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抿了抿嘴唇:“其實我並不想多事。隻是,文信伯府的六公子告到我麵前了,為了國公府的臉麵,我想不管都不行。”
任氏臉色陡變,問:“怎麼牽扯到了文信伯府?”
林婉棠輕笑:“我如今說什麼,恐怕暖暖都不肯承認。那就稍微等等吧。”
說完,林婉棠端起茶盞慢慢喝著。
任氏不知道任暖暖闖出了什麼禍,心中忐忑,不時用探詢的目光看著任暖暖,任暖暖低著頭,不敢與自己母親對視。
不一會兒,泰來與珍珠帶著珍兒回來了,後麵跟著薛景睿。
薛景睿麵色冷峻,徑直走到林婉棠身邊坐下。
珍珠回稟:“康公子指認,的確是珍兒將手帕塞給他的,也是珍兒跟他說,讓他去觀霞閣會佳人。”
林婉棠這才看向任氏,歎口氣說:“暖暖讓珍兒給康向梁送帕子,並約康公子到觀霞閣私會。還好康公子知禮,沒有赴約,也沒有張揚,隻悄悄把帕子裝在錦盒裡給了我。”
任氏聞言,撫摸了撫摸心口,剜了任暖暖一眼,罵道:“你糊塗!不知道康公子的心意,就貿然行事!萬一康公子宣揚出去,你還要不要臉麵?!將來還怎麼嫁人?!”
任暖暖低頭嘟囔:“女兒隻是想見他一麵而已,又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珍珠俯身在林婉棠耳邊說了幾句話,林婉棠冷笑:“暖暖,半個多月前,臘月初二,你是不是去過金光寺?”
任暖暖眼神有一絲慌亂:“我……我沒有……”
林婉棠眼中閃過鄙夷:“珍兒全都說了,你那日不僅去了金光寺,還見到了康公子,對不對?!準確地說,你趁康公子睡著,撫摸了他的臉,偷偷親了他,是不是?!”
任暖暖臉紅了:“我……我……我是情不自禁。康公子一動,我害怕起來,就趕緊跑了。事後想想,我很後悔,當時應該跟康公子訴一訴衷腸。”
林婉棠道:“任暖暖,我告訴你。世家貴女,即便相中了什麼人,也應該告訴父母,由他們安排你們相看。你趁人家睡著的時候,動手動腳,加以輕薄,豈不招人厭煩?!”
任暖暖突然激動起來:“你怎麼知道他會厭煩?!說不定他一直想知道那日偷偷吻他的是哪位神女呢。”
林婉棠啞然失笑。
任氏見機,陪著笑對林婉棠說:“景睿媳婦,反正事情已經出來了,不如我們問一問康公子的意思,讓他見一見暖暖。說不定他見了暖暖,覺得中意呢?暖暖要是和皇後的弟弟成了親,對咱們國公府也是助力。”
林婉棠與薛景睿對視一眼。
薛景睿起身,道:“好,我可以去問問康公子的心意,但有兩個條件。”
任暖暖急忙問:“什麼條件?”
薛景睿看都不看她,說:“第一,你得誠懇地跟康公子道歉;第二,不管康公子能不能看中你,你都不能再姓薛,將來你不管嫁給誰,都不能從鎮國公府出嫁!”
任氏臉色蒼白:“景睿,第一條也就罷了,暖暖原該給康公子道歉。但第二條……暖暖如今是國公爺的繼女,怎麼不能姓薛?怎麼不能從國公府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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