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太醫在宮門外求見,太子忙讓人將柴太醫請了進來。
柴太醫將他的發現詳詳細細地講給了太子聽。
太子聽完,捶了捶桌子,說道:“果然是薛景和這個死閹人搞的鬼!”
柴太醫行禮道:“是啊,幸虧那日公主咳嗽,皇上命人開了一點窗戶,薛夫人又僅僅喝了一點茶,她的病症才沒有那麼嚴重。若非如此,薛夫人很可能當天就沒命了。”
太子想了想,咬牙低聲道:“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太子首先命人賞了薛景和一個越王頭,並讓人親眼看著薛景和將那個越王頭喝得乾乾淨淨。
然後,太子讓人將薛景和帶了過來。
屋裡窗子關著,博山爐裡焚燒著北苑名芳。
薛景和一進偏殿,聞到濃濃的北苑名芳味兒,便覺得不太對勁。
可是,他抬眼偷偷瞥了暼太子,太子正在低頭批閱奏章,神情並沒有異樣。
薛景和站定,行禮道:“太子殿下,不知道您喚奴才來有什麼吩咐?”
太子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薛景和心中忐忑,又不敢起身,身子弓得難受極了。
過了片刻,薛景和隻得提高嗓門,又說道:“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
太子抬頭望了過來,像是突然發現了這麼一號人一般,說道:“哦,你來了啊。你上前一些,離孤那麼遠乾什麼?難道孤還能吃了你不成?”
薛景和隻得硬著頭皮上前了幾步。
太子的聲音幽幽響起:“來,給孤磨墨吧。”
薛景和知道太子不待見他,總覺得太子找他另有深意,但是,他不信太子能參破他的秘密,就大著膽子,諂媚地笑著上前為太子研墨。
太子不再理會薛景和,而是默默地看著奏章,處理政務。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太子側首看了看薛景和,吩咐一位小太監:“去,為景和公公沏一杯茶。”
薛景和忙露出受寵若驚的模樣,行禮道:“殿下,奴才自己去沏茶就好。”
太子道:“誒,不用,你得為孤研墨呢。”
薛景和心中不安,右眼皮突然跳了起來。跳得他越發心慌意亂。
很快,小太監端來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請薛景和飲用。
薛景和眼珠轉了轉,接過茶,放到一旁,笑道:“奴才不渴,一會兒再喝吧。”
太子臉色深沉:“薛景和,怎麼,孤的人為你沏茶,你竟然不喝?”
薛景和忙跪地道:“奴才……奴才隻是不渴而已。”
太子冷哼一聲道:“七尺男兒,小小的一盞茶,竟然喝不下嗎?!孤看你是膽大包天,不將孤放在眼裡!”
太子盛怒,瞪著薛景和,大有薛景和不喝茶便不罷休之勢。
薛景和隻得顫抖著手,端起了茶盞。
此刻,薛景和心中還還抱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