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轉身便要去彙報,白溢越過白洪,突然跪下,“屬下以後就不回宿衛處了,大公主西北一行,需要送親和監視之人,屬下願意前往。”
divcass=”ntentadv”“你——”
白洪背著手在原地走了兩圈,“暗衛第一課就是不能與目標發生感情,你還記不記得?”
“屬下記得,大公主殘暴強勢,屬下不喜歡這種女子。”
“那你是怎麼想的,你沒聽回來的暗衛說過什麼嗎?那種地方,宗室女去了就是生不如死,你想去乾嘛,到底為了什麼?”
白溢磕了三個頭,“統領,屬下從小就遲鈍,什麼都比彆人懂得慢,學得慢。要不是統領幫屬下改了年齡,拖了一年的時間,屬下早就死了。
您說過,這輩子能找到一個值得效忠的人,是一生幸事,所以您此生隻忠於陛下一人。您三年前說的話,屬下現在才明白。
宮中險惡無比,屬下就是覺得大公主是個好主子,不會把我賣了。所以以後大公主就是屬下的主子,屬下願意跟著大公主沙陀國。”
言罷,又結結實實的在地上磕了個頭,“請統領向陛下言明,屬下得趕緊回去護衛大公主了,屬下告退。”
一漫剛踏進清思殿宮門,就看到清思殿的宮人,像貓頭鷹似的放著光盯著聲源處。
有的舉著掃把,有的拿著木棍,有個小宮女舉著一個磕壞的琉璃瓶子想砸過來。
眾人看到是大公主,紛紛鬆了一口氣,緊張的迎上來。
“大公主,您沒事吧,陛下是不是相信您的話了。”
“是不是明日就能解除封鎖了?”
寒枝上前一步,“都先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說。”
宮人應了一聲,紛紛散去。
紀藍扶著一漫到了殿內,看著一漫麵無表情,與寒枝擔心的對視一眼。
一漫抿了口紀藍遞上來的糖水,閉上眼揉了揉穴位。
她倒是好脫身,但到時候定然會連累清思殿的眾人,所以要麼去和親,要麼證得清白。
但是此刻證得清白必須讓眾人皆知,擺在明麵上,利用人言可畏,才能讓皇帝不得不取消和親。
證據也不容易找,既然背後之人將泰雲侯之死聯係到她身上,必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泰雲侯的屍體,屍體足以表明泰雲侯是意外而死,但現在泰雲侯已經入葬了。若是主張挖墳驗屍,方家非活剝了她不可。
還有就是時間證人,泰雲侯出事的時候,她在宮中。但這一點也很容易推翻,旁人大可說是延時用藥,或者派人所做。到時候隨便找上一具死屍,就是說不清的證據。
其實皇帝最重的心結還是她與謝家的關係。
現在皇帝一門心思將寶壓在了新政改革上,想用改革扭轉世家尾大不掉,權勢日盛的局麵。
而她那日出宮,借著看望皇姑母的名義,與謝家的四個公子私自會麵,而且旁人還不知道說了什麼。
皇帝多疑,這些來說,足夠他想象了。
他定然以為一直乖順聽話的女兒,在暗中勾結世家,出賣皇家,妄圖阻止他推行新政。
況且太子身體漸好,背後有傅家支持,若是她會麵謝家嫡係是為了支持太子——太子再有謝家支持,打破朝局平衡,就更觸及到了皇帝敏感的神經。
那日去拜見了皇姑母,若是皇姑母能作證,她隻是偶然遇到謝家四子。再將那日駕車的鳳雛苑高手審問一遍,讓他複述一遍過程,或許能辯解一番。
隻要打消了皇帝認為她與謝家勾結的顧慮,就有機會再處理泰雲侯之死與她的關係。
最奇怪的是,幕後推手,到現在,都沒有半點風聲手腳露出來。
那日回宮的時候在宮門處停留了許久,不知道那日值守的將士有沒有看到有人盯著他,或者白溢——白溢應當已經回去複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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