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林婉棠:“薛夫人懷有身孕,還殫精竭慮為朕斟酌方子,朕很是感激。來人,賞薛夫人玉觀音一座,玉如意兩柄。”
林婉棠謝過皇恩。
皇上又說:“薛將軍去審巴寬去了。朕原本有心殺了巴寬,可是,我們大梁不好直接吞並北玄,北玄還需要有人管理,巴寬依舊是最合適的人選。最好的處理方法,是讓北玄成為我們的屬國。”
皇後插話道:“臣妾瞧著巴寬性子挺烈,人又傲,他肯嗎?”
皇上歎息:“他就是不肯。自從來到京城,他已經自殺了三回了。”
按說,皇上不會對後妃和外命婦說起朝政,此刻,他當著林婉棠的麵說這些,莫非有什麼用意?
果然,皇上道:“他居然還敢提要求,說是要見薛夫人一麵,隻要見一麵,他就心甘情願臣服於大梁。”
林婉棠知道自己猜對了,雖然她不想見巴寬,但是,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說:“皇上,若能使得巴寬回心轉意,心甘情願向大梁稱臣,臣婦願意勉力一試。”
皇上顯得為難:“薛將軍愛惜夫人,唯恐他……”
林婉棠笑道:“臣婦去勸夫君。皇上天縱英明,怎麼也不會讓臣婦身處險境的,夫君自然會放心。”
皇上點頭:“那是自然。”
於是,皇上派顧全帶著林婉棠來到了關押巴寬的地方。
薛景睿看見林婉棠來了,麵色不悅,出來問:“你來做什麼?”
林婉棠含恨道:“巴寬害得我被國人議論,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想見他一麵,痛罵他一頓。”
薛景睿望著林婉棠,又看了看一旁的顧全,顧全急忙低下了頭。
過了片刻,薛景睿才說:“好吧,我陪你進去。”
林婉棠點了點頭。
林婉棠跟在薛景睿身後,走進了關著巴寬的屋子。
如今的巴寬,哪裡還有當初意氣風發、風流倜儻的模樣?
他被豎著捆成了大字型,發間甚至有了幾縷銀絲。
巴寬看見林婉棠,哈哈大笑:“林婉棠,你還是來見我了!我贏了!”
林婉棠緩步上前,在巴寬麵前站定,突然揚起手,左右開工,狠狠給了巴寬兩個耳光,巴寬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林婉棠怒斥道:“巴寬,我原本還當你是個英勇的好漢,想著或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如今看來,我實在是看走眼了!你就是一個奸詐無恥、懦弱無能的混蛋!”
巴寬嘴角淌下幾滴鮮血,他舔了舔,有些不忿地看著林婉棠:“你說我奸詐無恥,我認了,為了得到你,我做的事的確不光彩。但是,懦弱無能這四個字,我不認!”
林婉棠冷笑:“你弑兄上位,我以為你會比他強,會為北玄百姓的福祉考慮。誰料,你竟然還不如他!原本,大梁與北玄有機會化乾戈為玉帛,都被你的私心毀了!”
巴寬憤恨地看了薛景睿一眼:“不是我無能,是老天不公,既生我,何生薛景睿?!他打仗完全不按套路,潛行奔襲,在我北玄境內,神出鬼沒,如入無人之境。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竟然已經攻破了王都!”
林婉棠啐巴寬一口:“你敗了也就罷了,大梁國君寬仁,允許你活命,隻要臣服於大梁,北玄百姓還可以安居樂業。可你居然屢屢自殺,棄北玄百姓於不顧,你不是懦夫軟蛋是什麼?!你贏不了,也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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