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走近些,問道:“是嗎?當真清清白白嗎?”
楊氏一口咬定:“真的清清白白。因為詹姐姐在病中,我那時經常過府探望,可能詹姐姐誤以為我對侯爺有情了。”
林婉棠衝著門口大聲說:“進來吧。”
桃紅走了進來。
桃紅好好梳洗打扮了,又將養了幾日,如今已經能看出過去的模樣了。
桃紅行禮過後,問薛承宗:“侯爺,呂夫人,你們還記得奴婢嗎?”
楊氏原本的夫家姓呂,她守寡之後,來侯府做客,眾人都喚她呂夫人。
薛承宗眯縫著眼睛,仔細看了桃紅一會兒,驚訝地問道:“你是桃紅?你不是已經……”
薛承宗猛然閉了口。
桃紅苦笑道:“侯爺想問奴婢不是已經死了嗎,對吧?蒼天有眼,夫人在天有靈,奴婢活了下來!您當初下令將奴婢投河之後,睡覺可還安穩?柳綠姐姐的魂魄有沒有來向你索命?!”
桃紅的話音剛剛落下,哐啷一聲,窗戶被北風吹開,寒冷的空氣一下子灌了進來,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薛承宗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桃紅目光中充滿了恨意:“當年,夫人發現你們的奸情,你與夫人爭吵,還將夫人推倒。夫人後來病重不能下床,你就在夫人病榻前摸楊氏的手,將楊氏摟在懷裡,侯爺,你不會都忘了吧?!”
詹學真肺都快氣炸了,又上前狠狠踹了薛承宗一腳。
楊氏硬撐著一口氣說:“你這刁奴,本就是詹氏的陪嫁。你被詹家人收買,到這裡紅口白牙地誣賴起侯爺了,你好大的膽子!”
桃紅繪聲繪色地學道:“侯爺,你說她一咽氣你就娶我,你說話可算話嗎?”
楊氏聞言臉色煞白,還想抵賴,薛承宗卻似乎崩潰了一般,抱著頭說道:“閉嘴!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薛承宗的聲音帶了哭腔。
林婉棠冷笑一聲,再次拍了拍手,說道:“采萱進來吧。”
楊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她不明白,林婉棠是怎麼找到這些人的。
采萱走了進來,含恨看向薛承宗,說:“侯爺,我的倉兒呢?請你把倉兒還給我吧!”
薛承宗往後退了兩步。
采萱此時身上有一股殺氣,她逼近兩步,目光犀利地看向薛承宗,重複道:“侯爺,我的倉兒呢?”
薛承宗頹然坐到椅子上,身子蜷縮,胳膊撐著頭,說:“倉兒……倉兒死了!”
采萱看向眾人,說:“奴婢當年看到鎮平侯與呂夫人楊氏在假山裡頭苟且,就告訴了夫人。夫人去世後,鎮平侯便將奴婢賣進了深山。”
“後來,奴婢有心告訴大少爺真相,鎮平侯竟然強行抱走了我的兒子倉兒!”
采萱橫眉,狠厲地看向薛承宗:“你如今告訴我,倉兒死了?!你要拿什麼來抵命?!”
采萱故意不告訴薛承宗她已經找到倉兒的事。
薛承宗果然心虛,身子又蜷縮得緊了一些,眼神驚慌至極,不敢說話。
林婉棠看向楊氏:“呂夫人,你還要嘴硬到何時?!”
楊氏怨毒地看向林婉棠,說:“詹芳菲留不住男人的心,豈能怪我?!我喜歡上了侯爺,難道就因為詹芳菲,我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嗎?!”
林婉棠被楊氏的無恥震驚了,平靜了一下,才說:“你真不懂什麼叫禮義廉恥!”
詹學毅氣得手都顫抖了起來,命令道:“來人啊,打爛這個淫婦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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