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帝國,此時出行無疑是十分困難的,所以才有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的說法。
畢竟可能一出遠門兒,就是幾年回不來,南方學子進京趕考要提前幾個月甚至半年出發。
而且因為青帝國並不喜歡專業的人辦專業的事,有些事搞得一團糟。
二月十七日,漢冶萍特彆談判團從漢口登上了火車,沿著盧漢鐵路,一路北行。
盧漢鐵路全長1214公裡,是第一條貫通南北的鐵路線,鐵路施工總計耗費九年,耗資4350萬兩白銀,平均每公裡造價35813兩。
這絕對是一個很高的價格,但是!
施工方是比利時人,為了掙錢,比利時人偷工減料,自古以來橫跨黃河的第一所大橋是此時修建的,可比利時人為了節約成本,用劣質材料都還要偷工減料。
橋梁施工時,一百多個橋墩就被衝毀了九個,建成後僅僅十年,橋梁就因為質量問題開始老化。
不僅僅是橋梁,普通鐵路也是一樣,比利時人還將問題歸結於漢陽廠出產的鋼軌上,但是其他鐵路就沒問題…
工程質量問題導致整條線路的平均時速最高不過十五公裡,大家蹬自行車蹬快一點,都超過這個速度了。
火車走走停停,一直到二月二十五日,才抵達豐台火車站。
“呼~”有些精神衰弱的林平之下了車,扶著站台上的柱子。
“林兄!林兄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鐵良站在站台上接人,看到鶴立雞群的特彆談判團。
沒辦法,青帝國人穿馬褂的多,穿西裝,而且還不留辮子的人有,但是少。一群穿西裝還沒辮子的人聚在一起,可不就鶴立雞群嗎。
“有點累,這和我想象中的火車……不太一樣。”林平之感覺又類又惡心。
火車又慢,噪音又大,震動也不小,各種氣味兒濃厚,連續失眠,林平之都精神衰弱了。
“多謝關心,鐵良兄放心,我沒什麼大礙,睡一覺就好了。”林平之臉色蠟黃。
“行行行,外麵有馬車,去我那兒住,知道你要來,我屋子都給你收拾好了,小三兒!”鐵良左右看了看,發怒大吼道。
“唉唉唉,爺,我在呢。”一個包衣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會不會看事兒?會不會做事兒?趕緊讓馬車進來!”鐵良怒罵了兩句,又轉頭看著林平之。
“這…”林平之不想動腦子,看了看周圍。
“我哪兒寬敞,都住得下,而且……我知道這次談判是誰談,也知道底價,不怕您笑話,兄弟想募個股子,放心,給錢,按股給錢。”鐵良悄悄的說道。
“那就麻煩鐵良兄了。”林平之聽到這兒,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來,這破站台,不知道誰設計的,還有梯子,馬車進不來,林兄弟,走兩步。”鐵良扶著林平之。
“我不是送了鐵良兄一台汽車嗎?不是我怪您,那汽車是特製的,手槍打不穿,步槍也隻能打穿玻璃,貴在安全。”林平之邊走邊說道。
“這!那林兄您的幫我,我手下沒人會開,而且就我開車,一眾王爺們坐著馬車,太高調了…”鐵良先是激動,然後疑慮道。
“聽說最近貴國有許多叛黨,咱們可以做這個買賣。”林平之沒走兩步就爬上了馬車。
馬車進到站台下,工作人員在旁邊維持秩序,真是…不知如何形容。
“我在南華有路子,能搞到不少這車,豪華版的防彈轎車,出廠價接近五萬,賣十萬兩,除去五萬本金,剩下五萬咱們五五分成。”林平之病殃殃的說道。
“五萬?兩萬五?”鐵良心動了。
雖然對於貴族來說,親自下場做買賣並不怎麼光彩,但是也不是特彆丟人,特彆是這個回報率還挺高。
鐵良可沒什麼爵位,也沒有地方勢力支持,家財並不多。
而各王公大臣們都很是惜命,十萬兩保命錢還是舍得的,光親王就不少,還有各類郡王貝勒什麼的,當然這裡是說有官職的,沒官職的沒需求更沒錢。
還有各個大臣,漢大臣們可都是挺有錢的,特彆是任過地方官的,隨便哪個都是家財萬貫。
“這麼好的差事,林兄可真是替兄弟我著想啊!”鐵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林平之。
“一來,這車總是要賣出去才有錢賺,開個店賣也能賣,就是慢,而且小鬼難纏,二來,鐵良兄肯來站台接我,這情我認。”林平之感覺臉有些發燙。
“這種好事,兄弟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哈哈…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怎麼才能讓他們知道,這車值這個價。”鐵良沒注意林平之的模樣。
“簡單,我拍個電報,再送一輛過來,給打幾槍試試就行。”林平之感覺眼皮子很沉重。
“這不好吧?那麼貴的車…兄弟你咋了?來人,快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