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說吧,還有其他事麼?”水自流身子向椅子的靠背靠了靠,眼睛看著他處。
喬春燕知道,這是水自流下逐客令了,再留著,隻能讓他生厭。既然想做的事已經做了,沒必要賴著不走。
於是站了起來,“水導演,沒什麼事了,你忙,我回去。”
水自流沒有起身,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淡淡說“好。”
……
喬春燕走出政府招待所,一出門正看到一輛轎車停在門口。
陸天、鄭娟和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從車上下來。
陸天看到喬春燕從招待所出來,心頭一怔,上前兩步問道“喬主席,你來了?”
“陸經理,水自流老房子的鑰匙在我這,我還給他。我還要回單位,不和你多說了。”說完,也沒跟鄭娟打招呼,與鄭娟徐曉秋二人擦肩而過,一人走開了。
徐曉秋想起了什麼,拉了拉鄭娟的手臂,“姐,這個女的就是水自流以前的女朋友?”
“嗯,就是她,十年前水自流的女朋友。”鄭娟向遠去的喬春燕望去。
“十年前?這麼久了,怎麼又來找水自流了?”徐曉秋語氣中有了怨氣。
陸天見徐曉秋一臉吃醋的樣子,嗬嗬一笑,“曉秋,你沒聽她是來送鑰匙的麼。再說,喬春燕怎麼能和你比。”
“姐夫,那可不一定。水自流這個人念舊,說不好又跟她有什麼瓜葛了,我可要提醒一下水自流。”說著,徐曉秋快走幾步,一個人進了招待所。
陸天站到鄭娟身旁,小聲說“你看,曉秋還吃醋了。”
“你以為天下女人都像我和周蓉那樣,那麼縱容你?女人一個又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鄭娟瞪了陸天一眼。
陸天知道,鄭娟這是生氣了,便不再吱聲,傻愣愣站在鄭娟身旁。
鄭娟見陸天不再說話,接著說“咱們也進去吧,聽聽喬春燕來這為什麼。”
“好好。”陸天見鄭娟不再說他,連連稱是。
進到水自流的辦公室,隻見徐曉秋鐵著臉盯著水自流。
水自流抬著頭,正在解釋,“曉秋,喬春燕就是把我家以前房子的鑰匙給我送過來,真的沒有彆的事。”
“沒有彆的事?我才不信呢。她有沒有說要和你在一起?”徐曉秋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水自流。
還沒等水自流開口,鄭娟接過話來,笑著說“曉秋,水自流天天和你在一起,喬春燕就算有這心,也沒機會。再說了,你不比那個喬春燕強多了,這點信心也沒有?”
“姐,你不知道。水自流是個念舊的人,說不準又想起故人的好,不得不防。”徐曉秋白了水自流一眼。
“曉秋,我跟她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再說,她現在是大領導的續弦,不會不顧及身份的。”水自流見鄭娟替他說話了,忙說道。
“她要真的顧忌身份,就不會來找你了,一看她就是有目的的。”徐曉秋不依不饒。
“是啊大哥,喬春燕除了給你送鑰匙,應該還有彆的事吧?”陸天對喬春燕還是了解的,問道。
“陸天,你說的沒錯,喬春燕除了送我鑰匙,還向我推薦了製片廠一名女演員,讓我幫著通融通融。”水自流應聲說。
陸天點點頭,“那就對了,喬春燕跟了郎大平後,跟男的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哪裡會主動來找你。大哥,她推薦的人叫什麼?”
“她介紹的人叫李晶,是製片廠的女演員。”水自流稍稍回憶一下,說。
“李晶!”陸天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
“怎麼?你認識?”鄭娟看著陸天問。
“我不認識,不過我聽蔡曉光提起過這個人。”陸天坐到鄭娟對麵說。
“蔡曉光說起過?你跟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鄭娟好奇問。
陸天稍稍回憶一下蔡曉光在電話裡跟他說的話,說道“是這樣,郎大平的兒子郎健曾經因為欺負玥玥被關進教養所三年,出來後和他的同學張欣好上了。
這個張欣懷了孩子,而郎健看好了製片廠一名女演員,拋棄了張欣。我的司機肖同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好了張欣,和張欣已經登記結婚,我和周蓉還把太平胡同的房子借給她了。而郎健看好的製片廠女演員就叫李晶,應該和喬春燕說的是一個人。”陸天把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下。
“陸天,你這麼一說,我就聽明白了。郎健喜歡李晶,幫著李晶要角色,郎健就找到他的繼母喬春燕說情,所以喬春燕找了個還鑰匙的理由來見我,借機幫著李晶要角色。我說的對吧?”水自流想明白了,向陸天求證。
陸天微微搖搖頭,“大哥,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郎家亂的很,郎大平這個兒子,是他老婆偷情生的,而郎健之前的女友說,郎健和喬春燕有染,喬春燕不僅僅是郎健是她的繼子,才來幫他的。”
陸天把背後的事又說一些。
這個時候,水自流方才知道大概。他沒想到,喬春燕還有這麼多故事。
“陸天,喬春燕的前夫曹德寶哪去了?喬春燕怎麼嫁給了大領導郎大平的?”水自流好奇問。
“曹德寶因為蓄意傷人被判了十年,據我了解,因為在裡麵表現良好,還立了功,曹德寶今年年底就能出來。至於喬春燕怎麼嫁給了郎大平,我也不大清楚。”陸天把他知道的,講給了水自流。
“水自流,你聽我姐夫說的,喬春燕這幾年換了好幾個男人,以後你少跟她聯係,省得讓她黏糊上。”
對於陸天,徐曉秋與水自流各論各的。徐曉秋管陸天叫姐夫,水自流叫陸天弟弟。
“曉秋,我以後在不見她,行了吧?”水自流對徐曉秋承諾。
“這還差不多。”說完,笑容又浮現在徐曉秋的臉上。
鄭娟挽著徐曉秋的手臂,笑道:“曉秋,水自流都這麼說了,喬春燕這篇翻過去了。”
可能是叫習慣的緣故,彆看水自流是陸天的親哥哥,可鄭娟從不叫水自流大哥。
而水自流也從不叫鄭娟弟妹,沒有外人的時候,跟著徐曉秋叫大姐。有外人的時候,就尊稱為徐董。
一家人,都是各論各的。
“姐,我本來就沒把喬春燕當回事。隻是覺得,還是給水自流提個醒好,省得他管不住自己。”徐曉秋笑著說。
見徐曉秋雨過天晴,不再追究水自流了,陸天道:“大哥,曉秋,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爸媽家,商量一下後天你們的婚禮。按爸媽的想法,你們的婚禮簡單卻要熱烈。婚禮設在吉春賓館宴會廳,介於爸媽特殊的身份,不會請太多的客人,這一共就擺十桌,你們可彆有什麼想法。”
“陸天,我和曉秋知道這邊的紀律,不介意的。”水自流說。
“是啊,姐夫。電影馬上就要拍了,我們也不想牽扯太多精力,簡單點也好。再說,我和水哥在港島已經舉辦了婚禮,就是你和我姐連婚禮都沒辦過,什麼時候,你們也能補辦下婚禮啊。”徐曉秋望著鄭娟和陸天說。
彆看和鄭娟不是一個媽生的,論感情,徐曉秋與鄭娟的感情比她那兩個親妹妹深多了。
那些年,鄭娟一個人帶孩子,多虧有徐曉秋陪著,才能度過最孤獨的一段時光,守得雲開見月明。
徐曉秋太知道自己的姐姐了,鄭娟的心完全屬於陸天的,即便陸天跟周蓉結婚,鄭娟依舊深愛著陸天。
現在陸天和周蓉已經離婚,徐曉秋真想見見姐姐穿上婚紗的樣子。
聽徐曉秋這麼說,鄭娟挽起她的手臂,“曉秋,我和你姐夫現在這樣挺好。要是我們結婚了,我就對不住周蓉了。周蓉和我一樣,深愛著你姐夫,為了成全我們,違心跟你姐夫離婚,讓我和你姐夫相處名正言順。我不會跟你姐夫結婚的。”
鄭娟的話,是她心裡話。
正如徐曉秋所言,和陸天沒有名分,始終是她的一個心結。周蓉甚至給她出過主意,讓她跟陸天在港島登記,有了婚約後,再離婚,繼續保持現在幾人的關係。
鄭娟沒有接受周蓉的建議。
在她看來,那樣的婚約太刻意,還不如現在這個樣子。
港島好多富豪家都是這樣,隻戀愛不結婚。
當然,能穿上婚紗也是鄭娟夢想的。徐曉秋的話,也說到了她的心事。
理智告訴她,為了讓身邊的人更舒服,還是保持現狀的好。
聽到鄭娟的話,徐曉秋稍稍有些失望,“姐,你穿婚紗,一定很美,可惜了。”
“我不穿婚紗,同樣很美,不可惜。”鄭娟揚了揚頭,翹著嘴角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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