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如眼神裡閃過不喜,她不喜歡這樣尖嘴猴腮的人,而且這人身上還一股子酒味兒,難聞的很。
陳玉如很嫌棄,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但是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我想租一個帶院子的屋子,我和母親兩個人,還是有個院子安全些,屋子不要很大了,兩間屋子一個灶房就可以了。陳玉如微笑著說道。
魚三做這行的,見過那麼多人,又是和銀子打交道的,更是能看懂人家的心理。
他一開始對著這姑娘還挺有好感的,能跑過來租屋子,她一個姑娘家,肯定不容易。魚三最喜歡的就是孝順又堅強的姑娘了,所以一開始就對著陳玉如也是真心實意的。
可是這姑娘演戲功夫不到家,幾個小舉動就暴露了。
他住的這地兒不算好,他一個大老爺們,孤家寡人的,就怎麼自由怎麼來了,難免有些潦草。
這姑娘要是明晃晃的嫌棄,他也不會說什麼了,可是這明顯就是笑裡藏刀的那種啊,明明嫌棄的不行,臉上還掛著笑容。
魚三知道自己長相一般,但是被人嫌棄就肯定不高興了,就這幾句話,他的熱心思就滅了幾分。
但是公事公辦還是要的,他可是個正經的生意人,他聽了這姑娘的要求,腦子裡想了幾圈,就想到了幾處合適的地方。
我這裡確實有合適的地方,姑娘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看看合不合適。
我現在就有時間,實不相瞞,我這次找屋子倒是有些匆忙,可能要麻煩魚大哥了,帶我們多看幾處,我早些確定了才好。
行,那咱們現在就去,我先回去換個衣服,這天兒可冷。
魚三在屋裡都是燒著炭火的,就不冷,也穿的少,出來的匆忙,衣服也是沒有來得及加的,要是出門,肯定要添件衣服才是。
陳玉如笑著應了,就在原地等著。
魚三剛走,陳玉如臉上就還是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魚三不是說做這行好幾年了嗎?那銀子肯定也賺的不少了,怎麼還住在這樣的地方,又臟又亂!
哎呦,咱們魚掌櫃也有美人找了?如何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群人打趣道。
彆亂說啊,我馬上要出去了,隨便你們怎麼辦,在這裡待著也行,或者各回各家也成。你們自己看著辦。
這屋子裡沒有什麼貴重東西,魚三也隻是待在這裡,他也沒有多少銀子,不過他有屋子啊!大大小小的,這鎮上就沒有人比他屋子更多的了!那可都是銀子啊!要是都賣了出去,可不得了的。
行,你去吧!咱們就在這裡等你,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啊!
這爐火還點著呢,屋子裡有茶有點心,這舒服的很,誰還樂意大冷天的再出去。
行,我估摸著得晚一點了,那姑娘著急要屋子,我得帶她多看幾家。
幾人笑哈哈的答應著,又擺擺手讓魚三自己去了,他們人也夠,打個牌還是可以的。
魚三還真的羨慕,外麵多冷啊!可是一想到天就是做這個的,銀子至上嘛!去!
久等了久等了,咱們這就去。
沒事兒的,對了,我看著外麵倒是有一輛驢車,咱們走著估摸著還挺慢,不如趕驢車去吧,也快一些,還不冷。陳玉如建議道。
她累得很,外麵還冷,她膝蓋還沒有好,要是再走一下午,非得廢了不可。
那驢車可不是我的。魚三笑容有些淡了。
這果然不是個正常的姑娘家啊,不然他們又不熟悉,怎麼還能說出要求來?
啊?我看著那車停在這裡,就以為是魚大哥家裡的呢,或者這是你的哪位朋友的?不如我們借用一下吧!我倒是可以給一些銅板的,算是租用一下午。
這一提到銀子,陳玉如一時沒收斂好,那股子高高在上的語氣又出來了。
那也成,我倒是認識這車子的主人,那咱們就租用一下午,不過我最近身體不太好,不知道姑娘會不會趕車?
魚三語氣有些吊兒郎當的,還漫不經心的笑著,要是熟悉的人在,那肯定就能看出來了,這是魚三不喜對方的表情。
這姑娘想的可真美,外麵天寒地凍,坐在裡麵的人倒是暖和又舒服,外麵趕車的人可得受著冷風吹的,活活受罪!
還給銅板,好像誰稀罕似的。魚三心裡撇嘴,反正他不趕驢車,看這大小姐會不會!
陳玉如嘴角的笑容有一絲僵硬,她趕車?怎麼可能!
魚大哥說笑了,我哪裡會趕車,要是魚大哥不願意,那咱們可以找一個車夫,可以給銀子的,銀子多給些,應該有人會願意的吧!
以前她出門都是坐的馬車,家裡也是有車夫的,可是這小鎮子就是小鎮子,連馬車都沒有不說,連車夫都是沒有的!
那姑娘就得再等等了,我去問問他願不願意,不過這天寒地凍的,估摸著讓人家給咱們趕車,難。魚三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可以多給銀子,魚大哥去問問,看看他要多少?陳玉如連忙說道。
她真的不想再步行了,累的她腳疼的要命,就一下午,那車夫還能要多少銀子?
魚三點點頭,又轉頭走回去,這銀子嘛,多少都是不夠的,有錢不賺是傻子,那一堆人,都是朋友,他倒是願意讓他們賺這個銀子。
怎麼又回來了?他們打牌打的好好的呢。
有個賺錢的活兒,誰要乾?魚三直接問道。
哦?什麼生意三哥自己不做,要給我們?
這人可是視錢如命的,怎麼可能有錢不賺,還介紹給他們?
我這是不方便,外麵那姑娘,要做驢車去看屋子,我不喜歡那態度,所以就說外麵驢車不是我的,她就說要租賃一下午,順便再租一個車夫,銀子好商量……魚三慢悠悠的說道。
外麵可冷得很,趕車?可不是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