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
看到他那個樣子,伊森走過去,伸出手掌。
“我不知道。”
和伊森輕輕地拍了一下手,霍斯特德沉悶地說道:“按道理我應該開心,但卻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伊森點了點頭,最後再看一眼菲爾,轉身走出觀察室。
監獄生活對菲爾而言不是痛苦的,最痛苦的事情,是在生命剩下的時光裡,他需要每天麵對著自己。
兩天後,深夜。
雨水夾雪,一陣寒風吹來,凍得穿皮透骨。
小酒館的木門推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棕發女子,腳步匆忙地走出。
她裹緊衣服,高跟鞋踩在人形道上哢哢作響。
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灑落在棕色長發上,顯得無比絢爛。
一陣青煙揚起,珍妮吸了吸被雨水打濕的香煙,無奈彈飛到不遠處的垃圾桶旁。
之前那件事,儘管她全身而退。
但在律師事務所裡卻有流言蜚語傳出,想要趁機上位的人,總是會在關鍵的時候跳出來搞風搞雨。
這些事情,也讓她心煩意亂。
所以在加完班後,來到熟悉的酒館喝上兩杯。
“碧池。”
想到這裡,她暗罵了一句。
自己費儘千辛萬苦才保下來的合夥人位置,不可能讓彆人輕鬆奪走。
又是一陣寒風刮來,雨水迷離。
珍妮不禁地眨了幾下眼睛,在眼皮眨動間,眼前卻出現一個沾滿水漬的手掌。
“救。”
呼喊的話語還沒說出口,那手掌便猛地蓋了上來。
嘴巴被死死地捂住,發不出任何聲響。
她拚命想要掙紮,卻被一把抱起,身體迅速往後倒去,沒入旁邊昏暗的小巷子內。
“嘭。”
一聲悶響過後,巷子裡飛快地竄出幾隻躲雨的野貓。
珍妮被身後的人,一把摔到牆上。
她悶哼一聲,感到頭昏腦漲。
眼前戴著口罩的黑發男子,雖然將捂住嘴巴的手鬆開,卻又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儘管隔著一層手套,但她卻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寒意。
“我有錢。”
珍妮瘋狂地搖頭,眼神驚恐地說道:
“就在口袋的錢包裡,你儘管拿走。”
感覺到握住脖子的手正在慢慢用力,她眼睛裡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拜托了,你說話,”
“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的技術很好的,你要不要試試看。”
“你的技術還是蠻不錯。”口罩下麵響起沉悶的聲音:“不過還是算了,我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伱是誰?”聲音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珍妮驚恐地問道。
伊森摘下口罩,對著珍妮笑了笑:
“抱歉,失禮了。”
“是你。”
珍妮眼神變得震驚,正想說些什麼。
“咯!”
伊森手掌發力,猛地捏住她的脖子,沿著牆壁緩緩往上推。
“告訴你一件事情。”看著珍妮漲紅的臉、徒勞掙紮的手,伊森對著她眨了一下眼:
“其實有時候,我不需要證據。”
雨水變大,拚命地擠落到小巷子裡,劈裡啪啦地打在身上。
......
第二天,經過一夜大雨的洗刷,天空變得蔚藍。
芝加哥總算擺脫了灰蒙蒙的天氣,清晨的陽光,也顯得那麼的清新。
伊森神清氣爽地走上樓梯,迎麵撞上伯吉斯。
“嘿。”
他抬起咖啡杯:“早上好,那麼快就結束行政休假了?”
在她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巡警製服,裡麵淺藍色襯衫的衣領豎起,馬尾辮在腦後打個卷,跟著她的動作甩動。
“是的,早上好。”
伯吉斯的眼神變得慌亂,連忙點頭。
兩人想要給對方讓開位置,卻不約而同往左邊走去,險些撞到一起。
伊森往右邊閃去,對方又跟著過來。
“要不你先走吧。”他笑著對著伯吉斯伸手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