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影心。
這份名單,分明是保密局高層親屬夫人)的名單!
鄭耀全本能的將名單翻過來置於桌上,隨後凝聲問:“什麼意思?”
王天風卻答非所問的說:
“剛剛獲知【喀秋莎】這個代號後,我們猜測這個代號是為了故意誤導我們——目標很可能是男性,故意取了一個俄式女性的代號。”
“後來,張副局長查到了明鏡的身上,秘密處決了明鏡,我們便認為【喀秋莎】之事徹底了結,而這個代號本質的作用就是混淆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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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後來意識到【喀秋莎】可能還活著以後,重新梳理所有信息後,我依然認為【喀秋莎】這個代號的本質是為了混淆視聽。”
“可是,【喀秋莎】到底是誰?”
“此人在軍統之中必然身份不低,可抗戰時期反複調查數遍,沒有任何的痕跡可言——所以,我懷疑真正的【喀秋莎】,有可能是局裡某位高層的親屬!”
“如果是,一切都將合情合理。”
此時的鄭耀全心裡咯噔一下。
剛才王天風說種種“巧合”的時候,懷疑的方向自然是毛仁鳳——但就像鄭耀先大笑的緣由那樣,他不認為毛仁鳳是共黨。
在場五個人,沒有一個人會是共黨!
所以王天風的指控就是子虛烏有。
可如果將目光轉移到保密局高層親屬的身上……
一切!合情合理!
鄭耀全的目光落在了鄭耀先身上後挪開,隨後移到了張安平的身上——此時的張安平神色一變,然後打量、探究的目光直接落到了毛仁鳳的身上。
鄭耀全的目光也隨即落到了毛仁鳳的身上。
如果王天風的所有推論都沒有問題,那麼,【喀秋莎】必然能從毛仁鳳處獲取到情報。
所以,跟毛仁鳳有關?
如果是跟毛仁鳳有關的親屬,一切的一切,都合情合理。
薑思安如果真的是共黨,他不應該的自爆,因為他是張安平極其信任的學生,現在雖然坐著冷板凳,但未來肯定還是會被重用!
所以,他不應該自爆!
因為他的價值太高了!
可偏偏他巧之又巧的自爆——隻有一個解釋:薑思安自爆後,能獲取到更高的利益。
利益是什麼?
張安平垮台!
張安平垮台,他將沒有複起的機會,所以他的自爆,不僅合情合理,而且還非常的高明。
可關鍵節點也在【巧之又巧】這四個字上麵!
為什麼能這麼巧?
隻有一個可能:這是一個對方精心謀劃的機會。
而這又跟之前的種種呼應上了。
懷疑的種子,種在了鄭耀全的心裡。
剛才“猖狂大笑”的鄭耀先,似是也想通了這一茬,本能的搬著椅子拉開了跟毛仁鳳的距離。
毛仁鳳不蠢,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太合情合理了!
不僅如此,他內心的疑惑也得到了解釋:189師的嘩變、薑思安莫名其妙的跑路!
這是他一直難以理解的地方,可現在,都說得通了!
一切都說得通了,那麼,他心中震驚自然就如海嘯一般。
他的親屬有很多,可誰能有枕邊人更了解保密局?
且他的枕邊人,還經常詢問保密局裡的種種事,又交好保密局各路諸侯的夫人……
是她嗎?
不是她嗎?
毛仁鳳都不敢確定了——這一次針對張安平的種種布局,地下黨的配合力度確實太強了,以至於順遂的一塌糊塗,他最初以為是自己鴻運當頭,張安平黴運高照。
可現在看來……
他強忍著打寒顫的衝動,心中的巨浪依然在翻騰。
鄭耀全的目光從毛仁鳳的身上挪開,重新落到了王天風的身上:
“證據呢?”
王天風的回答隻有四個字:“抓人,審訊。”
王天風的回答,跟張安平的態度對上了!
沒有實錘的證據,所以張安平不願意輕易暴露查到的信息,哪怕是自己因此失利都不願意暴露。
而王天風,則是不想讓張安平失利,故而在這個關鍵的節點上,引爆了這顆雷。
這雷,還隻是個半成品!
其實從頭到尾,王天風都沒有明確的指出【喀秋莎】是誰,但·在場的眾人,誰不是人精?
結合前麵的內容,這個人當然是呼之欲出的!
“抓!”張安平這時候站起來,無比果決的道:
“這件事,無論出現任何後果,我張安平一力承擔——先抓人!”
鄭耀全沒有做出決定,目光落在了鄭耀先的身上。
鄭耀先麵對鄭耀全的目光,看了眼毛仁鳳後便轉向王天風,問道:
“老王,一丁點證據都沒有嗎?”
王天風不語,此時,真的不是好時機啊!
張安平一力阻攔是對的——可他真的不得不如此。
毛仁鳳的腦子在飛速的轉動。
“抓”的是誰,他心知肚明。
可是……
不能抓!
如果是假的,他毛仁鳳的大旗就得倒了——一個護不住老婆的大山,還有人願意靠嗎?
手下的人,肯定得作鳥獸散。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夥同共黨謀算黨國棟梁,他毛仁鳳也就完犢子了!
可是,能反對嗎?
敢反對嗎?
置之死地而後生!
毛仁鳳心中有了決斷,他突然大笑起來,笑過之後,目光鎖定在王天風和張安平的身上,帶著嘲弄說道:
“果然是……”
“一丘之貉!”
“想以此對付毛某人嗎?張安平,你不就嫉恨當初我查你老婆通共之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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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報複回去?行!”
毛仁鳳漲紅著臉:
“我沒想到你張安平如此下作,竟然以這般卑劣手段來對付我毛某人!”
“局座,我懇請抓人!”
“是非黑白,自有公論!”
“我毛某人,願意為黨國開這個壞頭!”
“請抓人!”
毛仁鳳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後不得不屈服。
這一招以退為進、置之死地而後生,是毛仁鳳不得不如此——他一方麵將王天風和張安平綁定,一方麵又願意從自己開這個“壞頭”。
這其實是在提醒鄭耀全。
果然,因為這一番話,鄭耀全剛剛升起的決心動搖了。
他的懷疑沒有打消,可是,有些頭是真的不能開的。
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就這麼抓一位保密局副局長的夫人,這事,說不過去,這頭,也不能開。
如果開了這個壞頭,以後阿貓阿狗一句懷疑,就敢對保密局高層的家屬動手?
證據,必須要有證據!
這不是對付普通老百姓,不是一句懷疑就可以株連三千——這是實打實的權力者的親屬,這個壞頭,不能開。
似是看出了鄭耀全的猶豫,張安平重複表態道:
“局座,此間乾係,我張安平一力承擔!”
張安平態度的轉變沒有任何問題,因為已經暴露底牌的情況下,放任就意味著……極有可能顆粒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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