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
沒有猶豫多久,頭發雜亂,乾巴瘦的那個男子看向菲奧娜,艱難地說道:“關於剛才說的話,我表示道歉。”
“啪。”
這個人倒也光棍,乾淨利索地往自己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對麵穿著便衣,拔槍也毫不猶豫。
年紀雖小,眼神卻很老道,透著那麼一股不慌不忙。
根據他的經驗,大概率是個警探。
所以他沒考慮多久,很快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耳光響起的時候,弗蘭克笑得眼睛都眯起,之前他一直都對家裡多了個條子很是不滿。
現在看來,倒也不錯。
看到對方這個乾脆的樣子,伊森挑了一下眉毛。
菲奧娜判斷的不錯,對方是專業人士,做事情乾乾脆脆。
隻可惜,遇到了自己。
他將目光移動到後麵頭發微禿的那個人,冷冷地盯著。
“我什麼話都沒說。”後麵那個人委屈地攤開雙手,結果被頭發雜亂男子惡狠狠地盯了一眼。
無奈之下,他也向菲奧娜道歉,給自己也來了一記耳光。
兩記耳光下來,嚇得旁邊的酒客都不敢發出聲音,菲奧娜雖然心裡暗爽,但是也有些害怕。
“聽著。”
頭發雜亂男子活動一下火辣辣的臉部,再看著伊森,他不亢不卑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警探,我們惹不起你。”
“但是,我相信你也應該清楚道上的事情。”
“既然存在債務,那就要消除。”
“我們隻是收賬的,就算我們離開,以後也還會有其他人過來。”
“我向你保證,我們兩個已經算是很講規矩的人。”
這個家夥說的沒錯,自己能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事情總是需要解決。
而且他們也算是比較斯文,最主要是講規矩。
換做是不講規矩的家夥,剛才菲奧娜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就已經遭殃了。
“他,我不管。”
伊森將大拇指往後麵的弗蘭克戳了戳,再用食指向菲奧娜點了點:
“不過,你們如果敢對加拉格家其他人動手,不管你們身後有什麼人,不管你們躲到什麼地方。”
“就算躲到廁所,我也會把你們兩個人給淹死在馬桶裡麵。”
伊森亮出森白的牙齒,笑著說道:
“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頭發雜亂那個男子艱難地咽下口水,緩緩點頭。
“我不明白!”
弗蘭克驚恐地喊道:“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跑。”菲奧娜沒好氣地說道:“意思就是你最好快跑。”
“法克!”弗蘭克抓起還剩下大半的啤酒杯,像頭兔子一樣往後門跑去,嘴裡還在罵罵咧咧:“法克尤,伊森。”
“請便。”
伊森讓開腳步,揮手示意:“不要客氣。”
兩個專業追債人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飛快地向弗蘭克追去。
三個人一前一後,大呼小叫地消失在後門。
伊森收起蟒蛇,坐到高腳凳上。
“給我來杯啤酒,”菲奧娜既解氣,又有點擔心:“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伊森端起啤酒,和她碰杯:“那兩個人不是傻子,有了我的出現,他們絕對不敢要弗蘭克的命,當然,苦頭肯定是要吃一點的。”
自己隻需要將菲奧娜和卡爾他們給護下來就行,彆的也懶得管。
如果這次幫弗蘭克抗下,按照他那種順著杆子往上爬的性格,以後一定會有數不清的破事等著自己。
這一次乾脆就讓弗蘭克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的。
而且他老是乾出這種爛糟事,挨收拾一頓也好,讓他漲漲記性。
“死不了就行。”菲奧娜喝了一大口啤酒,將杯子重重頓在吧台上:“那個混蛋招惹了麻煩,第一時間竟然是想著自己出去躲一段時間。”
“這可是弗蘭克,你的老爹。”
凱文擦著桌子說道:“你難道還沒習慣嗎?”
“不過我說,兄弟。”他又看向伊森,驚訝地說道:“你剛才也太嚇人了,我都怕你會開槍。”
“怎麼可能。”伊森笑著點起香煙:“我很少動槍的,打打殺殺多不好。”
“也是。”
凱文看了看周圍的人,小聲說道:“你彆看我長得高高大大,我還蠻怕這些東西的,太嚇人了。”
“噗。”菲奧娜輕笑一聲,又皺著眉毛端起酒杯。
“要我說,你為什麼不假扮成卡爾的母親呢?”
凱文知道她擔心家長會的事情,出了個餿主意:“就說你十四歲的時候生下卡爾,你現在二十一歲對吧,就說是二十三,反正時間也差不多。”
“法克尤,凱文。”
菲奧娜翻了個白眼:“我也在那個學校上過學。”
“那伊森呢?”
凱文又看向旁邊,繼續出著主意:“讓他假扮弗蘭克。”
“你可以閉嘴了,凱文。”菲奧娜被氣笑:“你看他和卡爾有一點相像的地方嗎?”
“好吧。”凱文聳了聳肩,甩下毛巾擦拭吧台:“其實我覺得,弗蘭克今天晚上肯定會出現在家長會現場。”
“我知道你不相信,不過我認為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關心卡爾的。”
“你說的沒錯,我是不相信。”菲奧娜搖晃著腦袋,重重吐出一口氣:“弗蘭克從來沒有為我們任何一個人出現在家長會。”
“這也是學校下達最後通知的原因,如果他再不出現,老師就會通知福利機構。”
“該死的。”凱文知道福利機構意味著什麼,他使勁地擦著吧台。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謝。”菲奧娜看向伊森,握住了他的手掌。
“這是小事情,剛才那個家夥是聰明人。”伊森一口將啤酒喝光,笑著說道:
“經過剛才的警告,他們不會再敢對你們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了。”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再給我打電話。”
兩人擁抱一下,伊森拍下零錢,起身準備返回警局。
“嘿,兄弟。”
凱文把錢收好,連忙叫住伊森:“今天晚上就是婚禮,你彆忘了,還是在這裡舉行。”
“好的,沒問題。”
伊森擺了擺手,離開艾萊柏酒吧。
昨晚的派對,是為了慶祝最後一天單身的日子。
自然而然,今天就是婚禮。
和魯塞克比起來,他們簡直就是神速。
當然,這兩個混蛋是為了遺產,正常訂婚後,很少像他們這樣,急急忙忙就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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