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菜還不錯吧。”曹洋像是套近乎似的問道。
“不錯,沒想到這裡做的紅燒肉這麼好吃。”說實話是真的好吃,換了廚子就是不一樣啊,我的心裡想。
曹洋夾了一大塊飯菜送進嘴裡。
“你知道薑磊嗎?”曹洋放下筷子說到。
“知道啊,尚州fc的老隊長,隻不過三年前……。“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沒錯,三年前已經去世了。”
我不知道他今天為何要提起這件事情,我姑且算是和球迷討論已故的球星。
“他球踢得真不錯,要是一直在的話,我認為他可以去留洋,在歐洲踢出一片天地。”
“那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曹洋有些明知故問。
“自殺啊,新聞不是都報道了嗎?”
“其實他不是自殺,我懷疑是他殺,但是沒有什麼證據。”曹洋頭向我靠攏小聲的說。
“啊,不是吧,你怎麼知道。”我那時還認為他是看了什麼網絡帖子隨口胡言的。
“三年前就是我負責他自殺的案子,我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刑警,現場的樣子我至今還記得。”
“現場是什麼樣的啊。”
我認真的開始聽他敘述當時的情景。
“當天我們接到報警的時候已經接近零點,報警的是他家的鄰居,因為薑磊家從早上送來的牛奶和報紙還有門口的電費清單都沒有被人清理過。他的鄰居想敲敲門想看看裡麵是否有人,可是怎麼敲門也沒人答應。因為鄰居昨晚明明看到薑磊已經回家,所以覺得蹊蹺就報警了。當時我進到屋子裡的時候,屋裡的燈是關著的。我打開燈,隻見薑磊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我們走進一看他已經去世了。經過法醫的鑒定,他死亡的原因是吃了大量的安眠藥而去世,當時在場的我早就懷疑了這點。因為在他麵前的茶幾上有著一整瓶空了的安眠藥。斷定自殺的原因還有在桌子上我們發現有一封遺書,通過筆跡專家的鑒定,是薑磊無誤。遺書的內容大多是對不起家人對不起隊友對不起球迷之類的,因為在一天前他們在一場比賽中輸給了競爭對手珠州城隊從而完全失去了對冠軍爭奪的主動權。”
我聽到這裡夾了一口飯菜,嘴裡的飯菜相比較於剛才涼了許多。
“那這不很明顯是自殺嗎?”我疑惑的問。
“我進屋的時候燈是關著的。”
“這又能證明什麼?”我有些疑惑。
“根據法醫的屍檢記錄來說,他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兩小時左右,往前推的話應該是九點左右,那時候天已經黑了。死者麵前的遺書旁邊的筆也是沒有蓋上的,筆跡專家通過鑒定這封遺書也是寫於四小時之內,如果再往前推遺書寫完的時間大概是在七點左右,那時候的天也已經黑了。你能相信一個要自殺的人會關著燈寫完遺書嗎,或者寫完遺書關上燈在死去?最可怕的是我翻看了薑磊的郵件往來,比賽往前推半個月的郵件幾乎已經被刪除了。”曹洋斬釘截鐵的說。
“這麼想的話的確有很多疑點,當時你們怎麼沒往這個方向調查呢?”
“迫於壓力唄,死者畢竟是個球星,社會壓力,媒體壓力,球迷壓力種種壓力下,自殺是最好的解釋,所以這件事讓我久久不能釋懷。”曹洋說完有些沮喪的夾了一口菜無力的送進口。
“那你今天跟我說這些的原因為何?”
我問完,曹洋從上衣口袋裡拿出早上上班時我給他的那封信。
“這個信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個是薑磊去世三周年祭奠儀式的邀請函,因為當時辦案時我沒少做他家人的工作,所以他們家人就邀請了我,這次也是弄清真相的最好時機。”曹洋說完把信遞給我。
我大致看了下,“那你為何單單對我說呢,要論推理能力隊長可比我要強。”
“因為你是尚州fc的球迷,我這次要邀請你和我一起去。”
“地點可是離這四百公裡的鄉下啊,這個叫做來風鎮我都沒聽說過啊。”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叫你去,來風鎮是薑磊的老家,那裡是宏興市的管轄區域,咱們這次去隻能當個旁觀者,並不能像在這裡那樣自由的調查,我想咱倆去了好歹有個照應。”
“那假期呢,咱們這一去起碼得一周吧。畢竟邀請函寫著這次的祭奠儀式需要57天。”
“我已經問過了,從年假裡扣就可以,你的車費飯費我都管怎麼樣。”曹洋有些央求道。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弄清楚真相,車費飯費不用你出,我就是擔心這次出去的假期安排是怎樣,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想我很樂意跟你去。”
我說完這句話曹洋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吃菜吧,一會兒該涼了,什麼時候出發的事情,等領導批完假期再定也不遲,畢竟祭奠儀式要在一周後進行。”
我嗯了一聲便夾起眼前的飯菜送入口中,飯菜這次是真的涼了,我的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