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爭路求訂閱)
“你…這…唉…”
齊國公拉了拉齊衡沒有拉動,想要勸妻子,見她寸步不讓的樣子,歎了一口氣。
平寧郡主看著齊衡不斷磕頭,額頭都磕紅了,目光微閃,說道:“聽說盛家嫡長子和海家二姑娘這幾日就要下聘定下日子了,你和他也算是同窗,到時候我同你一起去。”
齊衡剛要磕頭,聞言愣住了,抬頭看著母親。
“元若,伱娘答應了,還不快謝過你母親。”齊國公提醒道。
齊衡聞言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激動道:“孩兒多謝母親成全。”
平寧郡主淡淡道:“時間不早了,傳飯吧。”
齊衡以為母親答應了,心裡十分激動,吃飯的時候不停的給平寧郡主布菜。
平寧郡主也沒說什麼,心裡卻打定主意,彆說娶盛家庶女為妻了,就算是為妾,也不行。
以前她對明蘭印象不好,是覺著盛家讓幾個姑娘和齊衡一起讀書,是故意為之。
為的就是勾搭齊衡,嫁到她家來。
加上盛家門第低,配不上自家兒子,才一直反對。
而今日齊衡的做法,讓她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
齊衡從小就聽話,現在為了一個女子,和她頂撞,這樣的女子就算是為妾,以齊衡對她的喜愛,以後也會對她言聽計從。
這一點是平寧郡主所不能容忍的。
齊衡卻不知道母親的想法,吃完飯回到房裡,把下人打發下去,一個人在房裡笑了許久,才平複心情,給明蘭寫了一封信,第二天交給不為,讓他想辦法送個明蘭。
……
一大早,袁文紹夫妻倆帶著雯姐兒乘著馬車,來到盛家,彙合盛家的馬車,一起前往了三清觀。
和王大娘子同行的還有明蘭,她是跟著去祭拜衛小娘的。
兩輛馬車來到三清觀門口停下,小廝仆從留下看車,幾日帶著幾個丫鬟進入了道觀。
先到正殿燒了香,添了香油錢,王大娘子找到道童,說明來意,便被領去見三清觀算卦很有名的楊道長去了,華蘭也跟著去了。
相傳這個楊道長算卦十分靈驗,汴京許多達官貴人都找他算卦。
明蘭則是和袁文紹說了一聲,前去給她小娘上香去了。
袁文紹覺著無聊,帶著雯姐兒四處閒逛了起來。
雖然現在天氣熱,不過現在是早上,加上三清觀在山上有風,倒也不熱。
直到丫鬟前來喊他們,才前去和華蘭她們彙合。
王大娘子和華蘭麵帶笑容,明蘭眼眶微紅,應該是祭拜衛小娘的時候哭過。
“日子算好了?”袁文紹問道。
“嗬嗬,楊道長說了,九月初八是這兩年最好的日子了。”王大娘子笑道。
“那倒是快了。”
古代都是使用農曆計算,現在已經七月中了,距離九月初八也就還有一個多月。
“嗬嗬,過幾日還要麻煩二郎一下。”王大娘子笑道。
王大娘子指的是下聘,袁文紹算是盛家親戚中身份最高的了,到時候自然要陪著去。
“嶽母太客氣了。”袁文紹說道。
“母親,這天氣越來越熱了,咱們趕緊回去吧。”華蘭說道。
“對對對,先回去。”
幾人出了三清觀,上了馬車,往回走。
“娘子,你一直在笑,難不成楊道長給你算了,什麼時候能懷上孩子?”袁文紹笑道。
華蘭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是給你算了一卦。”
“給我算?”袁文紹一愣。
“對呀,我請楊道長給你算了算前程,楊道長說你隻是暫時處在低穀,以後前途無量。”華蘭高興道。
袁文紹一怔,難道那個楊道長是個隱士高人?
很快袁文紹就反應了過來,一般算命的好像都這麼說。
不過看到華蘭這麼開心,他也沒說掃興的話,而是笑道:“我天天在家陪你和雯姐兒不好麼?”
華蘭還沒說話,雯姐兒就開心道:“我喜歡爹爹陪我玩。”
華蘭瞪了女兒一眼,然後看向袁文紹說道:“官人能天天陪著我和雯姐兒,自然是好的。但也不能一直待在家裡啊。”
“我這算什麼,武將和我一樣的多了去了。”袁文紹毫不在意道。
大周兵將分離,許多武將都是閒賦在家。
像顧廷燁的父親顧偃開,早年在外鎮守一方,調回汴京後,也有官無職,打仗的時候,才會封個職,讓他領兵。
打完了,兵權交接後,職位也就沒了。
夫妻倆聊著聊著,突然感覺馬車停了下來。
“這麼快就到了?”華蘭奇怪道。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剛進汴京城不久才是。
袁文紹掀開車簾看了看,說道:“是對麵來了一輛馬車,堵住了路,一會就好。”
汴京道路除了禦街外,其他道路並不是特彆寬敞。
雖然能容納兩輛馬車通行,但是道路兩邊都是行人,一般這種情況下,就有一方需要讓路。
至於誰讓路,自然就要看身份了。
按理來說,趕車的車夫,對此都十分熟悉,遠遠的看到對方身份比自己主子高,就會提前靠邊讓路。
現在自家馬車停在路中間沒動,顯然是對方需要讓路。
袁文紹也沒多想,還以為對方是從彆的路拐過來的沒有看到他的馬車。
“主君,對麵是祈鄉伯,我去交涉,他們讓咱們讓路。”張安在車窗邊說道。
袁文紹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祈鄉伯雖然和他一樣都是伯爵,但是早已沒落了,和之前的忠勤伯爵府比起來都差上一籌。
以前他也碰到過這種情況,祈鄉伯遠遠的便讓路了。
據他所知祈鄉伯早早的便投靠了邕王。
他現在這麼做,是得到邕王的授意故意為之,還是見自己被免了職,他又有邕王這個靠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官人,現在怎麼辦?”華蘭問道。
袁文紹回過神來,說道:“你在車上坐著,我去看看。”
不管祈鄉伯究竟出自什麼目的,這個路他都不能讓,不然都覺著他好欺負,誰都來欺負了。
袁文紹下了馬車,向前幾步,說道:“車上可是祈鄉伯?”
對麵的馬車車簾掀開,一個四十多歲,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探出身來,有些驚訝道:“原來是忠勇伯,老夫今日有急事需要出城,就不和忠勇伯閒聊了,麻煩忠勇伯把路讓開。”
“我若是不讓呢?”袁文紹眼睛微眯,淡淡道。
“忠勇伯,咱們都是伯爵,我跟你父親是同輩,算起來還是你的長輩。以前想著你是晚輩,讓過你幾次,今日我有事,你讓你一次難道不行嗎?”祈鄉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