她真的如此絕情,卻原來是……
醫院手術室外,莊白兩家的人或坐或站,焦急地等待著。
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道,讓人覺得清冷,讓人忍不住聯想到死亡。
“我兩個女兒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劉婉琳問醫生,似乎一瞬間變老了許多。
“白小姐隻有些輕微的擦傷,又受了些驚嚇,打了一針鎮定劑,應該沒有大礙,至於莊太太……”醫生滿臉為難。
“以菱到底怎麼樣呢?”莊煜揚喝問道。
“莊太太的情況現在還不能確定,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醫生說得有些含糊,但顯然情況很不好。
一旁倚著牆的安井然聞言,跌坐到地上。他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拋下婚禮趕來的,他隻知道,他不能接受她有事,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