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可沒什麼話說,坐了一天飛機,脖頸疼,你幫我按摩按摩。”說完,鄭娟平臥在大床上,睡衣褪下,脖頸處露出雪白的肌膚。
陸天當然知道,這個自己該做什麼,“好”的一聲,也上了大床,在鄭娟後背揉了一遍後,身體壓在鄭娟的身上。
過了良久,本來響著嘈雜聲的房間恢複了深夜該有的寂靜。陸天的一番努力,鄭娟徹底從舟車勞頓中舒緩過來,身心格外的愉悅。
窩在陸天的懷中,輕咬著陸天的手指,回味著剛剛過去的激情。
儘管有些微痛,陸天沒有掙脫,任由鄭娟輕咬,他知道,讓鄭娟高興才是應該做的。
見陸天這般善解人意,鄭娟徹底心滿意足。揚起臉,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格外好看。
陸天情不自禁又深吻下去,口齒相交,吻了很久?
鄭娟突然想起了什麼,用力推開陸天,本來一臉幸福的她板起了臉,“陸天,我聽周蓉說,你跟個蘇聯女人勾搭上了?”
鄭娟口中的蘇聯女人,陸天當然知道指的是奧利亞。
奧利亞的事,通過周玥的口傳到了周蓉那,又從周蓉那傳到了鄭娟這,鄭娟知道也不意外。
這種事,傳來傳去,難免會添油加醋。本來沒有的事,也傳的像真事了。
陸天知道,跟鄭娟一定要解釋清楚,不然又會平生事端。
想到這裡,陸天開口道:“娟兒,你說的是奧利亞吧?她是庫市外貿公司副經理,我跟她就是正常的商務交流,沒有單獨相處過,她已經回國一個星期了。”
陸天一口氣把他跟奧利亞交往過程講給了鄭娟。
鄭娟的手指在陸天的臉頰滑動,“你這個人,越來越不老實,是說一半藏一半。那我問你,你口中的奧利亞是不是很漂亮?”
“是挺漂亮,不過,比你差遠了。”說著,陸天緊了緊抱著周蓉的手臂,通過行動,表達些心意。
“口是心非,玥玥都說好看,那還能差了?我聽蓉兒說,你還要去庫市回訪,有這回事吧?”鄭娟瞪了陸天一眼。
“我就是那麼一說,去蘇聯哪有那麼容易。”陸天連忙否認。
“我還不知道你,隻要你動了去的心思,就會想著法去的。我醜話說在前麵,奧利亞不是蓉兒也不是曾姍,甚至不是玥玥、小寧,你要是跟她有染,我們就沒有以後了。”鄭娟板起臉,一臉正色。
“娟兒,我向你保證,絕不會那樣的。”陸天鄭重其事說。
“說到,就要做到,要是做不到就不要說。”鄭娟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
“娟兒,我說到做到。”說完,陸天的嘴唇壓在了鄭娟的嘴唇上,鄭娟再也說不出話了。
……
吉春,政府招待所。
吃過早餐,水自流和徐曉秋便忙碌起來。
水自流在政府招待所臨時辦公室開始進入到總導演的角色。而徐曉秋忙碌的事和他不一樣,一早鄭娟和陸天便把她接走,去商場買東西。
雖然是補辦婚禮,沒有那麼繁瑣,可該有的還是要有的。
何況這是江遼大領導郝今龍公子和振邦集團董事長女兒的婚禮,這樣的婚禮,已經不是水自流和徐曉秋兩個人的事了。
第一天辦公,水自流有太多事要協調,一轉眼一上午過去了。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水自流的助理來到他辦公室,站在水自流辦公桌前,“水導演,有名叫喬春燕的要見你。”
聽到喬春燕的名字,水自流內心微微有些顫動。正像郎健說的那樣,無論男女,對於初戀都是難忘的。
而喬春燕,正式水自流的初戀。
儘管在港島水自流和不少頂級美女發生過關係,老婆也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徐曉秋,可十年前與喬春燕的過往,還是難忘。
喬春燕的確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可正因為喬春燕,水自流懂得了女人,喜歡上了女人,有了正確的取向。
也正是是喬春燕對他的不忠,水自流才會心灰意冷,遠走港島。柳暗花明,有了後來的一番成就。
想到這些,水自流對喬春燕恨不起來了。
“你問過,找我做什麼?”水自流問。
水自流的助理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聽水自流這麼問,助理說道:“我問了。她說,她是你很熟的故人,你以前的物品在她那保存著,想當麵交給你。”
水自流聽後,微微點了點頭,“叫她進來吧。”
“是,水導演。”助理應聲說。
助理離開辦公室,水自流不禁回憶起十年前的種種。
十年前,也是春天,在喬春燕的肌膚相親下,水自流淪陷了,兩人上了炕。那是水自流的第一次,也是喬春燕的第一次,兩個人都有些生澀,有些笨拙,最後,還是融為一體。
一轉眼,過去十年了。
這十年改變了太多,可記憶是改變不了的。
水自流正想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身著淺藍色風衣,裡麵穿著緊身白襯衣的喬春燕走了進來。
為了見水自流,喬春燕特意打扮了一番,臉上抹了粉,嘴上也塗了口紅,為了把她最有魅力的地方展現出來,還特意穿了緊身襯衣,果然,最有魅力的地方呼之欲出,極具誘惑。
而這些,對水自流沒有特彆的感覺。
在跟徐曉秋戀愛之前,水自流享儘了溫柔鄉,什麼樣的女人沒經曆過。喬春燕這樣的姿色,提不起他任何男女間的欲望,剩下的隻有回憶了。
“你,坐吧。”
水自流五十年前一樣,聲音還是那麼溫柔,樣子還是那麼帥,比十年前更帥了。
喬春燕愈發後悔起來,十年前自己怎麼那麼賤,讓曹德寶三言兩語留給睡了,還串通他,霸占水自流的房子。若不是自己水性楊花,現在和水自流結為夫婦,那有多好。
悔不當初,可後悔藥卻沒地方買去。
喬春燕坐到水自流身前,手指撩了撩鬢角散落下來的頭發,抬起頭說:“水自流,還好麼?”
“很好,你呢?”水自流依舊雲淡風輕,不喜不憂。
“我現在是大領導郎大平的妻子、棉麻廠工會副主席,過的也很好。”喬春燕不想水自流瞧不起自己,把職位擺了出來。
“做大領導的夫人,還做了乾部,果然很好。”水自流不急不緩,不帶感情說。
聽到水自流的口氣,喬春燕清楚,跟他多說,也回不到以前了,該說正事了。於是,從外衣口袋拿出一串鑰匙,上麵有三把,放到水自流的桌子上。
“水自流,這是你家的鑰匙,半年前你來吉春,我就想還給你,隻是沒找到機會。今天過來,我給你帶來了。派出所那邊我已經溝通好,你不用再去了,拿鑰匙開門就好。”
看到桌子上的鑰匙,水自流回憶起以前很多事,不僅僅和喬春燕的,還有跟駱士賓、塗自強的,不禁百感交集。
把鑰匙握在手裡,看著喬春燕,“謝謝你,替我保管這麼多年。”
喬春燕搖搖頭,“我哪裡是替你保管,當年實際是想霸占你的房子。以前我做了許多錯事,現在每一天的遭遇,都報應,不說這些,說了心煩。水自流,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喬春燕望著水自流。
“請我幫忙?”水自流詫異道。
“對,就是請你幫忙。”
有的時候,人是念舊的,喬春燕再不好,也和她相愛過。聽到她有事求,水自流忙說:“什麼事,你講,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
聽到水自流沒有拒絕,喬春燕心中一喜,“是這樣,我有親戚叫李晶,是吉春電影製片廠的演員。她跟我說,合拍電影要選女演員了,想要來試鏡,讓我幫我打聲招呼。她也沒有做女主角的野心,能有一個有台詞的角色就行。
我這個親戚外形很好,你看能不能幫著通融一下。”郎健求喬春燕的話,喬春燕原原本本講給了水自流。
這個時候,水自流方才知道喬春燕來這裡的真正用意。
“喬春燕,挑選演員,先經過副導演,才能到我這。我跟副導演打聲招呼,在同等條件下,你說的這個李晶優先。”
聽水自流這麼講,喬春燕心花怒放,覺得這一次沒有白來,笑著說:“那就謝謝你了,我回去就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