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跟你可沒什麼來往,你也就彆仗著年齡擺長輩的架子了。我就問你一句,這個路你讓還是不讓?”袁文紹淡淡道。
現在根本不是讓路的問題,爭的是一個臉麵。
divcass=”ntentadv”祈鄉伯聞言臉色也冷了下來,說道:“不讓。”
袁文紹點了點頭,轉身往後走去。
祈鄉伯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然而就在這時,袁文紹走到一個護衛跟前,從他手中快速抽出長刀,轉身劈了過去。
刀身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讓圍觀看熱鬨的百姓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噗呲~”
袁文紹一刀劈在祈鄉伯馬車的馬脖子上,直接將馬的馬頭砍了下來。
馬頭落地,在地上滾了滾,因為有韁繩的原因,並沒有滾遠。
馬脖子處鮮血噴湧而出,將地麵染紅。
“啊~殺人了。”
圍觀的百姓嚇壞了,驚叫著四散逃離。
失去生命的馬身倒了下去,馬車上的祈鄉伯,沒有防備,從車上滾了下來。
他慌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身上沾染了許多血跡都沒注意到,一臉驚懼的看著袁文紹。
“讓不讓。”
袁文紹單手提刀,刀身上的血跡順著刀尖滴在地上,他雖然語氣平淡,但是臉頰上被濺了幾滴馬血,顯的有幾分猙獰。
祈鄉伯本就被嚇破膽,看到袁文紹現在的樣子更加驚懼。
即便他知道袁文紹不敢殺他,隨行的護衛也已經將他保護了起來,但是就是忍不住膽寒。
“快,把馬車挪開。”
護衛們聞言,連忙搬開了馬屍,把馬車推到一邊。
袁文紹淡淡的看了祈鄉伯一眼,把刀還給了護衛,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轉身往馬車走去。
上了馬車,看到華蘭臉色蒼白,袁文紹才覺得自己剛剛有些衝動了。
倒不是後悔殺馬,而是忘了華蘭和雯姐兒還在馬車上。
他擔心給華蘭和雯姐兒心裡留下什麼陰影。
好似看出他的想法,華蘭說道:“官人,剛剛雯姐兒沒看到。”
袁文紹聞言鬆了一口氣,華蘭到底是成年人,或許心裡有些害怕,過些時日就好了,雯姐兒可還是個孩子。
雯姐兒聞言不滿道:“娘真壞,不讓我看熱鬨。”
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就是覺得華蘭攔著不讓她看,有些不開心。
後麵的馬車上,王大娘子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卻從丫鬟嘴裡聽到了事情經過。
聽完後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我平日裡瞧著二郎挺和善的,沒想到發起脾氣來,這麼嚇人。”
王大娘子甚至有些擔心華蘭了。
這爭個路就殺馬,平常要是吵嘴豈不是得動手打人?
明蘭說道:“大娘子,大姐夫這麼做並不是他性格暴戾,而是他此時不能退。”
她多少能理解袁文紹為什麼要這麼做。
袁文紹被免了職,許多人以為他被官家冷落了,想踩他一腳的並不少。
若是袁文紹此時讓了,以後麻煩就不斷了。
華蘭也在詢問袁文紹相似的問題。
袁文紹的回答和明蘭的猜測差不多。
不過他之所以這麼做,目的是想看看,祈鄉伯是不是邕王指使來的。
從祈鄉伯的表現來看,應該不是邕王派來的。
不然在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殺他的情況下,祈鄉伯根本不可能退讓。
相反,自己當街殺馬,他作為有理的一方,應該借機把事情鬨大才是。
現在看來,祈鄉伯或許覺得袁文紹失勢想踩他一腳,也有可能是為了討好邕王。
反正不管他出自什麼目的,隻要不是邕王指使的,問題就不大。
“官人,祈鄉伯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吧?”華蘭擔憂道。
“放心吧,他最多到官家麵前告我一狀,官家也不可能因為這點是削了我的爵。”袁文紹笑道。
他之所以這麼做,自然考慮過後果。
不然要是祈鄉伯真的是邕王指使的,他這麼做豈不是給邕王送把柄。
袁文紹這麼做,就已經考慮到了這種可能。
若祈鄉伯真是邕王指使的,說明邕王並不打算這麼放過他,那他繼續留在汴京就危險了。
還不如借這次的機會,被貶出京。
華蘭不知道這些,不過他看袁文紹神情輕鬆,也放下心來。
這件事也給了袁文紹一個警醒,這段日子瀟灑慣了,他甚至萌生出就這麼過下去也不錯,不想冒險博取富貴了。
李鴻章說的沒錯,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若是把一個國家比喻成一個公司,爵位就是那種隻有分紅權,沒有管理和投票權的小股東。
而官員則是公司的管理層。
彆看他是股東,但是管理層願意給他麵子,他才有麵子,若是不給他麵子,他也奈何不了彆人。
到了盛家,王大娘子有些畏懼的看了袁文紹一眼,說道:“二…二郎華蘭,你們進去坐一會吧。”
“嶽母,府上現在忙著長柏的婚事,肯定忙的很,我們就不進去了。”袁文紹說道。
王大娘子聞言也沒在挽留,隻說確認好下聘之日,便派人通知袁文紹。
回到家,進門的時候,袁文紹說道:“張安,你挑一匹好馬,送到祈鄉伯爵府,就說是我賠他的。”
自己砍了人家一匹馬,賠人家一匹,沒毛病。
就算他到官家麵前告狀,自己也有話說。
……
卻說那祈鄉伯,看著袁文紹的馬車離開後,才慢慢從驚懼中回過神來。
袁文紹砍了他的馬,害的他從車上摔下來,他還嚇的給袁文紹讓路了,這件事這麼多人看到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汴京。
若是他什麼都不做,就會成為笑話了。
想到這裡,祈鄉伯喝道:“都是死人啊,還不去找匹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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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國慶節快樂。
其實我覺著國慶就不應該放假,因為我還要苦逼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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