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會怕她?!”
製天命吹胡子瞪眼,出言非常之硬氣,可惜在場眾人都是數千年的老兄弟,誰還不了解誰?
“此言當真?我不信。”方禦衡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夏戡玄:“小夏你信嗎?”
“若是慕兄能夠當著靈風的麵,將方才所言複述一遍,我便相信。”
出言同時,夏戡玄給藺天刑斟了茶,藺天刑接過茶盞之後說道:
“哈,把你膽子借他,他都不敢。”
“哈哈哈,老慕你看你。”方禦衡亦是大笑:“我回頭就跟靈風丫頭講,看她會不會揍你!”
“熱茶都封不住你的嘴!”
製天命笑罵一句,隨後看向藺天刑跟夏戡玄:
“不是說要給重陽挑個良辰吉日嗎?”
方禦衡一掐指:“這還用挑?依我看七日後剛好。”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掐指一算,皆是頷首。
七日後剛好有個良辰吉日。
於是,新的問題隨之出現。
“那,這婚禮誰主持?”
一語落,在場之人皆挺直腰杆,彼此一對視。
隻聞方禦衡率先出言:“老大你彆湊熱鬨,他們小兩口要拜堂的。”
哪怕一切從簡,拜堂禮仍舊不能免去,既然要拜堂,總不能讓坐主位的人主持婚禮,這便宣告藺天刑率先出局。
因為,大家不在一個賽道。
“小夏你也算了,到時候重陽一穿禮服,你跟他會撞色,多少有些不合適。”
製天命緊接著開口,以色係為由,將有著豐富經驗的夏戡玄踢出局。
對此,夏戡玄嘴角輕微抽動,頗為無奈。
因為此言確實在理,並且,這兩位老兄是鐵了心要讓他出局,哪怕他有其他手段,也沒機會用出來就是。
經過綜合考慮,製天命補充了一句:“等我家丫頭將來結婚時,婚禮由你主持。”
這是實話,身為儒聖明德一脈初代主事,祭祀之事夏戡玄可沒少主持,對這種大型典禮,有著極其豐富的經驗。
然後,某人就有意見了。
“嗯?丫頭成婚不該由我主持?”藺天刑將手中茶盞往桌上一放,板著臉說道。
殿內氣氛頓時一滯,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尷尬。
夏戡玄出言,打破沉默:“此事之後再議,先把重陽的婚事辦了。”
他迅速把自己自其中摘出,靈風若是成婚,他作為師尊其實也不太適合主持婚禮。
屆時,這些老兄弟怕是會用相同的借口,把他給先踢出局。
至於說命夫子和庭三帖兄弟,在禮法上有天然的劣勢,大家雖然同為長輩,卻也爭不過方禦衡與製天命兩人。
雖然,把“尊祖”的身份用在此處,確實是有一些不太講究,但方禦衡兩人都覺得沒什麼,那自然就沒什麼。
“那剩下的就簡單了。”方禦衡起身道:“走,手底下見真章!”
將藺天刑與夏戡玄踢出局後,他們兩人顯然誰都不會讓步,那便隻能以最簡單的方法,來將問題解決,手底下見真章,倒也不會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