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
…………
清晨。
明亮的晨曦透過窗戶,留下了一束猶如實質的金色光柱,照在了屋內,那柔和而溫暖的光暈,讓整個房間充滿了慵懶旖旎的氣氛。
“果然打起來了。”
冥冥之中的動蕩自遠方傳來,坐在銅鏡之前的身影眉梢一挑,循著動蕩傳來的方向,偏過腦袋向窗外看去,似是對此早有預料。
此時——
“彆動。”
輕柔的聲音自背後傳來,清冷若仙的女子停下手中動作,拿著木梳的手輕輕轉動,將男子偏過的腦袋重新扶正。
冥冥之中傳來的動靜,自然輪不到她來操心。
坐在銅鏡之前的藺重陽,此刻神色透散著幾分無奈,通過鏡麵,望向繼續梳理著自己赤色長發的霽無瑕,輕聲歎道:
“唉,何須這般麻煩?”
遙想上一次有人為他正式束發,還是在那久遠之前,行及冠之禮的時候,平時與人交手導致的散發,他都是通過沒什麼學習門檻的小術法,或者局部的時間回溯,來將問題解決。
順便一提,當下距離他在昊正無上殿內頂嘴然後被藺天刑給揍了一頓,已過去數日。
彼時,他因為自身狀態不佳,以及錯算了藺天刑當下之進境,導致被師尊找到理由,不輕不重的揍了一頓。
畢竟當著霽無瑕的麵,藺天刑當時出手,還是有經過一番考慮的。
就,沒給他造成任何傷勢,但疼是真的疼。
經過兩千餘年的沉澱,本來天資,才情,以及底蘊皆不差的藺天刑,因為沒有像另一個時空那般折損半數命元,再加上藺重陽早年以某個十分蹩腳的借口,強塞給他的那卷九天神皇訣作為印證,如今已是精氣神三關齊備,在四關道途走得極其遠。
與之相較,藺重陽隻能催動一兩成功體。
結果自是不必多說。
被趕回來之後,霽無瑕便幫著藺重陽寫信,事關兩人的婚事,書信上自然要正式一些,把該叫回來的人叫回來,該通知到的人通知到。
對於藺重陽的感慨,霽無瑕的回答是:“你此番難得有閒暇,讓自己的節奏慢下來,享受這寧靜的時光,不好嗎?”
若非以她如今之境界,難以對他造成相對有效的打擊,昊正無上殿那一次,她多少會上去幫長輩助拳。
心疼?不存在的,她想揍他很久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今確實是難得的閒暇。
成婚後,他估計又要去解決其他事,身為儒聖明德一脈主事,藺重陽實際上的出勤率,甚至還不如昊正五道的眾人。
但凡換個地方,這麼曠班怕是早被彈劾了。
隻聞藺重陽調侃道:“那我是不是該給自己加一句,年紀大了。”
“哈,這話說出去,可沒有人會相信。”
霽無瑕輕笑,為他將發絲分流,隨後取了發帶與裝飾,把要束起的那部分先固定好。
將目光放回桌上,看著那被自發冠上一一拆卸的裝飾,藺重陽有些恍然:
“之前從未覺得,一頂發冠竟是如此複雜。”
畢竟,他從前束發僅需一個呼吸,自然不會注意這些。
“靜下心來,觀察到的世界自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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