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想伐齊。
齊桓公,春秋五霸之首。
而齊國自齊桓公成為中原霸主至今已近百年。
哪怕如今勢弱,也依舊是龐然大物。
伐齊,是夫差的野心,更是他的執念。
還泱泱大國……
蓀歌真想搞一張世界地圖,讓這群鼠目寸光的人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
坐井觀天,有可笑。
要不,中國地圖也行。
“太宰所言亦有道理。”
伯嚭的話是真的說在了夫差的心坎上,夫差止不住有些動搖。
蓀歌挑挑眉,目光清亮,盛著滿滿的欽佩“太宰大人的意思是勸王上殺越王勾踐和範蠡大夫嗎?”
“我本以為太宰大人與越國君臣交情頗深,定會不舍,不曾想竟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佩服太宰大義。”
伯嚭:……
夫差:……
這樣理解倒也沒錯。
畢竟,伯嚭高呼士可殺不可辱。
“王上,這伍封,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伯嚭氣惱。
蓀歌無辜道“有話好好說,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
“太宰大人,這可就是你不對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伍子胥冷冷的瞥了伯嚭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伯嚭太宰是越國的太宰呢。”
又是一句絕殺。
一口氣梗在喉間,伯嚭也不敢再開口。
良久之後,範蠡側身看向殿外無聲祈求的越王勾踐,心下歎息,漸漸有了取舍。
他漸漸有些理解,越王後雅魚為何甘願赴死了。
反敗為勝的暢想固然美好,但這其中忍辱的不僅僅是越王,但暢想得以實現之後,風光無限的隻會是越王。
“吳王,我願用畢生所攢財富換一個自由身。”
“懇求吳王應允。”
範蠡重重的磕了個頭。
“如若吳王應允,範蠡願發誓此生不入朝堂,以布衣之身隱居。”
做閹人,他愧對祖宗,也愧對自己。
吳王夫差摸著胡子,淡淡道“可寡人聽聞,範蠡大夫有一生死摯交尚在越國替勾踐鎮守國家,寡人又如何能保證,你不會私下襄助?”
“誰人不知你範蠡因義謀事臨機應變商以致富的本事。”
“以你的本事,散財後東山再起成巨富,隻是時間問題。”
“珍貴的不是萬貫家財,是你範蠡本人。”
“而你最大的本事也不是在朝堂上發光發熱。”
蓀歌眨眼,夫差的智商終於又上線了。
她一直都知道夫差不是個草包,但奈何性格上的缺陷往往會掩蓋本來存在的優點。
隻能說,不是草包,但也不是明君。
聽聽那句珍貴的不是萬貫家財,是你本人……
倘若不是場合不對,她覺得她都快磕上了。
“我願在吳國境內歸隱,此生不入越,不資越,做一個平平無奇的布衣百姓。”
蓀歌在心中默默糾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首富!
能實現很多的小目標的那種!
範蠡,有這本事。
史上記載,範蠡三散家產,又三成巨富。
這簡直就是老天爺追著賞飯吃,躲都躲不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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