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老公再見!
以菱是哭著醒來的,淚水幾乎將她吞沒。
失去心愛的男人固然心痛,可失去血脈相連的親人,那種感覺有過之而無不及。
寂靜的醫院,昏黃的燈光,那嚶嚶抽泣聲顯得無比淒愴,但卻沒有任何人關注,畢竟在這種地方,死亡和哭泣,太稀鬆平常了。
天剛亮,以菱換了一身乾淨的住院服去看若萱,卻在若萱的病房外遇見丹尼爾和安子辰,他們顯然是來找安井然的。果然,她進門便看見安井然跪在床前,雙手握著若萱的手,腦袋埋在傳單裡。
她當然知道,他愛自己,他和孫筱結婚也有千萬個不願,甚至這次的意外與他並沒有直接關係,可是她心裡,總有些芥蒂。其實,她是恨自己,當時若不是急匆匆地要趕去婚禮現場,若不是為了一個男人發瘋發癲,若萱便不會為救她而變成這樣。
她踹了踹安井然,一副要趕他走的模樣。
安井然依舊一動不動“我不會吵到她,我隻是想靜靜地陪陪她,你們要做什麼隨便,就當我是空氣。”
於是,以菱便在另一邊坐下,時而看看那個摯愛的男人,時而看看自己最愛的妹妹。她也曾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和家人,她才是以菱,可是想到若萱的托付,想到eshe失去總裁可能麵臨的危機,她卻拿不定主意。
她走出若萱的病房,衝丹尼爾道“帶他離開,我不想見到他在我姐病床前。”
丹尼爾放下手上的報紙,苦笑“我要是勸得動他,就不會坐在這種鬼地方。”
以菱白了他一眼,本準備回房,卻看見凳子上的報紙,有一大版是白家兩個女兒雙雙入院的報道,當然也包括外界的諸多揣測,隻怕eshe那些股東又在鬨事,股市也不知跌成什麼樣子了。
她忽然抓住丹尼爾的胳膊,手探進他衣兜裡“借我一張銀行卡。”
“你是借還是搶劫?”丹尼爾一副誇張的模樣瞪著她。
“以後還你。”以菱抓出錢包,拿了一張銀行卡和一疊現金,然後大步向醫院外奔去。
“哇,不是說中國女人溫婉、含蓄麼?”丹尼爾看著以菱的背影無奈道。
“很明顯,她把你當凱子了。”一旁的安子辰打趣道。
以菱直接去商場刷了一身職業裝,然後打車去eshe,等到公司門口,卻發現情況比她想象的要糟糕。
大門外,簇擁著許多手拿相機的記者,而陸陸續續有許多股東到來,一如五年前以菱的父親剛去世時那樣。
“小姐,你到底下不下車?”出租車司機見以菱愣愣地坐著,沒好氣地問。
以菱皺了皺眉,她從來沒有應付過這種場麵,心裡真有些怕,但現在她若不代替若萱出麵壓製住外界的謠傳和揣測,隻怕事情會越來越嚴重。
她深呼吸,下車,向大門走去,或許在外人看來,是那樣的高貴、典雅、沉穩,但她自己知道,她的腿在顫抖。
“eshe總裁白若萱來了!”有記者已經發現以菱。
頃刻間,記者向以菱蜂擁而來,門口的保安也跟著出來保護,那場麵倒有些壯觀。
“白小姐,外界傳言你出車禍臥床不起,你對此有什麼回應?”
“白小姐,現在eshe的股市不穩,幾位股東已經前來興師問罪,你將會怎麼處理?”……
以菱險些被擠倒在地,幸好幾個保安已經趕來,將記者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