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桌的折子看的他頭昏腦漲,內侍相勾端來一盞春茶,溫度適宜,正能入口。
他端起來品了一口。
入口滑潤清甜。
相勾見他神色,猜了有七八分,順著尚宮的話說“楊侍妾雖然深居簡出,美名卻是傳開了。
王爺勞累了大半個月,今日何不鬆懈鬆懈。”
從來沒有皇子自己說想要睡哪個誰的,都是尚宮和內侍瞧著主子意思安置。
涼王思忖了下,點頭。
若說美人,蕭家去年才進宮的蕭貴妃,那才那是一等一的美人,比他還小兩歲。
現今肚子就揣著一個龍種了。
蕭家都覺得,這位小皇子能再保蕭氏百年富貴。
哼,在他看來,催命符還差不多。
太子殿下看起來是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可諸位皇子們哪個敢不敬太子。
他是運氣好,入學的時候太子已經有太傅單獨教養了。
看看二哥三哥這兩個跟太子前後腳生出來的皇子,夾著尾巴做了三十年的空頭皇子。
父皇怕養大了皇子們的歪心思,硬是等著二哥都抱孫子了才給他封王。
稱孤道寡,謂之帝王。
趙雲澈眉頭緊蹙,心事重重。
鄭尚宮和相勾相視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這楊侍妾,運道不大好。
楊曼都歇下了,香君打地鋪睡在屏風外邊兒。
鄭尚宮領著侍女們來敲門。
八隻半人高的燈籠照的門外跟白晝似的。
大晚上能勞動鄭尚宮的事情,也隻有侍妾初次事情這種大事了。
侍寢,規矩很多。
南邊玉錦皇朝出現過宮女謀害皇帝的醜事,所以侍妾們侍寢,都是一絲不掛被抬進寢殿的。
楊曼雖然洗過澡了,但是依舊還是要香湯沐浴,鄭尚宮帶了一輛香車來接她。
和她同乘。
給她看避火圖,講解侍寢的規矩。
一般女子看見這陣仗多半已經嚇傻了。
無論發生什麼事,不準哭不準動不準發出聲響。
楊曼正在看古代不可描述畫冊,說實話,畫工真好。
聽了鄭尚宮說的話,她內心還是忍不住吐槽這是要把人當充氣娃娃造?
涼王可真是浪費。
深受島國大片教育的楊曼對王府的規矩表示嗤之以鼻。
涼王但凡是個正常男人,就不會喜歡這種騷操作。
沒有伴奏和嬌喘的不可描述是沒有靈魂的。
難怪那天那個清秀美人被搞得抬回去。
她一進王府就一直奄奄的病著。
路途似乎很遙遠,楊曼合上畫冊,看過動作片這種畫冊缺少了動感。
她問鄭尚宮,是否會點助興的香薰,或者來點鎮痛的藥。
鄭尚宮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若不是已經要到寢殿了,她會立馬給楊曼報病。
鄭尚宮急急解釋“宮中禁止一切這類藥物,若是被發現,那就是死路一條。”
香湯沐浴後,楊曼被裹成粽子送到了床上。
帳子是金黃色,有些晃眼睛。
屋子裡點著十幾隻半人高的宮燭。
現在大約已經子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