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心幫趙明誠解惑答疑,趙明誠竟想著恩將仇報,要讓她踏入婆媳矛盾,夫妻反目,進退維穀的泥潭。
真真是其心可誅!
不行,她得再去複習一下。
汴梁城實在是太危險了,居心叵測的家夥隱藏太深了。
看著脫口而出背誦名篇的李清照,蓀歌哭笑不得。
不過,照姐兒說的也沒錯。
婆媳矛盾,肯定是有的,趙夫人想要的是一個安分守己循規蹈矩的兒媳,而照姐兒性情恰好相反,不拘小節,英姿颯爽。
至於夫妻反目不至於,夫妻離心倒是真的。
而進退維穀,更不必多說。
蓀歌表示:養一個頭腦清醒,而不是一被人表達歡喜就沾沾自喜的女兒,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不論是蓀歌還是趙夫人,都想著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卻不曾想,善變無主見的趙明誠一改往日模樣,狗皮膏藥似的三番五次繼續偶遇,可偏偏言談舉止發乎情止乎禮,讓人挑不出錯處。
除了偶遇,為了能和上李清照詞句,趙明誠開始埋頭苦讀。
為了配上李清照,他又不顧家人反對接觸武學,漸漸的便成了文武雙全。
甚至,聽聞李清照嗜酒,也不管真假,就尋了汴梁城中有名的釀酒師學習。
這一切看在不明內情的人眼中,趙明誠隻得了荒唐二字。
在聽聞這一切後,蓀歌隻覺得眉心直抽抽。
趙明誠都變得不像趙明誠了。
在劇情中,趙明誠和李清照相識於花燈會,一見鐘情。
而後趙明誠入府拜訪李父,李清照寫下了那首流傳千古的“點絳唇·蹴罷秋千”。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將一個見到心上人的少女,嬌憨羞怯又忍不住偷看的模樣描寫的淋漓儘致,道儘了世間少女最美的情態。
詩情畫意,兩情相悅,順風順水的開始,並沒有恩愛白頭的結局,更多的是蘭因絮果的惋惜。
這一次呢?
這一癡纏,即便是三年。
三年裡,趙明誠再未相看過任何一個女子。
他隻在努力做著兩件事情。
一是不斷的變優秀,哪怕即使依舊比不過李清照,那也要有與之相配的資格。
是他,而不是他的家世。
第二件事,便是想方設法的刷存在感。
他不曾私下約見,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尋一機會光明正大的與其探討詩詞金石。
三年,李清照二九年華,趙明誠也二十一歲了。
趙母從惱怒,到無奈妥協,到認命,再到樂見其成,沒人知曉她心中做了怎樣的鬥爭。
那個隻癡迷於金石碑文的兒子,有朝一日,竟將李家小娘子置於金石之上,且三年未移。
她能怎麼辦,她隻好去助攻啊,否則她怕自家兒子孤獨終老。
趙夫人再一次登門了。
蓀歌:……
李清照:……
再一次登門的結果,又是再一次的铩羽而歸,唯一的好消息便是依舊尚未許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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