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不清楚,不過忠勇侯說了,他即便不能勸說太後還政,也有把握勸說太後娘娘把玉璽交給官家。”韓章說道。
“能把玉璽要回來朕就滿足了,朕畢竟登基不久,還是需要母後在旁提點一二。”趙宗全說道。
divcass=”ntentadv”他雖然恨不得太後立馬撤簾還政,但是他也清楚,若是太後真這麼做了,怕是會惹來許多非議。
若是能拿回玉璽,倒也不錯。
想到這裡,趙宗全心情大好,起身下了禦階,往偏殿而去。
韓章連忙跟在後麵。
睿思殿的偏殿本是皇帝處理政務時休息之所,但是在趙宗全登基後,便讓人進行了改造,改成了一小塊田地。
來到偏殿,趙宗全讓人給他綁好襻膊,把衣袖固定好,脫了鞋子,下到地裡,拿著鋤頭繼續鋤起了已經開墾大半的土地。
趙宗一邊鋤著地,一邊笑道:“大相公,這如今正值春耕,各地春耕情況一定要仔細了解清楚。隻要有糧食,天下才能安穩,朝廷才能收的上稅,軍隊也不會缺糧。”
“陛下心係百姓,真是江山社稷之福,臣為天下賀。”韓章恭維道。
“嗬嗬,朕沒你說的那麼好,朕之前在禹州,深知糧食對百姓的重要性。每次起了災荒,餓極了的百姓落草為寇,甚至受人蠱惑造反的都有。朕既然做了皇帝,成了天下臣民的官家,心係百姓本就是朕應該做的。若是天下有百姓吃不上飯,那就是朕這個官家沒做好,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背後罵朕呢。”趙宗全笑道。
“臣覺得官家在殿內種植糧食這事,應該讓邸報刊印下來,讓天下臣民知道。官家身為天下之主,尚能在閒暇之餘,耕種土地,體會百姓之艱辛,必會受天下臣民讚頌,成為一代聖君。”韓章恭聲道。
“你啊你,朕隻是閒不住,找點事情做,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趙宗全笑罵了一句,低著頭繼續鋤地,對於韓章說要在邸報上刊印此時,既沒拒絕,也沒答應。
韓章見此,已經明白了趙宗全的意思,也沒繼續再說這個話題。
“對了!”
趙宗全鋤了一會,杵著鋤頭停了下來,說道:“朕聽聞,如今汴京城內多有關於立儲之言,大相公怎麼看?”
韓章一怔,略一沉吟,說道:“太子關乎國本,確實應該早定。不過官家春秋鼎盛,慎重一些也是對的。”
他不清楚趙宗全提起這個到底什麼用意,因此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複。
“你啊你。”
趙宗全搖了搖頭,笑道:“朕有意讓你教導桓王,你意下如何?”
韓章聞言一時間摸不透趙宗全的用意。
按理來說,趙策英是嫡長子,趙宗全登基時就該立為太子。
而且趙策英還是趙宗全十分喜歡的兒子,更是不顧子女不能和父母名字同字的避諱,起名趙策英。
更何況沈從興是趙策英的親舅舅,深得官家信任,趙策英的地位可以說穩固無比。
但是趙宗全偏偏就是不立太子。
韓章之前聽了一個傳聞,說趙宗全對劉貴妃寵愛有加,遠勝皇後。
而趙宗全前來汴京時,劉貴妃那時候快要臨盆,正好在趙宗全平定叛被先帝立為太子那日生下了一個兒子。
後來家眷接來汴京,趙宗全得知此事,對這個兒子十分喜歡。
許多人暗中猜測,趙宗全之所以遲遲不立太子,是因為想立劉貴妃的兒子為太子。
隻是因為趙策英是嫡長子,才一直拖著。
韓章不知道趙宗全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趙宗全遲遲不立太子卻是真的。
然而趙宗全現在又讓自己來教導趙策英。
這一下反而讓韓章相信了趙宗全想立劉貴妃之子的傳言。
趙宗全讓他教導趙策英,顯然是想通過此事來壓下外麵關於立儲的議論聲。
若趙宗全沒有這個想法,直接立趙策英為太子,一切議論都會消失。
而讓他教導趙策英,也隻能緩解一時而已。
說白了就是治標不治本。
但是趙宗全偏偏就選了個治標的辦法。
怎麼看都是想先拖延時間。
想明白這些,韓章哪裡敢答應。
他若是成了趙策英的老師,以後的榮辱都和趙策英掛鉤。
所說劉貴妃的兒子還小,等他大了,自己可能都不在了,但是他還有子孫後代啊。
“怎麼,大相公覺得為難了?”趙宗全淡淡道。
“臣…”
“啟稟陛下,忠勇侯求見。”
就在韓章為難的時候,一個太監匆匆走了過來,行禮道。
趙宗全聞言也顧不上韓章了,說道:“快去,把人請進來。”
說完,便丟下鋤頭,爬了上來,鞋子都顧不上穿,光著腳往正殿走去。
韓章鬆了一口氣,至少危機暫時解除了,他也有時間好好考慮考慮。
袁文紹走進大殿,看到趙宗全的裝扮,有些無語。
上輩子看電視的時候,看到趙宗全在大殿內種植莊稼,他就沒少吐槽。
皇宮空地少麼,彆的不說光是一個禦花園就占地數十畝,想怎麼折騰都行。
偏偏要在大殿種,光是這個花費,估計他種到死都賺不回來。
作秀也不是這麼作的。
“臣拜見陛下。”袁文紹心裡吐槽,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行禮道。
“忠勇侯快快免禮。”
趙宗全擺了擺手,剛想詢問,又覺得這樣表現的太過急切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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