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老公再見!
嶽璟雯和念菱雖然奇怪安井然為什麼長得如此像莊天浩,但見到以菱和安井然這種情形,當然是溜之大吉。
安井然踉蹌著步子,漸漸逼近以菱“白以菱,你真的是太殘忍、太絕情了。”
以菱抿了抿唇,卻不想解釋什麼,她也舍不得欺騙他,舍不得他痛苦呀。但事實上,她的確是個大騙子,不隻欺騙了他,也欺騙了莊白兩家所有人。
“為了逼你獻身,我甚至不惜傷害孫筱,直到關鍵時刻才取消婚禮,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麼?”安井然忽然苦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如果你愛我,你怎麼可以看著我和其他女人結婚?”
“哼,怎麼,覺得我害了你麼?我本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禍害,現在離我遠些還來得及。”以菱氣道,當初她就告訴過他,他選擇和孫筱結婚,他們之間就一刀兩斷,他有什麼資格指責她呢?
“我安井然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麼?”
“你不是,那我是麼?彆忘了,當初是你始亂終棄要和彆人結婚。”
“對,是我始亂終棄,是我自作多情,為了你拋棄妻兒。”
兩人在走廊上這一番吵鬨,引得過往的醫生和護士駐足觀看、指指點點,他們似乎傾向於相信安井然,畢竟安井然那落魄的模樣更能博得同情。
“為我拋棄妻兒?”以菱仰臉望著他,淒苦一笑,他隻記得孫筱和安子辰才是他的妻兒,哪裡還有她和樂兒的地位,否則也不會把她們母女忘得如此徹底。
她一把推開他,大步離開不管你是莊天浩還是安井然,都到此為止吧,我為你們付出的還不多麼?連若萱都被我害成這樣了。
可是她沒想到,她那不重不輕地一推,人高馬大的安井然竟然摔倒在地上。
原本站在人群中看好戲的丹尼爾第一時間衝了上來,還頗為幽怨地瞪了以菱一眼。
看著心愛的男人倒下,那種感覺就像是靈魂被抽離出身體,尤其是他前一刻還和自己吵鬨。
她怔怔地看著醫生和護士把安井然抬走,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他怎麼呢?是不是得了什麼病?絕症?她忙跟著去。
經過醫生一番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安井然傷心過度,疲憊不堪,外加饑腸轆轆,所以昏倒了。
以菱聽到這樣的結論,十分自責,但也放心了,卻不敢去看他。或許,他們的緣分隻夠相愛,卻不夠相守。這世界上不是有一種愛情叫相望於江湖麼?相望於江湖,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相愛,包括他們自己,總是惦記著對方,見麵卻不過點頭頷首,永遠也沒有廝守的機會。
第二天,以菱做了一個全麵檢查,身體很健康,醫生宣布可以出院了。
出院前,她又去看若萱,儘管專門請了看護照顧若萱,她還是不放心。
“白小姐,莊太太右手好像攥著什麼東西。”看護提醒。
以菱便去查看,輕輕一掰,若萱的手掌便攤開了,一顆流光溢彩、晶瑩剔透的石頭掉在了地上,正是安井然還給她的那顆命運之戀。
以菱撿起來,不禁苦笑,若萱送命運之戀給自己,安井然千方百計搶奪,那一幕幕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可事實上早已經物是人非。
“咦,奇怪了,我昨晚使勁兒掰也沒掰開,為什麼白小姐輕輕就掰開呢?”看護驚訝地說。
“因為她本來就是要把這顆鑽石給我的。”以菱淡淡地一笑。
以菱剛出若萱病房,便遇上了上次救她的那兩個警察。
“白小姐,我們是為你姐姐被綁架的案子而來的,犯罪嫌疑人還沒有線索,不過找到一款手機,經查證是你姐姐的,本來想交給你姐姐,不過聽說了你姐姐現在的情況,隻能給你了。”警察說。
以菱接過手機“謝謝。”
“如果你有什麼線索,請及時通知我們,而且你出入也要當心,像你們這種有錢人很容易招來歹徒的。”
警察同誌這話以菱一點兒也不愛聽,不過念在他也是好意,並沒有計較。
她拿起手機,立刻翻看起來,因為是超長待機的,所以電量還充足。讓她大吃一驚的是,手機上除了家人的未接來電和幾條短訊,大多都是安井然的來電和短訊,可見當時他有多擔心自己。
她本來打算直接去公司準備記者招待會,但現在卻在醫院花園裡看起短訊來。她沒想到,他早早地已經向自己妥協了,但事到如今,隻怪天意弄人。
看完短訊,雖然不如當初看《愛菱手劄》那般淚流滿麵,卻也是十分感動,不知不覺便來到他的病房外。她正猶豫著,見麵後該說些什麼才好,房門卻打開了,隻是開門的並非安井然,而是丹尼爾。
門一開一合間,以菱看見病房裡隻有安井然一人,想來孫筱還在氣頭上,並沒有出現。
“我想見見他。”以菱無比誠懇地說。
“他身體不太好,不能再受超刺激。”丹尼爾皺了皺眉道。
“不是說隻是傷心過度、疲憊不堪麼?休息一宿應該沒事了吧。”以菱說。
丹尼爾邪魅地笑“我應該叫你莊太太還是白小姐?”
“這個重要麼?”以菱反問。
“如果你是白小姐還好,如果你是莊太太,看著他跪在病床前傷心痛哭,卻無動於衷,我完全有理由不讓你見他。”丹尼爾挑了挑眉,道。
“你是他朋友,或者說是兄弟,我相信你是為他好,可是你沒有資格幫他做出任何決定。”以菱總覺得這個丹尼爾是故意刁難自己,可是他沒有理由刁難自己的呀。
“如果他不想見你呢?”丹尼爾抱著雙臂,藍色的眼眸咄咄逼人。
他不想見她麼?她心裡在問,看他昨天生氣的樣子,或許真的不想見她吧。
“那你幫我轉告他,不是我負氣玩離家出走,也不是我絕情地不想見他,我失蹤那幾天,其實是被人綁架了,今天警察剛剛將手機還給我,我才看見他發的短信。而且,我也不是故意騙他,我是答應了若萱,幫忙保住爸爸的公司……”以菱說到末尾,眼淚已經不爭氣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