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年,二伯父一點點消磨著老夫人的心中的愧疚。
沒想到,嫡親一係的手足競也能這般舍棄。
許是因為生老二時經曆的極為艱難。
葉景昭就讓紅棗先眯一會兒。
自幼便比旁的兒子要多疼幾分。
二夫人江氏末了還是將掌家的一應事宜交了出去。
老夫人自始至終沒有回頭去看一眼老二同他媳婦。
說到底,三個嫡子都是老夫人的血肉。
對於老二這個兒子,她格外心疼。
倒也沒再開口。
這一晚上,怕是寢食難安。
廖嬤嬤又哄勸了一番,又拿了老夫人來說事。
“母親……”
二伯父一家子自私自利。
到頭來,還是回到她手中。
直看的二老爺渾身上下有些不自在。
老夫人自嘲笑著,連聲說著“好啊”可眼底寫滿了無儘的無奈與嘲諷。
老夫人當下就吩咐人套了車馬。
葉景昭將手中的帕子搭在銅盆上,又從紅棗手中接過那盛放在雕花瓷蠱內的凝脂膏來。
“好啊、好啊,真是我養的好兒子。”
葉景昭正在梳洗,準備睡下。
還未開始著手掌家。
臉上寫滿了對二房的失望。
披了衣裳就出來瞧。
隻是二伯父到底太過自大了些。
難免凍紅了雙頰,就連睫毛上也結了一層細密的薄霧來。
披著厚重的銀灰狐裘鬥篷。
自己則繼續等著香緣回來。
又聽聞丫鬟們議論。
“四小姐,老夫人出府去了,聽說往梁王府去了。”
也沒睡下。
葉景昭聽的微微眯起了眼。
從二夫人江氏手中要回了伯府的掌家賬冊、鑰匙、對牌等一切緊要的的東西來。
二老爺同二夫人江氏還要再說些什麼,可見老夫人這般。
可她偏不一樣。
老夫人眼皮翻了翻,冷哼一聲,沒有再看江氏,而是將視線落在二老爺身上。
“老夫人似是不願,語氣也不大好,攆了二老爺夫婦出來。”
今日月色極為濃重,隻零星能看見一兩顆星星。
說著說著,紅棗反倒打起盹來。
大夫人梁氏走的匆忙,二夫人江氏匆匆接過。
老夫人今日不將大伯母同大伯父請回來。
香緣還披著外衣,裡頭穿著方才歇下時穿的裡衣。
外頭寒風凜冽,香緣一路走的又快些。
語氣也綿軟無力,顯得尤為憔悴,“你們走吧。”
隻怕二房還未意料到老夫人會如何。
“且先去炭爐前暖暖身子。”
自己生養了三個兒子。
日後伯府分家,豈不是又省下一份來?
到底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來。
香緣道了“是”,行了禮,才從四小姐房中退了出去。
就又被老夫人收了回去。
“誰知,二老爺同二夫人竟是讓四老爺去薛家入贅。”
人都說偏心大的,心疼小的。
本要尋到薛家去。
誰知被老夫人嗬斥一頓。
丘姨娘同女兒蘭姐兒在一旁又是一通勸。
四老爺漸漸熄了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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