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青鬆(下)(長長的加強版)_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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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青鬆(下)(長長的加強版)(1 / 2)

經濟部組織了一個考察團,前往重慶考察兵工署所屬的某個項目——也不知道經濟部跟兵工署是怎麼扯上關係的,總之,這個考察團在極快的時間裡就完成了籌建、開拔。

經過沈最和蘇默聲的商議,考察團由蘇默聲負責,而沈最留在南京,繼續在經濟部中展開調查。

他將袁農當做了主要的突破口,畢竟相比於一點點的排查,從袁農口中獲取情報反而是最容易的。

如此一來,袁農本就艱難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為了撬開袁農的嘴,沈最可謂是想儘了辦法,軟硬兼施、雙管齊下,但卻始終沒辦法撬開袁農的嘴。

到了最後,黨通局那邊的刑訊專家徹底的失去耐性了,建議直接做掉拉倒。

用他的話說:

“我審過無數的共黨,總結下來這些共黨有四種人,第一種是最常見的,隻要吃足夠的苦頭,最後一定會招——這種人招了也沒法用,關著純粹是浪費,日本人在這方麵做的乾脆,直接給他們吃花生米。

第二種人比較少見,就是那種軟骨頭,恐嚇或者利誘,馬上就恨不得連老婆都賣掉。

第三種是聰明人,這種人你給他苦頭吃,他就給你想要的信息,但也僅此而已,他們肚子裡的存活,你要是沒掌握相關的訊息,對方是怎麼也不會招的!

而第四種人是最最讓人頭疼的,那就是死硬份子,這種人屬於怎麼打也不開口的類型——其實隻要三五天的時間,誰是哪種人我基本能看出來。

眼下這個,妥妥的第四種共黨,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精力,讓他求仁得仁算逑!”

沈最一邊聽著黨通局刑訊專家的建議,一邊透過單向透光的玻璃觀察著袁農,最後卻搖頭否定了對方的建議。

“我不相信人的神經能是鐵打的——就是鐵打的,我也要給他敲碎!”

沈最在抗戰時候,在淪陷區活動過,手下有錚錚鐵漢被日本人抓過。

他就不信眼前的這個共黨,會比他手下那些鐵骨錚錚的漢子更頑強!

黨通局的刑訊專家道:“沈處長,這無用功你們保密局要做就做,我反正是不摻和了,這種人不管怎麼折騰,到最後純粹就是瞎子點燈。”

沈最擺擺手,示意對方滾蛋。

打發了礙事的黨通局這個碎碎嘴後,沈最索性直接坐鎮刑訊室,他就不信自己還撬不開這個看上去文弱至極的共黨的嘴!

……

張家。

書房。

張安平把玩著手中的香煙,神色陰沉。

他這幾天的目光,一直牢牢鎖定在刑訊室中。

他在等一個適合的機會,悄然給袁農傳遞一個信息。

可沒想到沈最跟袁農杠上了,在黨通局的刑訊專家都徹底的放棄以後,沈最竟然直接住在了刑訊室裡。

他原本的計劃是等時機成熟了,悄然向袁農傳遞一條消息,讓袁農指認蘇默聲就是青鬆。

蘇默聲本來就是青鬆——但袁農的指認則會是一次“汙蔑”,等最後“青鬆”撤離了,“真相”也會浮出水麵,到時候黨通局不僅會跟保密局翻臉,而且還會讓隱於暗處的王天風,將懷疑的目光灑向沈最。

當然,王天風肯定是先對其他人進行調查,從參與調查的底層特務開始,一個個的排查,一直到邱寧、秦順安——而這兩人在這一次的調查中,可沒有任何破綻,準確說,兩人從一開始就是在認真的做事,王天風肯定查不到什麼。

排除一切不可能以後,剩下的不可能就是唯一的可能。

王天風的目光隻能凝望沈最。

沈最是自己人嗎?

當然不是!

但這件事,足夠拖延王天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可是,現在計劃在沈最這裡出現了“漏洞”。

這家夥跟袁農杠上了,現在人都住在了刑訊室,對於袁農現在的狀態,他應該是非常清楚的——

袁農要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指認蘇默聲,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相信?

該怎麼合理的讓袁農“指認”?

又該怎麼合理的在最後意識到袁農的指認純粹就是“逗”他們玩?

說白了,就是要讓沈最相信袁農的指認,又要在意識到被騙後,覺得是合情合理,而不是生拉硬拽。

這個問題,讓張安平思索了許久。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張安平苦思冥想的時候,“倒黴孩子”希希為他提供了至關重要的靈感。

現在的希希正是調皮的時候,沒少吃曾墨怡的“笤帚疙瘩”,這小家夥這一次在學校裡打架了,回來的時候裝的跟個沒事人似的,但他母親是什麼人?就小家夥這點隱藏的伎倆,能逃脫曾墨怡的法眼?

曾墨怡詐了幾句後,希希就不得不交代了,但小家夥抵抗意識還挺強,先是扯謊,說是跟同學玩鬨,可又怎麼瞞得了曾墨怡,最後不得不一五一十的交代——小家夥挺有正義感的,因為有人欺負他同學,他給人去出頭了,才有了打架的事。

張安平悄悄給“倒黴孩子”擠眉弄眼的時候,腦海中一道霹靂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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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劑!

這玩意在一戰的時候就被醫學界發明了,但用在刑訊上的效果其實很一般——普通人對吐真劑的抵抗能力偏弱,可在意誌堅定者麵前根本不夠用,一些普通罪犯都能輕易的扛住,更不用說專業的特工了。

中美合作所曾經研究過,在日本特務身上、在地下黨黨員的身上用過,效果嘛,隻能說根本沒有!

所以這玩意早就在刑訊中被剔除了。

但現在的袁農,正好滿足用吐真劑的條件——接連的折磨,讓他的意誌力嚴重降低。

悄悄朝正在被曾墨怡教育的希希又擠眉弄眼一番後,張安平悄悄的離去。

接下來,就該給袁農傳遞消息了!

……

保密局局本部。

刑訊室。

袁農目光渙散,像是在下一秒就要崩潰——可這樣的狀態在沈最的眼中已經出現三天了。

三天前,沈最認為加一把勁,袁農就要招了;

兩天前,沈最認為再加一把勁,袁農一定會招的;

昨天,沈最認為袁農一定是扛不住了;

今天,沈最徹底的絕望了。

肉體的折磨、精神的折磨、疲勞審訊,凡是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了,但對方的那一口氣,就是“泄”不了。

“處座,這個人的嘴……太硬了。”保密局的刑訊專家終於認慫了:“我看還是處理了算了。”

沈最咬牙切齒:

“憑什麼給他個痛快?!”

刑訊,尤其是不加節製的刑訊,是真的很容易鬨出人命的。

為了確保袁農不至於被打死,沈最特意將局本部的軍醫拎到了刑訊室——正是因為軍醫的操作和關鍵時候的各種製止,才絕了袁農被打死的可能。

而現在,沈最更不想讓袁農死了。

“他不是信仰堅定嗎?我一定要讓他活著,活到看到共黨被徹底消滅!”

沈最這是要跟袁農杠到底!

刑訊專家悄悄的聳肩,你是處長你說了算。

深呼吸一口氣,沈最打算承認暫時的失敗,放棄對袁農的刑訊,但就在這個時候,刑訊室的門被打開了。

“我說了不要打擾……局座!”

沈最的語氣從暴怒秒變乖巧。

張安平這時候皺著眉頭踏進了刑訊室,看著邋遢的沈最,他道:“區區一個共黨,讓我保密局情報處的處長耗了七八天的時間——”

“有意思嗎?”

麵對張安平的反問,沈最的臉色變得極其尷尬。

張安平緩和了口吻:

“沈處長,我不是說你不應該審訊他——有的共黨嘴硬撬不開,既然撬不開,那就換個方式,不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最慚愧的低頭:“局座,職部明白。”

張安平這才作罷,掃了眼被折磨的淒慘至極的袁農後,淡漠的說:

“碰到這種釘子,沒必要想著留他一命——最直接、最血腥的手段招呼,要麼開口要麼去死,沒必要浪費時間。”

“懂我的意思嗎?”

沈最腦海中浮現了張安平那“原始”的手段:

抓到的日本特務梗著脖子,想要讓中國人看看他們武士道的精神——然後,哭爹喊娘的隻求死個痛快……

他心說你說的輕巧,你折騰死沒人說什麼,可我們要是這麼做,怕是麻煩隨之而來了!

但麵上,沈最還是乖乖的說:“我懂!”

“這才對嘛,你是我保密局的情報處處長,跟一個注定要死的地下黨杠來杠去,沒必要。”

“你的時間沒那麼廉價!”

張安平拍了拍沈最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一心想給老王一個交代,但不要鑽牛角尖,這頭不成就換那頭,靈活些——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最欣喜於張安平拍自己肩膀的舉動,高聲道:“請局座放心,職部一定不會讓局座失望。”

張安平滿意,轉身要走,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問:“試過吐真劑沒?”

他看著袁農:“那玩意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我看他精神快要崩了,說不準能有用。”

張安平的提醒讓沈最頓時反應過來,他一拍腦袋:

“幸好局座您提醒了,該死的——這玩意剔除刑訊後,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

跟袁農杠了這麼久,沈最終究是心裡憋著火,現在提到了吐真劑,他馬上就道:

“局座,我去總務處拿!”

張安平擺擺手:

“去研究所!總務處的德性,不可能把剔除的東西保存至今。”

“也是。”

張安平跟著沈最一道出去,沈最則在出了刑訊室後立刻示意手下將刑訊室嚴防死守——七號刑訊室鬨出的要餓子他可是很清楚的,自己現在要去拿吐真劑了,萬一有用,可不能被姓毛的摘桃子。

看到這一幕,張安平微微點頭,隨後道:

“這裡我看著,出不了意外!”

沈最徹底放心,小跑著去了停車場。

張安平在刑訊室外轉了一圈後,索性又回到了刑訊室中,挨個跟周圍的特務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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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這一番舉動就是拉攏人心,期間他更是對一個特務信任有加的說: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

這裡的他指的是該特務的長官,可這話傳進了一直裝茫然的袁農耳中後,卻讓袁農的心砰砰的狂跳起來。

張安平從進到刑訊室後,說了很多話,但加上剛才說的這句話,一共有四句話卻接連在袁農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明白我的意思嗎?】

【懂我的意思嗎?】

【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她)!】

在他被捕之前,有同誌冒著天大的風險向他示警——第一次示警的時候,對方說了這四句話!

前三句因為是反問,讓袁農本能的銘記於心,最後一句更不用說——要是他選擇信任,何至於此?

而現在,有人當著他的麵,重述了這四句話。

巧合嗎?

袁農不敢相信。

可如果不是巧合,而是刻意為之,袁農更不敢相信!

偏偏這時候張安平又喚來一名特務,進行著交談——期間張安平提到了自己的夫人曾墨怡,因為此人跟曾墨怡一樣,都是杭州警官學校畢業的。

可這話在袁農耳中,更加的意味深長!

不可能是巧合!

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啊!

儘管袁農想要保持平靜,但這一番衝擊太大了,以至於他接連發出了異響,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異響。

對於袁農的異動,張安平淡然的評價:“嗬,這是害怕吐真劑下悉數的招供麼?”

這像是一個解釋,但在袁農的耳中,卻分明是為他的掩護。

強迫自己深呼吸冷靜下來,袁農瘋狂的燒腦。

為什麼?

對方是什麼目的?

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

就在他燒腦的時候,張安平結束了跟眼前特務的談話,示意對方出去再換一人進來——談話的主要內容是了解對方目前的生活狀態,說白了就是高高在上的副局長,脫離“群眾”,通過這種談話,來了解特務們的生活狀態。

再解決幾個問題——收買人心的常規操作。

這名特務出去以後,張安平這一次沒有像之前一樣等著,而是快步挪到袁農麵前,用一種奇怪的語調快速說:

“我會調換吐真劑!”

“到時候你假裝中招,想辦法模糊的供出蘇默聲就是青鬆。”

“剩下的事交給我即可——這是隱藏蘇默聲的唯一辦法!”

當張安平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袁農的腦袋仿佛都要炸了似的。

這個聲音,分明是那晚給他示警的同誌啊!

“供出蘇默聲就是青鬆!”

而當他聽到這句話後,饒是神經是鐵打銅鑄的,也出現了極短暫的失神。

這是他拚死都要隱藏的絕密啊!

被捕以後的袁農,一邊要麵對嚴刑逼供,一邊還擔心著他願意用生命來保護的同誌。

直到他看到蘇默聲以審訊者的身份出現後,他才徹底的放心下來。

那時候,他想:即便是現在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可現在,有人將他願意用生命保護的同誌,輕易的說了出來!

好在接下來還有第三句話:

“這是隱藏蘇默聲的唯一辦法!”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全都是這一句話。

張安平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跟新進來的特務交談起來,其實是他問特務答——仿佛剛才的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袁農繼續保持茫然,心裡則在一遍又一遍的權衡。

其實他知道沒必要權衡,從對方說出蘇默聲這個名字以後,他就沒必要權衡了。

此人是大特務張世豪,他知道蘇默聲是青鬆的情況下,這出戲,壓根就沒必要上演。

那麼,他為什麼演這出戲?

隻有一個解釋:

那晚示警的同誌,就是他!

正因為是他,所以他自信能從上級那裡獲取誰是青鬆——自己當初所懷疑的天大疑點,因為他的身份而合情合理。

正因為是他,所以他才會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該怎麼做。

可正因為是他,袁農才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權衡。

他是張世豪,是國民黨現在最大的特務啊!

可他,竟然是自己的同誌?

也是,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同誌,墨怡,又怎麼可能嫁給她?

袁農心中隻覺得通暢無比。

曾墨怡所托非人,是他恨極了的事——現在,他通暢了。

……

張安平還在跟一個接一個的特務談話,有時候還會特意將談話的內容記載一下。

刑訊室裡是有竊聽裝置的,但張安平這堂堂副局長在這裡跟一個接一個的特務談話,誰狗膽包天敢竊聽?

就是毛仁鳳親至,他都不敢這麼做!

一個多小時後,一臉急切的沈最回來了。

“局座,研究所裡幸好還有幾支存貨——您看!”沈最展示著手中的小藥瓶,晃動裡麵的粉末。

張安平接過來研究了一番:“保存的還不錯,行了,交給你了,我先回去安排些事——沒想到好好的政策,到了下麵後層層加碼,反而成為了兄弟們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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