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萊柏酒吧並不遠,兩腳油門便來到地方。
剛停好車,菲奧娜便氣勢洶洶地走進去,弗蘭克這個混蛋果然在裡麵,一手香煙一手啤酒,正在和彆人吹著牛比。
酒吧裡麵,還是昨晚的布置。
隻是旁邊的地方,擺上了幾張桌子,供酒客喝酒。
“老天,弗蘭克。”
她快步走過去,激動地問道:“你又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兩個人闖進家裡找你,說什麼車子之類的?”
“猴裡謝特。”
弗蘭克使勁地嘬了兩口煙屁股,連忙站起身,慌張地向門外看去:
“人呢?跟著你過來了嗎?”
他腳下蠢蠢欲動,一副立馬就要跑路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菲奧娜氣得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那可是六千塊錢,你想害死我們?”
伊森對著凱文打了個響指,後者給他打上一杯啤酒。
“聽著。”
弗蘭克看了一眼伊森,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之前受到彆人的邀請,去參加一項風險投資。”
“錢。”菲奧娜把手伸出,壓抑著怒火說道:
“六千塊錢,拿來。”
什麼邀請,什麼投資,都是鬼話連篇。
菲奧娜壓根就不相信這些事情,百分百是自己老爹去做了什麼坑蒙拐騙的事情,而且以他的性格一定是搞砸了,現在被彆人找上門。
“我沒有錢。”
弗蘭克連連跳腳,激動地說道:“那些人答應了,事情完成後,掙到的錢一人一半。”
“可是我沒有拿到錢,一分都沒有。”
“我警告過你。”凱文將毛巾甩到肩膀上:“那些事情不是你能夠摻和的。”
“什麼?”
菲奧娜看向凱文,驚訝地問道:“伱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如果弗蘭克每次打壞主意,我都要打電話給你。”凱文聳肩,無奈地說道:“那我一天天什麼事情都不用乾了,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這話說的太有道理,菲奧娜無法反駁。
自己老爹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跟個明鏡似的。
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她隻能是失望地看著自己的老爹。
“嘿,你彆這樣。”
弗蘭克喝了一口啤酒,揮舞著手臂:“放心,我會搞定他們的。”
“啊哈?”
凱文開口懟道:“你怎麼搞定?”
“對不起,夥計們,非常抱歉我把你們的車給燒了嗎?”
“沒有人的車被燒。”弗蘭克辯解道:“你記錯了,我隻是把車停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剛吸了兩口葉子,回過頭的時候,車輛就不見了。”
他又激動地說道:“這個該死的城市,那些該死的小偷。”
伊森喝了一大口啤酒,心裡異常無語。
狗日的弗蘭克,把彆人的車給弄丟了,還怪彆人沒分錢,顛倒黑白的本事也算是一流了。
“碰。”菲奧娜猛地拍了一巴掌桌子,激動地吼道:
“你要把事情給搞定,不管你要做什麼。”
“我知道。”
弗蘭克撇著嘴說道:“要不我去新澤西州躲一段時間,我們有個親戚在那邊。”
“法克尤,弗蘭克。”
菲奧娜氣得豎起中指:“法克尤,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了,那兩個家夥已經找到了家裡,你跑了,我們一幫人怎麼辦?”
“你必須待在芝加哥,還有,你今天晚上要去學校參加卡爾的家長會。”她掏出早上那份信件將其打開,激動地抖著紙張:“我剛才給學校打電話了。”
“今天晚上你必須得出現,討論卡爾的行為問題。”
“要不然,卡爾會被退學,學校還會打電話給兒童和家庭服務局,該死的。”
弗蘭克不耐煩地拿起紙張:“巴拉巴拉,都是這些老問題。”
“卡爾是一個男孩,調皮一點很正常。”
“霸淩、打人、在校長辦公室的盆栽裡撒尿、將同學塞進儲物櫃。”菲奧娜抓狂地說道:“你管這個叫調皮?”
聽到這個,伊森被啤酒嗆了一口。
知道卡爾難搞,卻不知道他這麼難搞,聽起來跟個小霸王一樣。
“不,我絕對不會去家長會。”
弗蘭克拿起酒杯,慷慨陳詞道:“我可是弗蘭克·加拉格,不可能去接受那些小醜的羞辱,不管卡爾的成績怎麼樣,反正他以後也是要進監獄的,早點出來實習也好。”
“你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那種。”
這話不是菲奧娜說的,而是在酒吧裡麵的酒客,五六個人都對他豎起中指。
“謝謝。”弗蘭克欠腰行了個紳士禮:
“我隻是直指事物的真相,弗蘭克·加拉格不會懼怕任何的威脅,也不會接受任何的羞辱。”
“再說了。”
他想起了什麼,對著伊森眨了一下眼睛:“我們這邊不是有個條子嗎?”
“伊森才不會管你這些破事。”
菲奧娜氣得咬牙切齒,手指顫抖地指向自己老爹:“法克尤,你就是個混蛋。”
“嘭。”
就在這時,酒吧門被一把推開。
兩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子大步走進來,他們惡狠狠地盯向吧台處,手掌擊打著拳頭:
“總算找到你了,混蛋!”
剛才還宣稱自己什麼都不怕的弗蘭克,雙腿立馬顫抖起來,眼神飛快地往伊森瞄去。
“你這個碧池。”
當頭一個頭發雜亂的男子看向菲奧娜,開口罵道:“你不是說不知道這個混蛋在什麼地方嗎?”
“弗蘭克,我們需要聊一聊。”
說話間,兩個人大步往裡麵走來。
“等一下。”
伊森放下啤酒杯,移動腳步將兩人給擋住:“我們先聊兩句怎麼樣?”
看到伊森站出來,弗蘭克瞬間鬆了一口氣。
腿也不抖了,膽子也壯了,對著那兩個人齜牙咧嘴。
頭發雜亂那個男子看來是領頭的,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伊森,小白臉、二十多歲的小年輕,頓時不屑地說道:
“你特麼是誰?”
“你特麼彆管我是誰。”伊森撩開衣角,把手按到槍柄上:
“你剛才罵這個漂亮的女士,我聽著很不爽,現在馬上道歉,並且扇自己一耳光,我可以不追究。”
看著他掛在腰間的警徽,以及長長的槍管,兩個夾克男的臉色都僵硬起來。
他們抿住嘴,眼神掙紮。
“需要我幫你們嗎?”伊森不耐煩地抽出蟒蛇,在大腿上拍打著。
整個艾萊柏酒吧,都安靜下來。
凱文緊張地看著伊森,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樣子,沒想到上來就拔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