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跑去找翟西城對射，也在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範圍內？”他發沉的語氣和他想起這件事的心情一樣。
喬念又想揉一揉眉弓骨了，他怎麼還記得這件事兒！
對她來說過去就過去的事情，當時又沒出事，她不太理解有人為沒發生的事情一直生悶氣的理由。
但她好歹沒問出來，隻是用黑白分明眸子看著葉妄川。
葉妄川在她的眼神下敗下陣來，先一步移開眼：“晚上跟我去趟醫院。”
他提前安排了專家會診，再給她檢查下傷勢恢複情況，不能由著她自己，以她的性格隻要沒死都是沒死，根本指望不了她珍惜自己的身體……
葉妄川想得多，想到了七十八十以後的事情。她現在才20歲，當然可以胡來，拖著不治療身體總會好，但就跟老爺子一樣。那些年輕時候身體受過的傷看著好了，到了年紀大了就要受罪。
她不懂得愛護身體，也沒人教她要愛護自己的身體，他來教。
“不用那麼麻煩。”喬念下意識偏了偏頭。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走過來，遞給葉妄川一份材料，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葉妄川拿起材料遞過去：“去醫院，我就把這個給你。”
“什麼？”
喬念伸手。
她沒有立馬打開袋子，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葉妄川：“你不是在查賽嵐？”
“你知道？”女生驚訝的眼神映出他的影子。
葉妄川頓了頓，歎了口氣說：“這裡有我查到的部分，她早在幾年前就找了人篡改gps、北鬥等衛星信號，必要時刻使飛機航線偏移、輪船觸礁、核電站控製係統失靈。”
他指了指紙袋。
“除此之外，裡麵還有些內容，你可能會有興趣。”
喬念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到了手裡新得到的材料上麵，在打開之前，聽見對麵的人涼涼的提醒她。
“看完跟我去醫院。”
喬念抬起頭：“……”
葉妄川麵無表情和她對視……
喬念不知道為什麼蜷曲了下手指，嘴巴比身體先做出讓步：“知道了。”她想今晚上她沒安排，去趟醫院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
葉妄川重新放鬆靠坐在位置上，擺出隨便她查看不打擾她的姿態。
喬念收心拆開材料上的封口，從裡麵抽出幾十頁的資料……
喬念指尖劃過文件時，窗棱切割的光斑正落在她微垂的眼瞼上，瓷白的臉頰被鍍上層暖金，眼睫在光影裡投下細碎的蝶翼般陰影。
賽嵐果然不負她的期望，除了他口中提起的篡改gps等計劃，同時還計劃入侵銀行係統清空所有人賬戶，摧毀金融秩序，讓人類在無導航、無貨幣、無電力的混亂中互相殘殺。
她屏息看完幾十頁資料，神情變得異常凝重，從現在她掌握的信息看來，賽嵐早就為了實現塞隆家族的終極目標計劃了五年、十年、甚至更長久的時間。
賽嵐在這個時間內埋下了無數的暗樁和伏筆，從醫療、科技、病毒、環境和天氣領域下手，就是要實施她最終的目的。
——清理掉她認為多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